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瑟如他所愿,凑过去,在他唇角上亲了亲。
“可以了吗?”
厉衍摇头,“再亲一下。”
时隔数年再次与她亲热,厉衍怎么可能不贪心。
要不是受伤,他恨不得把她摁在床上,狠狠占有。
只有这样,方能解他这几年的思念之情。
傅锦瑟又亲了亲他。
正当厉衍说还要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顾清烟和陆寒生夫妻两人尴尬地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心中直叹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可进都进来了,退出去,就太多此一举了。
何况,他们身后,还跟着前来给厉衍查看伤势的主治医师。
所以为了好闺蜜不那么社死,顾清烟决定当个恶人,先出声打破这温馨旖旎的一幕。
有人来了。
傅锦瑟便直起身,不再与厉衍歪腻。
顾清烟看着傅锦瑟面不改色的面容,不由感叹傅锦瑟就是傅锦瑟。
即便亲热被撞破,脸都不带红一下的,这心理素质,杠杠的。
后面进来的医生不知道病房里头的情况。
只是进来后,隐隐觉得这里头的空气,带着一股甜腻。
尤其是他负责的那位伤患,一脸的春风得意,叫人遐想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医生到底不是八卦师,他和蔼地跟顾清烟等人打过招呼,便上前去查看厉衍的伤口,然后顺带换个纱布。
医生弄好一切,就走了。
顾清烟和陆寒生就是来看看厉衍醒没醒。
既然厉衍已经醒来,顾清烟也很是有眼色地拉着陆寒生走了。
把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二人。
厉衍在换药的时候,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此时他赤着上身坐在病床上,满目温柔地睨着傅锦瑟。
他展开双臂,雅痞地冲她歪了歪头,“抱一下?”
傅锦瑟嗯了一声,走过去,轻轻地扑进了他怀里。
闻着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傅锦瑟空落的心,才终于充实了起来。
厉衍眷恋地将头埋在傅锦瑟颈窝里,深深地嗅了嗅,
“想死爷了,以后不准再擅自离开我身边了。”
经历那么多,又从顾清烟的口中知道他这四年来一直在等自己。
傅锦瑟也不再畏畏缩缩,她点点头,诚恳地应道,
“好。”
“你这个傻女人。”
厉衍忽然用力地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亲,然后内疚地说,“对不起。”
厉衍是在为刚分手的那两年故意在朋友圈秀恩爱给她看的行为道歉。
“没关系。”
傅锦瑟从来都没有怪过厉衍。
从选择将他推离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此生与他各自安好的心理准备。
其实只要他好好的。
在不在一起,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傅锦瑟可以忍受和厉衍的生离,却承受不起死别。
生离比死别,总归是生离更好一些。
厉衍伤势还算严重的,还得在医院待上半个月才能出院回国。
顾清烟和陆寒生因为还要管理集团的事情,待不了那么久。
在厉衍醒来的第二天,夫妻两人就回国去了。
厉老爷子只会板着脸,所以讨人嫌的他也被厉夫人给赶回国去了。
最后在国外陪着厉衍的人,就只有傅锦瑟和厉夫人。
厉衍养伤的这期间。
孟允棠来找过傅锦瑟。
看到门外的孟允棠,厉衍几乎是如同护食的雄狮,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他满脸不善地盯着孟允棠,“你来干嘛?”
厉衍的脸色很臭,若不是因为还受着伤,他这会儿可能已经挥拳上去了。
没办法,厉衍现在一看到孟允棠那张脸,就恼火。
孟允棠并没有回答厉衍,而是看向病床边,正在给厉衍削苹果的傅锦瑟,心底涩然地说,
“婚礼上冲你开枪的人是潇潇,她现在攀上了g国道上的一个大佬,你此次无事,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小心。”
傅锦瑟将削好果皮的苹果递给厉衍,然后眸光淡漠地看向孟允棠,
“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这个。”
“若没有其他事,孟总请离开吧,我和我男朋友都不太想见到你。”
我和我男朋友……
这几个字,如同一把刀子,狠狠扎在孟允棠的心口上。
哪怕心在泣血,他也只能故作无恙,
“我会想办法将潇潇找出来,这阵子,你先自己小心。”
“不用了,我和她之间的帐,我会自己跟她清算。”
傅锦瑟直接拒绝了孟允棠的好意。
孟允棠苦笑,
“瑟瑟,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余生都安康。”
傅锦瑟没有再回答他,只是见厉衍因为他的出现,明显暴躁了许多,便直接下驱逐令,
“你走吧。”
孟允棠见此,只能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孟允棠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傅锦瑟柔声细语的安抚声。
“只爱你,别吃醋了,嗯?”
他好奇地回头一看,结果就看到傅锦瑟被厉衍摁着后脑勺,给亲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妒忌涌上心头,孟允棠发了疯地想要进去分开两人。
可到底是理智战胜了妒忌。
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那样做。
他亲手把那个满眼满心都是他的傅锦瑟给弄丢了。
现在的他,连妒忌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孟允棠强迫自己转头,不去多看一眼那令他妒忌且心碎的画面,快步地离开这让他近乎窒息的地方。
孟允棠一走,傅锦瑟便抬手推开了厉衍。
傅锦瑟轻咬红唇,略无奈地看了厉衍一眼,
“你幼不幼稚?”
显然,傅锦瑟这是知道厉衍刚刚是故意亲给孟允棠看的了。
对于厉衍这般幼稚的行为,傅锦瑟挺无语的。
厉衍挑眉,“我得让他看清事实,你现在是属于谁的。”
“无聊。”
她早就不爱孟允棠了,他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吃那种无谓的醋。
还故意在孟允棠的面前亲她,真是幼稚至极。
傅锦瑟懒得搭理厉衍。
将原本削给厉衍吃的苹果塞进自己的嘴里,咔嚓咔嚓地咬了进来。
看着正在咔嚓咔嚓咬着苹果的傅锦瑟,厉衍忽然说,
“你不知道我曾经有多妒忌他。”
傅锦瑟咬苹果的动作蓦地一顿。
她下意识偏头看向厉衍。
还没等她看清他,他就忽地抱了上来。
厉衍将傅锦瑟给紧紧地捞进怀里,如同一个缺失安全感的孩子,特别无助地说,
“这四年,我多怕你再次爱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