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伤口后,医生护士相继离开房间内仅剩三人。
白砚初坐在病床上,等待着接下来的训话。
三个呼吸之后,怒骂声如期而至,“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想让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吗?”
沙发上的老者怒不可遏,一声接着一声,白砚初就坐在原地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这次确实是他鲁莽了,不过他在离开的时候很小心,除了今晚看到他的乔卿姐弟以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见过他的脸了。
他相信乔深不会把见过他的消息透漏出去,至于乔卿清醒之后的情况,他也不敢保证。
白砚初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一眼乔卿,后来发生的事,也是自己意料之外的,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但是他今天私自外出就是最大的错误。
他认。
白老爷子骂得累了,说了几句后,便没再继续了。
白砚初也是嘴硬,死活不说去了什么地方,勘察员也查不到他外出的路线,这才心急火燎的骂他。
好在白砚初谨慎小心,并未在外遗漏什么,这件事才没有继续追究。
离开之际,父亲语重心长的看着他说道:“不要让国家为你的个人行为买单。”
男人浑身一震,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眼里的迷茫瞬间被坚定代替。
……
医院里的每一个病员的身份都不一般,每个门前都有两名特种队员严格把守,保护伤员的安全。
白砚初从自己的病房出来,拐了个弯,透过门窗看里面的情况。
门口的守卫见他过来,并未阻拦,而是朝他敬了礼,任由他进了病房。
白砚初看着病床上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里涌起一阵阵懊恼,他不该拿所有人的生命去冒险。
不该为了一己私欲将所有人至于危难之间,更不该在乔卿面前露面,让她本该断绝的念想又重生希望。
他对不起国家,也对不起乔卿。
这世间,从来不会有两者兼得的道理。
他选择了一方就要放弃另一方。
而乔卿……就是他选择放弃的那个。
紧握的拳逐渐泛白,干净的面容漏出少有的痛苦之色。
翌日清晨。
乔卿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脑袋又晕又疼,乔卿躺在床上,脑袋里像过电影般的回忆着自己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杀青宴,喝酒,阳台……然后,她好像看到了白砚初。
白砚初。
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乔卿安静的躺着,眨眼之间放佛看到了那双满是心疼的黑眸。
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砰砰砰撞击着胸口,抬手抚上心口的位置。
莫名的感觉一阵心痛。
乔卿皱起眉,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总觉得那双眼睛自己真切的见过,而且是面对面,清晰可见。
嘴角扬起一抹嘲弄,她一定是疯了。
当乔卿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啃着红苹果在看电视,发现她醒了,一脸惊喜。
“姐你醒了!”
尽管乔深对白砚初的做法有一万个不满,到头来还是决定听白砚初的话,暂时隐瞒乔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