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公子脱离危险, 最高兴的莫过于风老太君,看着用了药的孙儿的脸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好,直夸医官们妙手回春, 一高兴,还一一犒赏了几名侍医的小医童。
医官们也是高兴, 一个个都觉得长脸了不少,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谁也没说出来。
大帝和大殿过来看望, 还亲自给阿南切了切脉,果然就如医官们所说的,小朋友的体内现在正“生机勃勃”。
“果真是他弄好的?”避开一旁的人,大帝悄悄问大殿。
大殿道:“是啊。”
“算他还有点小本事, 只可惜医病治人也不过是居末流的雕虫小技。”大帝道。
大殿:“……”
大帝慈祥地摸摸少年的额头,床榻上昏迷的少年无知无觉, 又低低地呓语了句“阿淳”。
大帝听了,脸上就有一抹狠色。
他们出来, 风老大君正喜气扬扬的, 一扫昨天听到孙子不行的病容。大帝转了圈, 没看到儿子,就问:“启淳呢?”
风老太君道:“昨晚照料了一晚,早上还在哩, 我见南儿用了药没有大事了,让他先去休息了,这一晚上也让他辛苦了。”
大帝道:“这不正是应该的。”
“这也要殿下有心啊。”风老太君别有深意地说道, 双手扶着龙头拐,满脸皱纹都表达着老怀甚慰的喜色:“你们不知道,知道阿南变好了殿下那兴奋劲连我都感受出来了,早上让他离开还不怎么乐意哩,两个孩子的感情可真好啊!”
大帝:“……”
大殿:“……”
两人都是一脸苦瓜和便秘。
长默也没感受启淳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就觉得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堵热源。
殿下人虽然离开了,可一想到他的结契者就睡在不远处他的寝殿里,他的家,他的床榻上,这让殿下产生了一种非常隐敝的快乐,情绪也兴奋得不得了。
殿下第一次发现他从小睡大的床榻有那样大的吸引力,看到默默在上面自然熟睡的样子,他的心都要化了。
他自然而然产生一股疲意和渴望,一分也不想等待要钻入那个被窝。
他三两下脱了外袍,剩下里衣,也钻了进去。
一钻入被窝,他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
独属于他私人的空间,现在沾染上另一个人的气息。
殿下又累,又兴奋,不舍得睡,也不舍得吵醒默默,就托着脑侧在旁边看。
看着看着,就去亲了一亲。
轻轻一贴,就离开了。
试探了一下,见长默睡得熟,没被他弄醒,心更痒痒了,手就跟安装了弹簧一样停不下来,去揭长默的衣服。
一层二层三层……哦,默默没穿那个他给的滑滑的里衣,殿下有点小遗憾。
可是想到默默是急匆匆地来,殿下又有点满意,这才对嘛,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穿那些滑滑的东西。
不过,以后要敦促默默在他面前多穿穿才对……
长默直到快中午才醒转,发现身上的衣服被解了一半,殿下毛手毛脚缠在他身上,头缩在他颈窝,正睡得很香。
只不过,殿下睡着,下面的东西没睡,正顶在他大腿上。
长默有点儿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一摸,殿下也醒了,哼了一声,手顺|进他坦|露的胸膛里,下面蹭了蹭,开始耍流氓。
“再睡一会。”殿下抱着他,撒娇道,声音有浓浓睡意。
长默去刮他鼻子。
“早上几时回来的?”
“卯时。”
“阿南怎么样了?”
“你那么在意他干什么?”殿下不满嘟囔。
“我还不得问问我接手治疗过的人怎么样了啊?”长默说。
“他好着呢,太医给他开了方,说情况不严重了,我就回来了。”
长默“嗯”了一声,见启淳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他身体上了,这会弄这个不合适,长默有心转移他的注意,就逗他:
“这里是你从小睡大的床啊?”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这个殿下就禽兽了,整个钻在被窝骑到他身上,两眼亮晶晶的:“怎么样啊?”
长默道:“什么怎么样啊?”
殿下兴奋道:“以后你就睡这里!”
长默:“……”您安排得是不是太早了?
“那可说好了不准换人啊!”他笑笑说。
“哼,那你可得先讨好讨好我。”殿下牵着他的手往他那里摸,长默不上他的套儿,就擎住他里衣下襟不下去,殿下没得逞,委屈道:“默默你不乖。”
长默道:“究竟是谁不乖啊。”
殿下道:“就是你。”
他在长默身上蹭,长默给他蹭得发痒,躲了一会儿才道:“好啦,别闹了,我肚子饿了。”
他入睡前根本没吃什么东西,殿下也知道他一大量运用异能肚子就会饿得厉害的毛病,不敢真闹他,听他这么说,顶着一柱|擎|天给他叫东西了。
长默如今暗戳戳藏在他寝宫里,殿下要了东西也没留人伺候,等再到里间,长默已经简单漱完毕,正在整理衣衫。殿下自己套了衣服,屁颠颠去帮长默,又帮他梳头戴帽,不一会儿屋里头又多了一个俊俏的小太监。
等坐到餐桌前,长默是觉得自己真饿了,可以吞下一头象。
他二话不说开吃,殿下洗好脸也过来吃,长默想起一事,问他:“那个……风公子是怎么受伤的?”
