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下了你!夏志河!”
“你出生不久,那商贾的正室夫人就发现了你们母子的存在,派人砸了夏小欢的住处,更是搅得你们母子二人不得安宁,而那商贾也摄于正室之威,不敢再与你们有联系。”
“那之后,夏小欢就带着你逃到了安源镇,改了名字安顿下来,直到你们母子俩发现了我的母亲,洛玥长公主。”
“孙家在安源镇虽然低调,但那宅邸和财富却是藏不住的,你们母子二人注意到了这点之后,便想着利用你的容貌,将母亲骗到手。”
“那之后,你们确实成功了。”
“利用孙家的财富,你们过上了好日子,甚至夏小欢重病,也是孙家四处求医问药,这才保住了性命,就连你读书和上京赶考的银两,也都是孙家出的!”
“只不过后来,你在京城赶考之时,结识了李氏。”
“你见李氏的父亲是大官,对你更有帮助,便毫不犹豫地写了休书寄给我母亲,导致她受刺激过度早产而死。”
“之后,李氏和李家为了名声,不愿让人知道孙家的存在以及李氏乃是继室的事实,便出手灭了孙家满门!”
“孙家被灭门之事,你夏志河确实没有出手,因为那时候的你还没有这个能力,但你却是知情人!甚至你也参与了其中!”
“你把孙家的详细情况告诉了李家,甚至连管家那代替孙家主跑商的儿子,何时出发,到了哪里,你全都告诉了李家!以便李家能将孙家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洛潼话音一落,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夏志河!
谁能想到,夏志河竟然是如此恩将仇报之人?!
得了孙家的帮助,甚至母亲还是孙家给救的命,结果一扭头就为了讨好新的亲家,反过来挥起了屠刀?!
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夏志河脸色涨得通红,大声反驳道:“你胡说!这些都是你胡乱编造的!你这是在污蔑我!”
“污蔑你?若是没有证据,我今日又怎么会站在这里,揭穿你丑恶的嘴脸?”洛潼冷冷一笑。
笑声未落,她就已经从怀里掏出了几样东西,而夏志河在看清了那些东西之后,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只见洛潼手上捏着几封信件,还有一枚玉佩!
洛潼唇角微勾,欣赏着夏志河难看的脸色,随即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看来,你应该是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
“这些信件,就是夏小欢当年与你生父用于传情的书信,至于这枚玉佩,则是他俩的定情信物,一面刻着夏小欢的名字,另一面则是你生父的名字。”
洛潼说着,还随手抽出了其中的一封书信念了起来,里头的情话着实让在场众人尴尬,更有不少人朝夏志河投去了嘲讽的目光。
“够了!不要再念了!假的!这些都是假的!是你捏造出来污蔑我的!”夏志河突然怒吼了起来,他打定了主意,这事死都不能认!
只要他咬死了这些是假的,或许就没事了……
“猜到你不会认的,所以我还特地请来了几位人证呢,你可千万不要太激动哟!”
“毕竟,这可是你几十年来,再次见到自己的生父呢……”
是她!
真的是她!
那一切都是她做的!
夏志河豁然抬头,满脸惊恐地看着居高临下的洛潼,心下终于明白,原来拿走夏老夫人屋中证据,又接走了烨城那家人的,竟然全部都是洛潼!
洛潼看着夏志河,笑得凉薄至极,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殿外也紧跟着有了动静。
四道人影出现在大殿门口,被侍卫给带了进来。
当先的两人,瞧着应是一对老夫妻,突然被带到这大殿之上,面对满大殿的贵人,瞧着难免有些瑟缩。
可当众人将目光落在那名老者身上之时,却全都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因为从那位老者的脸上,竟是能看出四五分夏志河的模样来!
这下,还有谁会猜不出这老者的身份?!
“看来真相已经很明显了,诸位大人们都一看便知,这位长得与我们礼部尚书夏大人颇为相像的,正是其亲生父亲!”
到了这份上,谁都不会再信夏志河的话了!
因为这位老者跟夏志河的模样,一看就能让人猜出关系!
紧接着,洛潼又问了那位老者一些问题,得到的答案与洛潼刚才所说的分毫不差。
“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是你串通好的!这不是真的!长得像不过是巧合而已!”
夏志河极力争辩,可这时候还有谁会相信他的话?就连皇上都脸色阴冷可怖至极!
洛潼冷冷一笑,再次示意,这次被带上来的,则是夏志河的母亲夏老夫人!
此时的夏老夫人再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模样,她满脸惊惧的走到大殿之中,眼里只有那跪在地上,满脸惊恐的儿子。
直到洛潼开口,她才注意到身旁的情况。
“你们四人看看,可还认得这位夏老夫人?”
洛潼抬手一指夏老夫人,那四名先进入大殿的人便纷纷朝夏老夫人看去,仔细辨别了一番后,顿时神色各异。
四人之中唯一的那名男性老者,脸上满是意外之色,而站在他身旁的老伴,则是满脸恨意,双眼冒火的瞪着夏老夫人。
至于站在他们身后的另外两名妇人,则是同样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洛潼见状,不由笑道:“看来你们都认出她来了,也对,毕竟她这些年到处骗吃骗喝骗人施恩,日子过得好,看着也不显老。”
她一开口便不忘嘲讽,待瞧见夏老夫人变了脸色后,便对那四人说道:“你们都来说说看吧,既然认出了眼前之人,那么她到底是谁!”
“夏小欢!你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认得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想让我相公休了我,抬你进门做正室?!做梦!”
那老妇人当先开口,瞪着夏老夫人,满脸都是愤恨,恐怕要不是顾忌着此时的场合,定是要扑上去扭打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