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令立马拒绝她:明天还要上飞机啦!所以不行!
反正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再说她害羞总可以了吧!上飞机之前,她希望是个健健康康的柏青,这样她健健康康地回来,莫令就能假装这几个月什么事都没发生
柏青见状应该是不行了,才委屈巴巴地起来了,乖乖坐在一边:好。
为什么这么想?
我想你。她目光灼灼。
嗯莫令说,再抱抱。就算真要那么做,也等你休息好了,回来再说,好不好?
真的?
当然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柏青凑近她一点,听到也还是问:真的真的?
莫令一笑:当然是真的。要健健康康回来哦,那时候再学习也不是不行嘛!大不了我恶补一下小视频还不行嘛!
柏青盯她好久,才说:那谁做1?
???为什么是这个问题?!
谁做1不重要啦!!!莫令情急之下大喊,到到到时候见分晓!!!
她脑壳都被逼出一堆奇怪词语了,就算不说,也差不了多远。
柏青微微一笑,亲昵说:就算莫令要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我也百般愿意
她靠得很近很近。声音一下过于温柔,莫令立刻弹射起步,开门就跑。柏青在房间里咯咯笑,莫令品出味来了:你,你好过分!你戏弄我!
没有。柏青说:你看我的脸。
她脸还是一脸无辜做派,确实不像骗人的脸莫令盯着她看了半天,感悟出一件事:柏青是真的学坏了,无论她是看了什么东西,反正这方面的进步,真的是神速
这让她颇感不适应,又想起当年的柏青,越想越觉得自己跳了个坑,内心感叹无限。
当年的柏青可是个直愣愣说:你要握我的手吗?,和当着人的面直接问恋爱是什么感觉?的女人,现在虽然可能她还是那样不太懂,但是现在则更麻烦了,她直接的作风根本没变!她就只是继续直接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而已。
莫令看她半天,除了感叹基因真好之外,找不出别的想法,干脆扭头就走。她还要回家吃饭柏青跟着走了一会,也不拦她。莫令觉得奇怪,就说:你不留我啦?
柏青说:你要走就走,你是你,我是我。虽然你要留下来我会很开心,可是你要走,我也很开心。
她就是这么直接的女人。莫令无法抗拒她,莫令确实挺喜欢她。莫令在内心一阵哀叹,出了门去穿鞋,又想起柏简,说:你妈妈还在打游戏,一会叫她吃饭哦。
她在穿鞋,柏青就这么看着她,说:嗯。
要是恋爱文,这里肯定会变得挺油腻的莫令忍不住这么想,来几段吻别,一大段抒情,估计读者都会在想为什么不开车两位主角大可对没能搞起来的场景多提点意见,然后腻歪一下调情两句下次的话题,读者应该就会觉得很甜。
可日常总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普通地过日常,仅此而已。
她不想要表演或者过度地展现爱,她想要柏青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柏青赤着脚站在木地板上,就这么看着莫令穿鞋起身。一想明天要送她走,莫令一下有点倦,说:你到那要给我打电话啊!
柏青慢慢地说:这不是明天才说的话吗。
莫令才不管她,继续唠叨:记得要放松心情啊!慢慢来!
柏青对她的老母亲习惯已经熟悉了,一边点头,一边将她往外推:嗯,我知道了。
她这么冷淡,莫令反而觉得不快乐了,还不如雷文一下呢!她杵在门口僵持了一下,意图等柏青说点什么,但柏青又觉得该说的都说了,于是耿直地想让她回家吃饭,一边不明所以推了一下莫令:怎么了?
莫令苦巴巴说:都那么激情告白了,能不能来个温情挽留嘛!
柏青低笑一声,挽了挽头发,低下头去吻她。她的唇之间有温度,这温度几乎将莫令变成一锅小蜜糖,被她端起来就吃掉。甜蜜蜜的,充满着芬芳的
柏青真的太喜欢亲她了。
她手搭在柏青肩膀上,仍不是很满意:说挽留啦才不是亲好不好
柏青偏头看她,再在她眼角的泪痣上亲了一下:这是挽留。
她嗓子有点哑,咳了一声,又说:明天早上你也要记得。对了萧凡春说她开车来,你可以跟她的车走,就不用从机场转车回家了。
莫令应了这句话,一下就没了记忆,转了几圈,已经到了把柏青送上飞机之后了。她还在走神,看飞机来来往往,巨大玻璃窗映出一张特无神的脸。明鸥在一边吃早餐,看她一脸失魂落魄,以为她现在就开始想女友,就说:好啦好啦,小手术嘛,不要担心啦。
莫令点了点头,接过她给的糖吃掉。萧凡春刚刚去买了两杯热可可,自己买了杯热咖啡,递过来说:喝一点。不行我帮你找人办签证,也不是很麻烦
莫令猛然回过神来,说:啊?不是很短的时间嘛,不用啦。
她在那喝可可,明鸥和萧凡春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她现在确实已经傻了,于是都十分爱怜她。莫令喝了两口热可可,又说: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真的要死了好吗!