殿下的眉深深攒起:“你又问他做什么?”
长默道:“他体内受的伤有点儿怪。”
他给他说治疗时遇到的问题,感觉那不像普通凶兽所带来的伤。启淳道:“不是普通的凶兽,是两只狂化的王兽。”
长默第一次听到狂化王兽,有点儿吃惊,启淳道:“是啊,有点儿像神血战士的入魔。当时太突然了,大家都反应不过来,几名护卫军都受伤了,父皇是两头王兽的主要攻击对象,情况更加危急,多亏了……”
说到这里,殿下不说了。
长默道:“出了这个事,你父皇更喜欢他了吧?”
“那又怎么样。我更喜欢你!”殿下嘟囔道。过了一会儿,他的脚从桌下去勾长默的脚:“别瞎想,父皇也会喜欢你的。”
“是吗?”长默道:“那你跟这位阿南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他倒是对你念念不忘。”
殿下脸上就不自在了:“小时候玩过一阵,有一回我在凉亭下的石椅睡觉,他来偷亲我。”
长默还真没想到会听到殿下小时候的风流韵事,眉头耸了耸,听殿下继续道:“他刚吃完饺子,嘴巴里一股韭菜味儿,酸着我了,我以后就不去找他玩了。”
长默:“……”
难道重点不是偷亲这件事吗?
还有,难为你扶着我如厕还没嫌弃啊殿下。
长默听着情敌的糗事,一时不知该酸还是该笑还是得对中二期的殿下表示鄙视,脸皱成一团。
“我这次回来,就听说风家将他选了出来有意让他成为我的结契对象,他本人不知被灌输了什么,也心心念念成为我的结契者,还和父皇一起去漠南防线了。”
殿下挠挠头:“我虽然不喜欢他,但又感觉有点儿对不起他,他救了我父皇,我挺感激他的。”
长默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问道:“他们给你挑选出来的结契对象,如果你不喜欢,怎么办?”
殿下道:“那就再选下一个,他们不会勉强我的。”
长默:“……”他突然觉得这家伙也有点可怜。
殿下是真的希望他的父皇也能喜欢长默,可惜那话说没多久,就受到深深打脸。
对于大帝对自己的观感,长默并没有盲目乐观,但情况比他想象的似乎更加严重些。
两人用过饭,就收到密诏,大帝要见长默。
殿下想一起去,那位公公就客气地告诉殿下,大帝想召见的只有长默一个。
并更加客气地告诉殿下大帝已经留了那么高一幢公文给他处理,大帝原话:为人子,是时候该好好表现弥补数年不能在双亲膝下的不孝了。
恰好风公子醒了就嚷着想见殿下,大帝做主,把公文移到他那边,殿下可以一边办公,一边陪他。
启淳听到这个安排,脸沉得可怕,就加不想走了,长默就拍拍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情况并未明朗,他不想将事情闹大。也不想给大帝一个娈宠一样的印象,只敢畏畏缩缩跟在启淳身后,连单独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连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谈什么和启淳在一起呢?
在处理儿子的结契问题上,大帝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大变化。
站在帝王的立场,他始终觉得和风氏结契更加有利于皇廷的稳固一些。
他对长默的不满,在发现这个小少年的识趣而减轻了一些,甚至在过去的四个月里曾经发生过动摇,可是从漠南防线回来,大帝就彻底坚定了立场,听到长默竟然违背先前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和启淳搅和在一起,不满变成了愤怒。
一个奴!他怎么敢?
一定是他以色惑人!
爬上皇子的床,真是不要脸啊!
还出尔反尔!贪慕权势!
先做出清高的样子,麻痹他们之后又勾引上皇子,这叫心机**,叫妖艳贱货!
结契的时候还可以说是意外,可是后来明知启淳和风氏有约还掺一脚,这叫可耻的小三!个人道德水平差到极限!大帝有理由怀疑,当初他和启淳结契极有可能就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更加可恶的是,他的结契者不知被吹了什么风,竟然对这样的心机**深感欣赏,夸这少年是启淳的福将,夸他性格好,夸他身怀异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第一次和他的立场不怎么一样了。
呵呵,大帝表示他才不希罕心机**那个什么能力!
侥幸救了人也不能代表什么。
他的结契者心软容易被骗,他可不会!
他要揭开此**的真面目,让两个重要家人都清醒过来!
棒打鸳鸯是吧?大帝冷笑连连,他还真就来做这根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