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回他的?”
“我说接到你的电话,喊我去接人,我就把他接回自己家了。他又问我蒋声声现在怎么样,我说不知道,他接着继续问我,你怎么会知道他跟蒋声声被下了药的事,我说不知道,让他自己来问你。等他洗完澡,估计会给你打电话。”
蔚燃点点头,说:“帮我问一下他跟蒋声声有没有分手,之后短信告诉我结果。”
孙翩:“好的,蔚总。”
跟孙翩打完电话,蔚燃去对面刷牙洗脸换衣,他有些想把自己的日常用品搬一份到蒋声声家中,他想跟蒋声声重新开始甜蜜的同居生活,但毕竟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虽然搂着蒋声声美美地睡了一觉,可蒋声声始终没有点头答应跟他复合。怕引起蒋声声的抗拒,蔚燃最后只得作罢。
把自己拾掇好,蔚燃紧接着又回到蒋声声家中,他去厨房打开冰箱,看看里面都有什么食材。他记得以前蒋声声说过会做饭的男人更有魅力,所以他为了追回蒋声声特地去学了厨艺,希望等蒋声声出来看到他给她做了早饭,她能感动得早日答应跟他复合。
最后蔚燃给蒋声声准备了西式的芝士火腿吐司和中式的番茄蛋花粥,还给她热了一杯牛奶,期间孙翩的短信发过来,简单的两个字:「已分」
蔚燃嘴角往上翘起,他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把早餐都装盘放去餐桌,蒋声声正好从卧室开门出来,蔚燃连忙走过去想牵她手:“声声。”
蒋声声看也没看他就绕开他走进洗手间,蔚燃跟着过去,蒋声声想关上洗手间的门把他挡在外面,可蔚燃却先一步侧身挤进去,他黏在她身边:“声声,我给你做了早餐,西式中式都有,看你喜欢哪种。”
蒋声声没理他,她挤牙膏自顾自刷起牙来,蔚燃站在她身后,他从镜子里温柔注视她,语气故意带上了几分撒娇意味:“声声,现在我会做饭了,你尝尝我的厨艺。”
他声声长声声短,黏人的架势丝毫不输当初热恋时蒋声声对他的黏腻,蒋声声想起以前蔚燃总说她是黏人精,没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黏人的那一个倒变成了他蔚燃。不过蒋声声却丝毫不享受他的黏人,她只觉得负担,不领情地说:“早饭我自己会做,不用你费心。”
蔚燃见蒋声声竟然对他刻意的讨好行为丝毫不为所动,他都低三下气到这种程度了,昨晚装了一宿的柳下惠,今天又给她做早餐装二十四孝男友,她非但一点都不感动,还对他冷言冷语冷眼相看,他说不受伤不难过是假的,可再怎么受伤难过,他也只能苦果自尝。没办法,蔚燃在蒋声声面前贱着贱着也就贱习惯了,他靠近她一些,整个人都快贴到她后背,蒋声声弯腰掬水洗脸,屁股翘起顶在他大腿,她吓一跳,连忙要直起腰身,蔚燃从身后抱住她,蒋声声挣扎着用胳膊肘往后推他:“蔚燃!你又无赖!”
“没无赖。”蔚燃放软声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虚累病弱,他把下巴磕在蒋声声头顶,气若游丝道:“声声,我好像发烧了,昨晚泡冷水澡泡太久,现在头好晕......”
蒋声声当然不会信他,她都没发烧,他身体素质比她好出不知道多少倍,怎么会发烧?蒋声声继续推他,沉下脸色怒声道:“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还报警抓你?”
蔚燃赖在她身上不肯起来,抱住她就舍不得松手:“声声,我真发烧了,好难受......”
“发烧去医院,跟我说有什么用?”蒋声声用力掰蔚燃锁在她腰间的胳膊,可她力气小,怎么掰都掰不动,她气急,“蔚燃!”