说来很奇怪,但她脑子和自动屏蔽一样,想不起她是怎么送柏青上飞机的。她们没有吻别,但是抱了很久柏简就这么静静笑着。她想不起柏青的脸,也想不起说了什么,但就记得柏青说一会要上飞机了等琐事。
琐事,琐事组成的生活啊。再也没有搞笑雷文那么刺激了。
明鸥觉得她实在有点惨,又悄悄和萧凡春说:要不我们一会请她吃饭吧!我觉得那家香锅挺好吃的,她应该会高兴点。
萧凡春摸了摸她的手,温和一笑:可以啊。我和她说。
萧凡春走到莫令面前,说:好啦,你要去看飞机还是现在就走?现在不会塞车。
莫令坐在一边看飞机和云组成的画面,那画面没什么意义,但挺好看的,莫令深思熟虑说:我现在才发现,柏青的名字如果不念bai的话,那就是薄情哎。
两人一愣,被这冷笑话尬到。莫令还在那思考别的事情,一下又说:哎你别说,我觉得柏简这个名字,谐音就叫白捡实在不是很好。不过大家名字都不咋的,我是不是
明鸥和萧凡春对看一眼,都确定了莫令现在真的是傻了,赶紧把她带去吃饭。直到吃完饭,萧凡春去结账,莫令才好了些,才和明鸥聊了会天。明鸥吃惊说:什,什么?你们这样都没搞起来啊!我服了你们俩!
莫令一下反应过来说:什么啦!你,你们经验老到,我是纯新手嘛!
我俩还没还没搞过呢!明鸥越紧张起来,哪哪哪像你俩都直接要求了还没搞,我,我不一样啦!
莫令更吃惊了:什么?!你俩还没搞起来啊!
第60章 别锁我求你6
萧凡春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 反正明鸥小媳妇回去的车上一直鼓着气,一脸儿憋气。萧凡春觉得她这样简直像个吃多了的小兔子, 停车进去,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干嘛?搞得好像是你女朋友出国似的。
明鸥瞪她:你出国居然不带我!你想气死我!
萧凡春举双手投降:开个玩笑嘛。好了好了, 回家了。
小兔子咬牙切齿地蹦跶出来, 拎着饮料袋子往上走。萧凡春低笑一声,从后把她抱起来, 低声说:你说好的, 不把情绪带到家里去。
她实在很高,明鸥被她一抱, 脚都要点地才够力。她一下儿腿软, 在萧凡春怀里勉力挣扎:我,我知道啦!我没生气笨蛋,情趣都看不出来!
萧凡春很喜欢从背后抱住她。明鸥像块大白兔奶糖,舔一口还挺香。最主要是两人身高差和体格差都相当好, 她穿着大衣能刚好把明鸥揣在怀里, 坐着看电视也是如此。萧凡春挺享受把她抱在怀里的触感,软绵绵地,还可以摸一把虽然大概率会被小兔子咬就是了。
她自然不知道明鸥现在内心还在盘算一会的事情, 只笑了一下,放开她说:好了,回家去吧。我想睡个午觉早上起的有点早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萧凡春和她提议,反正都要写文, 不如搬到一起被明鸥气鼓鼓瞪了好久,她才说好歹也能减免一下房租,反正也不是不能睡两个人。明鸥盘算了一天,觉得确实如此,于是和那边预约了退房,先搬到这边来了。
萧凡春一也是担心她一个人住在那不安全,毕竟是城中村,帮着去搬东西的时候她就想确实安全不好,下面人来人往,又挤又吵闹。但她知道明鸥敏感,一点意思都没表达出来,只帮忙把一些随身东西和小笔电搬到车上。
明鸥没什么东西需要带走,只有衣物是真的多。她面红耳赤搬了两箱衣服出来,说:其他的我打算捐掉也不怎么穿了,嗯还有这些帽子和首饰
萧凡春给她搬了三趟,此时坐在嘎吱嘎吱的空调下面吹了一会冷气,说:嗯,我休息一会。
她面红耳赤,是运动的。明鸥为了省钱住在5楼,搬来搬去确实有点累,但也差不多收拾完了。明鸥一下儿心疼,最终决定快递搬走,才带着自己的贴身衣服回到萧凡春家里。自此之后两人就开始同居明鸥开始磕磕碰碰学做饭,把萧凡春不用的厨房用起来,萧凡春买了两条毯子,冰箱里堆满了明鸥最爱喝的贝奇野菜和萧凡春要喝的预调酒。
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挺平常,除了用的食材贵一点,再怎么样也都还是吃和住,明鸥新奇地发现,或者说总算发现,有钱人的生活也并不全是大别墅仆人一堆开口几百万生意的小女生想象式霸总,他们只是有能力这么过,但选择权在他们手里。
萧凡春确实有挺多钱,但也没一个人住山顶别墅叫人开2小时车送原料来山上的心情,她还是喜欢闹市区。像明鸥这种没有选择权的,才会奢侈地想象东宫娘娘烙大饼的快乐。
自此之后她就不是很能写霸总文了写得接地气一点,立刻有小读者说:哎这个霸总好穷哦,她都没有租一层楼开后宫捏!都没有五个卧室的大房子怎么算霸总!为什么霸总不开劳斯莱斯幻影!太穷了!
