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白霜抓住池澈影的手腕,侧偏过头,擦过唇角,轻轻咬了下她的嘴唇,又松开讨好似地舔了一下。
“能听……不要碰了。”
总是这样摸摸蹭蹭,搞得他很难受。
那双漾着水波的红眼睛近在咫尺,池澈影咽了咽口水,不再上手,只口头问他:“还能收回去吗?”
“可以。”霜雪似的眼睫轻颤,纯净易碎,又引人玷污,“只是和你……的时候,受不了,才会冒出来。”
说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发顶那对绒耳便消失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池澈影遗憾地倒回原处,想着下次要拉他玩点刺激的,再rua个够。她继续盘问:“为什么可以变人?感觉上还是兔子吗?视觉?听觉?嗅觉?”
说着在白霜一脸惊恐的表情中又摸上他已经被吸空的奶尖——顺着往上滑到大概是心脏在的位置,表情凝重。
“精怪都可以变人……怎、怎么了?”
池澈影发自肺腑地惊叹,“竟然还是人类的心率。”
得亏白霜脾气好,被她从变化方法到实际体验全都问了个遍。每当聊得他快要心如止水,又会被她“验证实验”,确认身体确实和人类别无二致——同时也被碰得重新起反应,却只得痛苦忍下。
明明之前那些年,这具人身从没有这样敏感过。
……简直快要被她玩坏了。
池澈影像审讯犯人,从记忆里挖出和以前对不上的地方,一条条核对:“那你之前怎么顾得过来的?只送我到山脚,但我回家又……哦,因为是兔子所以跑得快吗?”
白霜轻轻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兔形的时候,跑得很快……不过人形的时候,才有法术。”
暴露这样的弱点是致命的,他没有继续说这样意味着什么,池澈影也不会知道她被赠与了怎样的信任。
只是想告诉她,不想对她隐瞒,她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池澈影果然没过多深思,只是很纯粹地感叹,“早点知道你能变成人就好了……”
白霜耳尖一红,以为她在说什么“可惜没能早点遇见你,不然能早点在一起”之类的情话,羞涩地正想说是他的错,他该早些坦白。
池澈影又继续道,“……这样夏天还能把你当空调用,兔子的时候又不能制冷。”
“……”
白霜难以置信地瞪她,从侧躺翻身成面朝上,但也没背对她。
精准地表达出“我有点生气,但你可以哄一哄”。
池澈影低笑,半伏在他胸口,故技重施,俯身捧住他的脸亲吻。柔软的唇珠香甜可口,含在齿间,恨不得将他吞下肚。
她的嘴里还残有刚才吃奶残留的乳香,白霜被迫品尝到了自己的奶水,涨得脸色通红,几乎又要忘记呼吸。
池澈影轻喘着松开他的唇,晶亮的涎液粘连,又令他们没有完全分开。她的唇辗转到唇角,侧脸,张嘴轻轻咬住,在脸颊上留了浅浅的牙印。
刚刚屡次被撩起又按下的欲火得到了满足,白霜眼睛亮得惊人,像血烧成了火,要与她共焚身。颊边的齿痕又平添一股情色,仿佛被她盖章定戳,认归私有。
他正想开口求欢,却听她若有所思地喃喃,“难怪之前有草木清香,原来提摩西是那个味道。”
她还在顺便搞一些验证猜测的实验。
没等白霜反应过来,她又追问,“所以你觉得哪家的提草好吃?还有兔粮,要自己选一选吗?”
白霜还沉浸在方才的吻里,一脸彷徨茫然,不懂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其、其实……我已经辟谷,很久了。”
他怕池澈影听了伤心——毕竟她之前投喂照顾小白那样用心——慌忙补充,“都很好吃,我只是想,不好浪费你的钱财。”
他之前偶尔用兔形混进岚山镇,即便是混吃混喝,也会偷偷给予人类他认为对等的报酬:山上难采的草药,猛兽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在山上的前朝古币,为畜养的鸡鸭牛羊赐福,悄悄治好家里病怏怏的人类幼崽,乃至后来风颂带给他的那些精美金银玉石。
他兔生仅有这一次白吃白喝,坦白起来实在令他羞愧难当。
这和做面首又有什么区别——这词也是从风颂那里听来的。
池澈影不以为然,“我们在谈恋爱嘛,给对方花钱很正常,没什么的,你又吃不了多少。”
可白霜不想当兔子,而是想当她的恋人。
正常的恋人是不会被对方喂草喂兔粮的。
他坚定拒绝,“你已经花了很多了……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这样才对等。”
“做点什么啊……”池澈影忍不住调侃几句,好消减这严肃的气氛,“那你每天给我暖床吧?还有用用治疗术什么的。”
不通世故的兔子精对“暖床”的理解仅有字面意思,他本想说这些是他该做的,算不上回报对等,可是“每天”这个词,实在太有诱惑力。
他认真点头,“好,每天给你暖床。”
池澈影:……啊?你个傻兔子精玩这么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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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可是我真的很需要空调
注:兔子心率比人类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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