带着浑身的疲软睡着后,林荡荡梦到浓烟四起,她被困在屋里动弹不得。
伴随着猛烈的咳嗽,林荡荡醒了,一睁眼就看到林栋坐在床头抽烟,表情不太好的样子。
“你怎么了?”她坐起来,“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回答。
直到一支烟抽完,林栋将烟头摁在床单上,硬生生烧了一个洞出来。
“林荡荡。”他看着那个冒着烟的洞,“你走吧,明天就走,以后别再来这里了。”
“真的?”她激动地跳了起来,“你真的愿意放我走啊?”
“嗯。”他点点头。
“那我去收拾东西。”林荡荡径直从床上蹦了下去。
“等一下。”
完了,不会反悔了吧。
“坐回来。”
林荡荡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回了床上。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愿意让你走了吗?”
这还用问,腻了呗。
看她一脸呆,林栋叹了口气,把她搂进了怀里。
搂得很紧,呼吸都有点不畅了。
“我不能把你留在身边太久,会有危险。”
怕你会变成我的软肋。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太致命了。
林荡荡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又不完全明白,只是老老实实的被他抱着。
关键时刻要乖巧,不能惹他生气。
最后一夜,本以为林栋会狠狠地折腾一番,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搂着她,老老实实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惦记着要走的事,林荡荡很早就醒了。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开始收拾行李箱。
“这么心急?”林栋也醒了,“今天还很长。”
“我订了上午十点的机票。”她说。
“我一会儿安排人送你去机场。”
林荡荡没有拒绝,这块地方偏,早上确实不好打车。
安静了一会儿,眼看她箱子就要拉上了,林栋突然又出了声:
“那张画可以送我吗?”
画?
“你怎么知道我画了画。”林荡荡转过头,“你监视我。”
“我监视你干嘛,这是我家,我什么不知道。”
他还真不是监视,只是那天推开门,看到她坐在飘窗上,拿着铅笔画得很入神。
长长的头发落在肩上,淡黄色的长裙随着她身体的曲线温顺的贴合下去,整个人像误入凡间的小精灵。
林荡荡以为他不在家的那几天,其实他每晚都会悄悄回来,还趁她睡着偷看了画薄。
最新的那张画上,男人的肩上有一块月牙形的刀疤。
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这才反应过来,林荡荡画的是她跟他。
画上的女人和男人面对面躺在床上,女人的手伸进了男人的衣服里,像在摸什么。
是那天,他让她摸自己的胸肌。
跟其他的比起来,这张真是一点都不劲爆,但林栋的心,却实实在在地动了一下。
“我给人家画一张画是很贵的。”林荡荡嘟着嘴,“但是看在你好吃好喝地招待了我这么多天的份上,就送你吧。”
“我走啦,再见。”
“荡荡。”林栋叫住她。
“嗯?”
林栋走过去抱住她,狠狠地吻了下去。
林荡荡没有挣扎,没有拒绝。
跟这个人,以后大概是不会再见了。
“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放开她后,林栋满眼期待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好好保重。”林荡荡拍了拍他的手背,“祝你一生平安。”
然后她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