蔚燃怕她真生气,只好乖乖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蒋声声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之后旁若无人地洗脸抹护肤品,完全把蔚燃当透明。
蔚燃装病失败,毕竟蒋声声只要探一下他额头就知道他没有真发烧,扮不了柔弱,他只好转而扮回孙子,跟在蒋声声身后亦步亦趋地和她一起回到客厅,他看着餐桌上自己的杰作,得意地拉着蒋声声去看:“声声,你看你想吃什么,芝士火腿吐司还是番茄蛋花粥,如果都不喜欢,我再做其他的给你吃。”
蒋声声只敷衍地扫了眼餐桌上的食物就甩开了蔚燃,她刚跟薛沐洋分手,又经历了被人下药的丑事,根本没心情跟蔚燃纠缠,她转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袋切片吐司出来放了两片进面包机,背对着蔚燃对他说:“昨晚谢谢你救我。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先回去了,我这边不需要你。”
蔚燃心脏刺痛,蒋声声的拒绝再明显不过,他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喉咙发胀地问她:“你到底还想我怎么做?”
蒋声声眸光微动,没回头看他:“我早就说过了,想你离我远一点。”
蔚燃的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我也早就说过,要我离你远一点,这辈子都不可能!”
蒋声声无力跟他多说,轻声道:“我真的很累,觉得很烦,你别来找我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
蔚燃难受得连呼吸都微滞:“声声,我做了这么多努力,为你学做饭,为你搬来这里住,一次次地找你求你,不是想听你说这种话。”
蒋声声无意义地盯着眼前的面包机看,她垂下眼眸:“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蔚燃喉咙哽住,他上前抱住蒋声声:“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回?你别把我当回头草,你把我当成一个全新的蔚燃,一个永远都不会辜负你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蔚燃。声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真的爱你。这些话我说了无数遍,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
蒋声声整个人被蔚燃从身后禁锢在怀里,她挣扎不得只能放弃,叹着气说:“你今天说你爱我,明年呢?再过十年呢?你的爱能维持多久?我要是答应跟你复合,等你哪天不爱我了,再甩我一次,我只会比第一次被你甩时更可悲。蔚燃,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承受不起被你连续甩两回,我不想当可怜虫。”
“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第二次,声声,你相信我,我从来没这么明确过自己的心意,我会爱你一辈子,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声声,你信我!”蔚燃愈发用力地抱紧蒋声声,他心脏抽疼着,喘口气都觉得痛苦难耐,他用下巴无限爱怜地蹭着蒋声声的脸颊,“我只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看。声声,你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对你的爱?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怎么做才能让你知道我会爱你一辈子?声声,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好不好?”
蒋声声反复提醒自己不能被蔚燃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她抿了抿唇,努力忍住哭腔道:“你因为乔樱患上心理性牛奶过敏,说明你以前也真心爱过乔樱,可结果怎么样?你对乔樱还不是说不爱就不爱?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起乔樱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你没理由会爱我一辈子,我没那么大的魅力。蔚燃,我胆子小,冒不起那个风险。你要是真为我好,就离我远一点,别再来招惹我了,行不行?”
蔚燃喉结生疼,痛声道:“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声声,你不能因为还没发生的事就否定我,就判我死刑。”
他心口情绪汹涌,转过蒋声声的肩膀,低头深深盯住她:“我牛奶过敏是因为自责,我对乔樱本来也没有多爱,我要真爱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把她让给霍宸?声声,你就是有特别之处,你就是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我为你要死要活,让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你信我,信我好不好?”
蒋声声酸着鼻尖:“我不想相信你。”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包烤好了,请你放开我。”
“你要我怎么证明才行?我牛奶过敏还有错了我?你以为我想过敏吗?”蔚燃心中剧痛,委屈感填满了他的胸腔,他瞥到面包机旁边的盒装牛奶,头脑一热,“是不是我为你喝牛奶,你就能相信我对你的爱跟对乔樱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是不是这样就能证明你在我心里比我的命都重要?如果能,那我喝给你看!”
蒋声声根本不信蔚燃会蠢到喝牛奶,蹙眉道:“蔚燃,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别闹了行吗?”
蔚燃情绪上头,好不容易折腾得薛沐洋和蒋声声分了手,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蒋声声再一次把他推开而什么事都不做?他意识到自己跟蒋声声的关系陷入了持久的僵局,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推蒋声声一把。这么想着,蔚燃拿起盒装牛奶就暴力将它撕开,接着仰头一饮而尽。
蒋声声瞪大眼睛,她知道蔚燃疯,但没想到他竟然能疯到自虐自杀的地步,她连忙去拽蔚燃胳膊,失声叫道:“你是不是疯了?!快吐出来!”
