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极限运动上瘾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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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小区三单元前的停车坪。豫世楠把车停好后,下车替副驾驶的老婆绅士地拉开车门。
周蔓晴一边下车一边举着电话,眉头深锁。她一路上跟女儿打了三个电话了,怎么都没人接?
“你也别着急了,一个占卜师乱说的几句话,哪来那么玄乎?”豫世楠无奈地笑了笑。
半小时之前。夫妻两人还在过甜蜜的二人世界。豫总打着检查物业工作的幌子,其实陪着老婆在国宁中心购物。
今天国宁中心的一家美妆店做活动,为了搭配他们品牌新出的塔罗牌占星系列的眼妆盘,店内请了微博上有名的网红占星师来现下做客户体验活动。
凡事购买塔罗系列的演员盘,就能获得一次免费的塔罗牌占卜。
周蔓晴觉得有意思极了,兴趣被勾了起来,自己买了一盘又跟豫欢挑了一盘。占卜的时候,占卜师让她提一个问题,再选出三张牌。
周蔓晴只觉得最近的生活很幸福很平安,没什么想问的,唯一的牵挂就是女儿了。
女儿再过段时间就满二十四了,也该考虑感情问题了。
占仆师看着她选出来的牌,沉吟片刻后,对她说道:“你的女儿正走在一段正确的道路上,但要小心,这张死神代表着危机即将出现,必须彻底和过去做告别才能迎来真正全新的生活。”
正是因为这段话,周蔓晴越想心越慌。
什么叫彻底和过去做告别?难不成女儿最近遇到了过去的人?
“我告诉你豫世楠,我今天必须见到你女儿!”周蔓晴瞪了眼自己老公。
“好好好,这不是带你来了吗?放心,欢欢肯定在家里。别担心啊。”
豫世楠其实也挺慌,尤其是在听到那占卜师神神叨叨的说出和过去做告别几个字时,他心里突突一颤。
沈常西就是齐屿这事,他还一直瞒着呢!他哪里敢说?更何况,也一直找不到机会说啊!
他听到的风声就是女儿和沈常西见了一面而已,而已!
两人爬到二楼后,周蔓晴迫不及待去敲门--
房间内,豫欢哭得满脸是泪,时而舒展时而紧绷的眉头,让她看上去有些混乱。
她红着眼圈,小小哀求身后的男人:“哥哥.....”
“少爷.....我真的错了.......”
“放过我吧.......呜呜呜呜呜!”
“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您啊!放过我好不好呜呜呜呜”
她去抓镜子的边缘。
男人听到她口不择言,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沉沉笑出了声,低头在她耳边道:
“宝宝知不知道当牛做马是什么?嗯?就敢乱说话?”
说完,他又笑了声。
镜子里,男人的俊脸染上一种难以描摹的yu感。
--“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一阵剧烈又仓促的敲门声传进了室内。
豫欢一惊,整个人一个激颤。
沈常西从喉间闷出一声,实在是受不了,低低粗骂:“你他妈要我死你身上?”
“不是啊!你快听!是不是有人敲门啊!呜呜呜呜........”她吓得整个人都在抖。
沈常西皱眉,停了下来。
--“欢欢!你在不在家!”
--“豫欢!豫欢!”
艹!
两人都是一震。
豫欢头一个崩溃了:
“我妈!是我妈的声音啊!!!!!”
“你快点弄出去啊!!沈常西!!!”
豫欢吓得腿一软,摊在了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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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044 给我跪下!跪。
44
沈常西满头是汗, 咬着牙,最后发狠惩戒,而后硬生生强迫落幕。
怀里是一条挣扎的小泥鳅, 黏糊糊的, 不听话极了。
“我讨厌你呜呜呜呜.......”
豫欢差点尖叫了出来,终于得了自由,她恶狠狠地瞪了沈常西一眼, 小脸红扑扑的,脆弱的眼泪还在不停往外冒,整个人像摄人心魂的妖精。
门外还传来阵阵催促是声音, 而后就没有声音了, 但这没有声音比有声音更可怕。
豫欢恍然醒悟过来, 周女士是在找钥匙!
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发着颤:“你快收拾一下啊......我妈....她有钥匙!!”
