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觉得他磨了很久了,耐性都要没了,“好。我以后再想。”
韩维止应了一声,把她拉得更近一些,他往里一些,才那么一下,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头脑灵活地有些怪异,下意识的觉得那感觉不一样。
下一秒,他有些被吓到了,他胆子不小的,但是因为第一次见,所以着着实实怔住了。
他看到她有血涌出,那血不是划伤的血,是往下涌的,他从来不知道是这样子的。
白银还在想为什么这么快就有血的味道,毕竟还没开始。
然后,她低头一看,看到自己把床单染红了,“啊”一声,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姨妈就这么来了,而且它来的很不乖巧。
她的血量一直就比正常女孩多,常常第一天用两包卫生棉都止不住。
那血汹涌如注,她直接把韩维止吓呆了。
接着,她看到想来淡定的韩维止,表情很紧张的拿了一整包纸,一张一张的抽出来给她止血。
她要疯了啊!
第66章 恋爱 今天特别温柔喔【三更】
深夜, 韩维止换上衣服,出门给她买卫生巾。
他刚才见到血的一瞬间,那哥们就瞬间失去了所有斗志。
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 自己的兄弟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处于ptsd状态。
他是有些震撼的,因为没有见过此等场面,所以他能深刻的感受到,这份震撼有多强烈
韩维止当然知道女人会出血, 但是他没想到,白银长得比别人高而已, 连血都是这样大规模的出。
一包纸巾都止不住她出血的速度, 最后她自己捂住脸, 跑去了洗手间。
地板上都是血,场面惊心动魄。
不知情的看到此等状况,会以为自己杀过人。
他开车去了附近的二十四小时商超, 买了好几包卫生巾,日用夜用。
顺手买了她需要的其他物品,内裤,睡衣,一次性内裤。
他不知道她的癖好,于是都买了一些, 路过服装区的时候,他顺便拿了一件,上班可穿的套装,特意挑的裤装。
结束一切购物,也不过半个小时。
在商场,韩维止打个电话给她:“想吃什么吗?”
她说想吃巧克力和蛋糕。
于是他又返回去,找了家甜品店, 给她打包巧克力和丝绒蛋糕。
他开车到家,直接把买的东西提上她的房间。
白银恍惚觉得自己只眯了几分钟,他就回来了,还带着那么一大袋东西,被吓了一跳,问:“你为什么那么快。”
她想这要是换了自己,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至少要花个几小时的。
“目标明确,想什么拿什么,怎么会不快。”韩维止把她的卫生巾和内裤丢给她,“你用哪一种?我都挑了一份。”
白银没想到他连内裤都想到了,还顺带了一次性的消毒内裤,有些讶异。
她说:“谢谢,多少钱,我还给你。”
他没搭理她,见她迟迟不动弹,问她:“是不是没办法进洗手间?需要我抱吗?”
二楼的客房是有带洗手间的,白银觉得他说要抱她的时候,嗓音是前所未有的诚恳。
就好像,只要她点头,他就真的会效劳一般。
“不用……”她有些不好意思。
感觉特别狼狈,稍微缓和过来后,白银觉得刚才的画面有些社死,韩维止看到她流血后,心里会怎么想她?
会不会一下子对她的一切失去了兴趣。
“那你还愣什么?是不是要血洗被子才满意?”韩维止看她。
白银咬了咬唇,社死的脸红:“我会帮你清洗干净的。”
“不需要,明天会有阿姨来。”他说,见她还是一动不动,掀开被子,竟真的将她抱到了洗手间里,打开热水器,业务熟练的说:“要不先洗洗。再换干净的。”
白银点点头,问他怎么懂这些,是不是也为前女友服务过。
他安静走出去了,把染血的床单除下来。
从衣柜里取出一床新的,重新铺好。
白银洗好走出来,就有一床干净的床单等着她。
她见着了,又感动了一阵,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本来她今晚就可以是他的。
她要把自己变成他的,从此以后,她是这个世界上,和他关系最亲密的人。
可是姨妈不给她这个机会,姨妈非但不给她机会,还狠狠吓坏了他。
她回忆他刚才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的被吓住了。
至少她从来没有在韩维止脸上,看过这样一种眼神,那是有些惊诧的眼神。
也许是自己对他的了解还不够多,但她脑海里大部分时候的韩维止,都是异常淡定的。
他每次面对她的时候,都是从容与游刃有余,只有这一次是例外,是例外……
她这样想就直接问了:“你,刚才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嗯?”韩维止把她明天要穿的衣服也取出来,放在她绝对能看到的地方。
“我是说,我刚才流血,你是不是吓到,对我一辈子不感兴趣了?呜呜。”她表情看起来有些难过。
韩维止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笑了,嗓音暧昧,故作不懂,“哦,你指哪一方面的不感兴趣?上面还是下面?”
