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就知道你会往这里钻,该称呼你林小姐害死顾小姐呢?束手就擒吧!”
前有狼后有虎!
这一刻,她倒是平静下来了。
“他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前面截住她的黑风衣男说,“不是置你于死地,只是物尽所长,说叫你这么有用处呢!只是死不死的,还要白公子说了算。难道你没有发现,你身上中的弹都是麻醉剂吗?白公子怎么舍得你死呢?不过,倾儿姑娘真是好身手,麻醉剂都放不倒你!”
顾倾城眯着眼,思考着,“让他出来。”
男人冷哼一声,“白公子现在不想见你。”
“在北平,他为什么来见我?”
那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倾儿姑娘应该是个聪明人,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明说吗?”
顾倾城藏住了脸上的戚戚之色,“我不明白。”
那男人再度开口,“渔父和鱼的故事,北平没有灶,这里有灶,鱼肉才会鲜美。”
顾倾城冷冷出声,“听不懂!”
那男人阴阴一笑,“少废话,都给我上,抓活的!”
顾倾城知道自己注射的那高含量的特殊兴奋剂最多还能支撑半个小时,怎么样才能速战速决呢?
既然要活的,那她拿命陪着他们玩一会吧!
逼仄的暗道瞬间变成了生死战场,拳脚摩擦出火药味,卷起一一阵阵劲风。
突然,她肩头中了一拳,本来中了一枪,该死!她诅咒一声,差一点栽倒!
倒是没有人动枪,怕误伤了她姓名吧?
这些人肯定是冲着林府那宝藏,那人都把话说透了,倒是让她起了疑心。
身子一倾,背靠着暗道的墙壁,两手持枪,开火!
立马两人倒下。
有人掏出了枪。
那带头的男人伸手给了那掏枪的人一巴掌,“捉活的,不许动枪!有麻醉弹的拿出来!避开重要位置给我扫射!”、
只要药效没过,多少没关系,她彻底放开了杀戒,那些人也被她杀红了眼,不敢再靠近。
一时间几十号人,折了一半,那带头的人也慌了神,哪里想到她枪无需发。
别的,那边倒是交待的好详细,就是这身手,可没有提说。
“上真枪!开枪注意要命的位置,避开了!”
再这样下去,不是个事,这娘们杀红了眼,他们只有坐等挨死的份。
乱枪开始扫射,顾倾城一咬牙,这下人少多了,说不定可以闯出去。
手中一颗烟雾弹放出,再洒了一些红色的粉末。
早有人捂着眼睛喊疼,视线一片迷糊,完全不清晰!
顾倾城一手捂着肩膀连忙出了暗道,没一会儿估计有人就追来了,她找了一个极为危险、隐秘的路线。
肩头的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雪地里,格外的显眼,她一边走,还要一边处理血迹,行动速度相当的慢!
混乱中,她背上还中了一枪,伸手摸向胸口,幸亏娘和晓年的骨灰袋没有掉,皱着眉头,吸了一口冷气。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吱吱踩着雪地的声音,她连忙躲入一片竹林中。
整个人躺在地上,伸手去摸背上的伤口,他手中拿了一把刀子,硬是剜了出来!
药效过了,她子弹还没有剜出来,整个人栽倒下去,幸亏没有背跌倒在地上,要不,只怕是半条命都丢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浑身被绑着,在一片暗无天日中,什么都看不清,一动身,全身酸痛!
突然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细尖柔长,“醒了?”
听得顾倾城浑身不舒服,是个太监吧?皱着眉头问,“丁公公?”
“姑娘,真是聪明,正是咱家!上—灯—”
一时间灯光通亮,一个皮肤细腻白嫩的老太监翘着兰花指,趟在檀木椅子上,几个人给他点火,他舒服的吞咽吐雾。
抽大烟,又是一个烟鬼!
顾倾城看着周围的布置,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丁公公做起来,一双眼睛精亮,看向了顾倾城,“姑娘这模样可真周正,果然和当年的婉莹八份相似,难怪引得各方公子尽折腰。”
他每说一句,那尖细的声音,让她无比的难受。
丁公公瞧着那脸色,脸上有了怒气,“顾姑娘莫不是看不起咱家这宫人?”
顾倾城没有出声,她有自己的清高,她不想阿谀奉承,或者假意逢迎,落在他手里能好过吗?
听说这丁公公很变态,一谈宫人就色变,她可不想被他脏污了,“晓年是不是你害的?”
“哈哈…………”
细而尖的笑声,整个人回荡在空荡的空间里,令人毛骨悚然,许久,他笑够了,抽了一口大烟,起身走到了顾倾城的身边,“顾姑娘误会了,咱家不过是伤了他的神智,不过,那可少不了穆念慈的功劳,要不是她的成全,咱家怎么将林家的宝贝蛋捏在手中呢?”
他手掌弯曲成拳状,看着自己的手,“听说晓年去了美国,可是治好了,不过又死在了顾姑娘爱的那人手中,也算是死在了你自己手中吧?顾姑娘这么聪明,竟然也看错了男人——”
丁公公讽刺的一笑,那笑和他声音一样让人难以接受,就想长年没用见过阳光一般。
“怎么样?顾姑娘要是愿意和我合作,咱家可以将他给你,任由你处置!”
“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来,不需要合作。”
顾倾城提防的看着丁公公,总觉得他的眼神就像阴湿的蛇,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就像将人剥光了一般。
丁公公伸手勾起了顾倾城的下巴,看向她,“不合作,可以,咱家就给你说说晓年当年为什么会傻成那样子吧!你再考虑考虑。”
顾倾城扭开了他的手,这样的感觉,就像一只蛇爬在脸上,这是她第一次见这样恶心的人!不由得胃里一阵恶心,一阵翻滚,脸色煞白。
丁公公笑笑,声音又高又细,“怎么?不愿意被咱家碰?觉得咱家恶心?看把这小脸吓得,咱家不过是个宫人,能把你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