萧凡春则有了个坏习惯,特别喜欢去她文下面去找评论来朗诵。不过就算如此,她仍然是一个值得信赖,作息良好,生活规律的女人。就比如现在,到了两点左右,她准时困了。
她洗了个澡,打着呵欠爬上床去睡觉,睡意朦胧看了明鸥一眼说:你不睡一睡?
明鸥摇头,内心还惦记着莫令的话。也对啊!她俩都是老司机了,怎么还没搞过啊!奇了个大怪,不过确实最近没什么时间搞就是了又忙又累。新文写完了,存稿还有10章,乱七八糟的事情和家里人的出柜,应付读者的追问,乱七八糟。
她得想个办法勾引一下萧凡春才行,不然早早床死怎么办?
还没结婚呢,人都开始想这出了。
明鸥想了半天,蹑手蹑脚去挑了一套内衣,换上了,又捏了捏自己的纤瘦腰部,苦思冥想,找了薄款的睡裙套上,再慢慢悠悠爬上阁楼去。萧凡春一般也就睡40分钟,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差不多是时候醒了。
她爬上楼梯去,躲着阁楼偷偷看睡在床上的人。
萧凡春在昏暗的光里睡着,侧着身。她睡得挺好,一点没被吵醒,呼吸深沉,睡脸安详。明鸥仔细端详她的脸:真英气,不是那种刻板中大家会喜欢的女性化的美人,但绝不算丑,和柏青比起来算是另一个方面。眉毛很黑,修剪得整齐,睫毛覆盖住眼睑,没黑眼圈,生活状态良好。
她头发朝后散开,像黑色的山川或河流,发出粼粼的光。明鸥特别喜欢她的一头黑发,喜欢摸着睡觉。她轻轻掀开被子,往里面伸进去一只脚,再一点一点塞进去。
萧凡春本来就差不多是时候醒了,察觉是明鸥钻了进来,也没多想,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蹭:怎么想睡一会?
她睡得热,掀开被子来透气。明鸥手脚冰凉,往她的背贪恋地摸。被萧凡春抱在怀里她感觉衣服又薄,拥得热烈,她都快被热成一滩糖汁了。萧凡春还有点迷糊,用脸在她脸上蹭了一会,心满意足,赖着不动。
从被窝里传来暖意。明鸥就在那躺着,心里想些别的什么,其实按剧情来说现在完全可以做些什么,但不能,所以她只能规规矩矩躺在那想。她在想天空或者是别的什么,秋天还没到,叶子还没落,她可以去想这些美丽的事物,但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想。
她还可以想天鹅或者是公园湖里的天鹅船,荷叶,这些都安全可控,不会影响她。萧凡春规规矩矩靠着她,并未用手或者是别的地方碰她,她们只是躺在那,但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想。风景,这些是美丽的,但像维纳斯似的,断臂了的东西更令人遐思,但现在遐思的空间也没有了。
一切都显得空旷,她们什么也不能想了,无关的东西不允许被出现。
一只天鹅从明鸥的心湖里渐渐地游过,明鸥盯着它看,心想:天鹅可以被允许生产白色的柔软的颈子,但是它不能出现在别的地方。天鹅可以带上锁链,可人也不能。天鹅的悲歌在死前产生,但那是生产和产生。她想起更多的东西,但那些都不被允许。
于是她就躺在那。一阵儿,连续的孤单被生产了。
这些孤单或许能被触摸治愈,也许她需要恋人的拥抱,可谁也不能拥抱谁。在冰冷的,漆黑的夜里啊,她们躺在彼此之间,仰望着天空上巨大的眼睛。谁也没说话,只是看着那眼睛。
明鸥想说什么,声音是发涩的:你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