她知道不能哭, 但就是急得眼泪哗哗往外飙。
卧房里一片狼藉。
大白日,窗帘被拉的死死的,唯有角落一盏落日灯燃着, 氛围暖暗, 像无人踏足的秘密之地。空气潮湿,香甜的腻味凝固在密闭的空间里。
地毯被挪位了, 床单也散到了地上, 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衣物。
豫欢手忙脚乱的去捡衣服,因为太紧张了, 连t恤都穿反了, 还是沈常西提醒她,她才又慌里慌张的调过来。
沈常西并不比她好过,迅速抽了几张纸巾,连浴室都来不及去, 穿好衣服后,就收拾卧室。
把那撕开的包装连带着东西一块用厚厚的餐巾纸抱住,扔进垃圾袋,做贼心虚般的,把垃圾袋打了死结。
豫欢差不多穿好了衣服,又闻了闻自己的手臂,确保没有什么异样,也来不及照镜子,风一样的冲出了卧室。
出去之前,勒令沈常西找地方躲好!
“沈常西!你今天若是不躲好!我要你子子孙孙的命!”说完,豫欢五指狠狠一捏,做了个捏爆的动作。
沈常西看得某处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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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欢赶在周女士打开门之前,把门打开了--
她双眼惺忪,刚撑开似的,还做了个打哈欠的动作,声音懒懒的:“妈.....你怎么来了啊?”
“爸也来了?今天公司没事吗?”
豫欢差点就要被自己的演技折服了。
周蔓晴狐疑的看了女儿一眼,捕捉到那微红的眼圈后,眼底转过一抹复杂,而后开始深深地上下打量豫欢,从头到脚,不放过每一寸,宛若高速运转的精密扫描仪。
豫欢心里打着颤,生怕母亲看出来什么,赶紧低头去鞋柜给爸妈找拖鞋,余光一扫,整个人吓得一震。
鞋柜上大喇喇的放着一块腕表。
丝毫不低调的款式,透明水晶里裹着机械镂空的陀飞轮,堪称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存在感极强。
豫欢恨得牙根一咬。沈常西就是个坑货!
“这谁的表啊?”
就在豫欢想偷偷摸摸把表摸过来的时候,周蔓晴眼睛尖得跟猫头鹰似的,手快的把表拿了过来,在手上掂量了一番,周蔓晴的表情眼见着一变。
以她多年对奢侈品的鉴别能力,几乎是当下就断定,这表是真的,况且这款是限量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欢欢,这表哪来的?”她语气沉了一个八度。
豫欢把拖鞋拿出来,一边小声解释:“就买的高仿啊,假的,我买回来画画用的....就我最近接了一个广告,商家指定了人物要画成很有钱很有钱的样子.....所以我才买的.....”
周蔓晴哪里肯信,还要问什么的时候,豫世楠拉了拉她的衣袖,“好了好了,好不容易来女儿这一趟,你干嘛呢,又不是审犯人。”
豫世楠把表拿过来,看了两眼,睁眼说瞎话:“这表一看就是假的,这款真的我一朋友戴过,表带这儿会有刻字的,你看,这块就没有。肯定是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高仿做得多真啊......”
“是、是哈,真的是假的,妈!就是假的都花了我了两千多呢!能做的不真嘛.....”
躲在卧室里的沈常西差点没笑出声。他几百万的表落到她手上成了两千的高仿。
周蔓晴心下已经起了怀疑的种子,她总觉得不对劲。走到客厅的时候,又眼尖的抓到了一对男人专用的袖扣。
钻石的。
呵。这屋子不对劲。藏了东西。
周蔓晴压抑住不宁的心绪,和颜悦色的冲女儿招手:“豫欢你过来。”
“等会啊妈,马上就烧好水了。”
“妈不渴,你先过来。”
豫欢忐忑的走过来,悄悄抬眼探了探周女士的情绪,“怎么了啊妈。”
周蔓晴笑着,抽了张纸巾替豫欢擦去额角的汗水,“怎么还流这么多汗?很热吗?要不要把空调调低一点?”
“不热,哈哈,不热。”豫欢干笑两声。
“那眼睛怎么红了?刚哭过?”周蔓晴又问。
豫欢:“.......有吗?我刚睡觉,可能做噩梦了。”
周蔓晴笑道:“那嘴巴怎么也肿了?”
“.......”豫欢尴尬的脚趾扣地,周女士今天怎么了啊!怎么老是追着她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