蔚燃喝起东西来有股子男人的野蛮,一盒牛奶几口就见底,他把空掉的牛奶盒扔进垃圾桶,瞬间就感觉到喉头肿大呼吸困难,他痛苦地连声咳嗽,脸上很快充血涨红,连眼眶都变得湿红。
“蔚燃!”蒋声声吓得眼泪激涌,她连忙去拿手机,熟门熟路地拨通120,看着蔚燃这种即将缺氧的极端痛苦的样子,蒋声声心脏都揪紧,她惨白着脸对电话那头报出住址,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
“声声……”蔚燃梗着脖子,双眼赤红,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你…信我,我…爱……”
“别说了蔚燃,”蒋声声哭着摇头,“你撑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她急得六神无主,忙去拿矿泉水,她拧开瓶盖把矿泉水递给蔚燃:“你快多喝点水,赶紧把牛奶吐出来!”
蒋声声要拉蔚燃去洗手间,可他却一把抱住她,蔚燃难受得喘着气,却偏执地不肯自救,非要从她口中听到他想要的答案:“声声,信我…”
蔚燃的爱就像火焰,不仅要灼烧他人,连他自己都要烧毁。蒋声声心急如焚,根本拿蔚燃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慌张而酸苦地胡乱点着头:“你先把牛奶吐出来,先把牛奶吐出来。”
蒋声声把蔚燃拽去洗手间,使劲拍他后背:“你吐出来,吐出来啊。”
蔚燃的面孔因严重的过敏反应而扭曲狰狞起来,红血丝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他孤注一掷地盯着蒋声声:“原谅我,好不好?”
蒋声声急得魂不附体,哭颤道:“你先把牛奶吐出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蔚燃铁了心要拿自己的命来赌,颇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他死活不肯听蒋声声的话把牛奶吐出来,狼狈地哀求蒋声声:“原谅我...”
蒋声声泪如雨下,跺着脚哭道:“我原谅你,你快把牛奶吐出来!”
蔚燃挤出一丝笑容,喉咙火燎一样地疼,他痛苦地握住自己的脖子,煎熬地调整着呼吸:“以后,不准躲着我...”
“我不躲着你,我原谅你,你,你......”蒋声声已泣不成声,“你,你别吓我,蔚燃......”
?
第76章
最后蔚燃是以休克状态被救护车拉去医院抢救的,蒋声声跟车的路上为了以防万一,着急忙慌给孙翩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后,蒋声声连忙急声道:“孙翩!蔚燃牛奶过敏送医院抢救了!”
没等到意想之中的孙翩的回答,却听到另一道熟悉的声音:“甜甜?你怎么会有孙翩的电话?还有,你怎么知道蔚燃去医院抢救了?”
蒋声声愣了愣:“薛沐洋?”
薛沐洋语气满含疑惑:“蔚燃为什么会突然牛奶过敏?你现在跟蔚燃在一起?你认识孙翩?”
蒋声声根本没有心情和时间回答薛沐洋的这一连串疑问,她皱眉道:“薛沐洋,孙翩呢?喊孙翩接电话。”
薛沐洋慢条斯理的:“他在洗澡。”
蒋声声急了,提高嗓音道:“那就把手机送进去给他!”
薛沐洋似乎被她陡然的一嗓子给吓到,停顿几秒才说:“好,我马上送进去给他。”
接着蒋声声听到一阵环境杂音,有脚步声、敲门声、薛沐洋喊孙翩的声音、还有哗啦啦的水声,等水声停止,孙翩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蒋声声?”
蒋声声快速重复了遍先前对薛沐洋说过的话:“蔚燃牛奶过敏送医院抢救了,你能不能快点来医院一趟?我怕他出事。”
孙翩的反应很迅速,声音也很冷静:“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来。你别急,蔚总的牛奶过敏是心理性的,不会致死。”
蒋声声关心则乱,抽噎着道:“好,我马上把医院地址发你手机上。”
结束了和蒋声声的对话,孙翩马不停蹄地擦干身体,又用极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接着赶紧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等在外面的薛沐洋跟在他旁边一个劲儿地问他:“怎么回事?蔚燃怎么突然去医院抢救了?蒋声声为什么会和蔚燃在一块儿?你跟蒋声声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有她的电话号码?她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薛沐洋自从醒过来后就一直在问他各种问题,琐碎到洗手间在哪儿、我能不能借用你家洗手间洗个澡、你有没有没穿过的衣服可以借我穿一下,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孙翩实在懒得搭理薛沐洋的连珠炮,最后撂下一句“你整理好就可以从我家离开了”,之后就头也不回地出门开车往医院奔去。
薛沐洋被独自滞留在孙翩家,他现在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有太多的疑惑等待被解答。
他昨晚在蒋声声家跟她聊天聊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神智不清记忆断片?