白银瞟了瞟他裤子,嘤嘤的别过了头,那意思很明显了。
韩维止抓她的手去碰他,“那你试试看?看能不能叫醒?”
她当真钻入了手,轻轻一碰,滚烫异常,有些下意识的要缩回了手。
他按住她,“老实一点。”
“我很老实。”白银觉得不老实的是他。
遇见他之后,才发现可以有这么多调情的方式,用手,用吻,原来表达喜欢,也可以有很多亲密的方式。
有时候她会想,他可能和前女友很要好,所以把之前在别人身上实践过的,都放在自己身上再用一遍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她好想知道哦。
“你和nikou也做这些吗?”白银忽然冷不丁的开口。
“什么?”韩维止有些意外,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nikou,就是你的秘书,我看你们关系很好,她还每天穿裙子,你却不许我穿裙子。”
韩维止把她的手拿出来,语气正式:“bianca,首先,我没有不许你穿裙子,你完全可以穿裙子,但我不建议你在公司里穿,因为容易走光,你如果非要穿,最多一周穿一次,或者只在我面前穿。”
白银觉得他是世界上,唯一能把霸道演绎得情理之中的人。
她当然不服气,看到他给自己准备的上班的衣服都是长裤子。
大夏天的为什么总要让她穿裤子,故意哼了一声:“为什么你秘书每天都可以穿裙子,你怎么不去数落她?”
韩维止不假思索甚至笑了一下,仿佛这个问题很无谓:“我为什么要说她?我和她很熟吗?她穿什么与我何关?”
“哼,那我和你很熟吗,我穿什么你都要管。”白银气得回话。
说完意识到怪里怪气的,有那么些炫宠的意思。
他的手覆上她刚才说胀痛的地方,用力揉搓,态度亲密:“这样了你说我和你熟不熟?”
“熟到看着你出血给你买卫生巾内裤,你说我和你熟不熟?”
“你想不想我和你更熟一些?”
他把她按在床上,眼里危险的窜着点火苗。
是有那么些意犹未尽的,也有那么点可惜,要不是因为她今晚不行,现在就得弄死她,让她知道他和她有多熟。
白银其实是有些期待他的手继续往下的,别人来月经都会痛,她觉得自己还是生龙活虎的。
只有那血是不太方便的,她觉得只要他不怕那血,她可以随便他怎么做。
可是他没有往下,她有些失落,拿被子蒙住了脸,问他:“是不是你看到我那里流血了,所以以后都不想碰我了?”
韩维止看她,反问:“那些男人看到孩子从老婆那处生出来,难道就不想碰老婆了?”
白银觉得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是又想,那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她出的是血又不是孩子,她也不是他的老婆。他们的关系很难定义,或许连情人都不是。
…
夜里三点钟,韩维止还能听到楼底下的动静,他以为是小银止又在乱窜了,起来走到楼下,发现客房还亮着灯。
走进去一看,发现白银趴在床上画画。
他知道女人来月经会很辛苦,而她明天还要上班,插着兜问她:“要睡觉还是上去和我睡?”
白银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他。
房间只余一盏灯,他高大的身子站在空荡的房间里,特别伟岸有安全感。
其实她想和他睡一起的,但她怕弄脏了他的被子,摇摇头,“我自己睡。”
“那就睡,别装积极。”他把她捞起来,放到被子里。
画本丢一旁,抬眼的时候,韩维止看到她在画本里画他,是他刚才把她岔开抱上楼的画面。
是有那么一丝愉悦的,不易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