当时蒋声声和乌蝉都跟他在一起,她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为什么他一觉醒来会置身在孙翩家?
孙翩声称是接到蔚燃的电话才会把他从蒋声声家接出来,还说他跟蒋声声被人下了药。如果孙翩说的是真的,那到底会是谁给他跟将声声下药?会是乌蝉吗?可乌蝉为什么要这么做?蔚燃又怎么会知道他跟蒋声声被下药的事?
蔚燃怎么会突然牛奶过敏送医院急救?这件事为什么会由蒋声声打电话通知孙翩?蒋声声和孙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太多的疑惑梗塞在薛沐洋心头,令他愁眉不展,他突然想起霍美梨看上孙翩的事,思虑再三后,薛沐洋给霍美梨打了通电话,约她晚上在mr.dream酒吧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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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翩赶到医院后给蔚燃办理了住院手续,蔚燃经过急救后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下被转送至vip病房,蒋声声守在病床前,看着平时盛气凌人的蔚燃此刻却神色憔悴地躺在苍白的病床上,她心里就一阵闷痛。
她不明白蔚燃为什么会傻到喝牛奶自虐,他的爱太自私太激烈,压得她根本喘不过气。可她毫无办法,蔚燃就像她命中的劫数,她怎么逃都逃不掉。
临近中午的时候,蔚燃醒了,蒋声声当时正看着他的脸出神,突然见他慢慢睁开眼睛,她立马起身凑过去看他:“蔚燃,你醒了?”
蔚燃恍然看到一脸担忧的蒋声声,本能地就伸手去拉她的手,声音还有些虚弱:“声声,你肯原谅我了?声声......”
蒋声声顾念他刚经历一场严重的过敏反应,没抗拒他的触碰,任由他握着她的手,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蔚燃直直地盯着她,眼里有暗暗汹涌的情绪,哑声道:“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蒋声声轻轻叹了一口气,半认命半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蔚燃的语气瞬间变得欣喜起来,他满含期待地问她:“以后不会再躲着我,是不是?”
蒋声声尝试抽回自己的手,可蔚燃却紧紧握着丝毫不愿松,她无法,只好放弃,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蔚燃不听到她明确的答复就不肯罢休,他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蒋声声:“声声,回答我,你以后是不是不会再躲着我了?”
蒋声声的手被他紧紧握着,她感受到他手掌的干燥温热,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扯了扯,她的肩往下微垮,难受地说:“你非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吗?”
蔚燃苦笑了一声:“我不是逼你,声声,我是在向你证明,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命也可以不要。”
蒋声声撇开视线:“你能不能别这么极端?你这样,我,我很难受。”
蔚燃眼眶湿红:“你这么躲着我拒绝我,我心里更难受。声声,别折麽我了好不好?如果不能重新跟你在一起,我还不如喝牛奶喝死,过马路被车撞死,下雨天被雷——”
“别说了!”蒋声声打断他的话,她心口刺痛,“别咒自己。”
蔚燃蠕动着唇角:“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不在我身边,我过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声声,要么跟我好,要么看我死,你总得选一样。”
蒋声声既心痛又苦闷,她看着蔚燃氲着脉脉情意的眼神,内心陷入无尽的纠结和酸苦,她抿着唇低下头去,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先吃饭。”
蔚燃不依不挠:“你要是不肯跟我好,我还吃什么饭,饿死算了。”
蒋声声羞恼又无奈:“蔚燃!”
蔚燃的表情变得可怜兮兮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声声,与其看着你跟别人好,还不如饿死我。饿死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蒋声声万千情绪哽在胸口,她有种呼吸都不通畅的郁结忧难感,受制于蔚燃的“感情刀”,她觉得手脚都被束缚,被卷进一张名为蔚燃的巨浪中无法脱身。她内心挣扎一番,最后还是别扭地开了口:“你饿死了,还怎么跟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