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一起睡,你告诉我一声哦。
顾砚山立马站起身:那我走了。
等一下!宋真意慢慢从床脚爬到顾砚山身边。拉了一下,把人拉到重新坐回床上。
他趴着顾砚山肩膀说:我洗了澡,很干净。
顾砚山手撑着腿:然后呢?
你让我咬一口吧,小时候你把我欺负哭了就会让我咬的。
顾砚山被某个字刺激的红了眼,垂头,不让宋真意看清他眼里的情绪。
他一手撑着腿,一手支出去,语气颇为壮烈:咬吧。
宋真意上手扒顾砚山的衣服:我一直不咬,你以为是我长大了?我是怕你手臂肌肉磕着我牙。
于是他拨开顾砚山的衣服,一口咬在肩上。
顾砚山狠狠的嘶了一声,他看着颈侧的毛茸茸头,还能闻见自家洗发水的味道。
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冲。
他被咬出了感觉。
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变态。
宋真意咬出了牙印,他以为顾砚山这种硬汉会一声不吭的,没想到叫的像a,v里的男演员。
轻轻两声喘又低又磁,还有点浪。
宋真意莫名被叫的不好意思。顾砚山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啊。
其实他不是因为生气才咬人的,他对顾砚山有着难以言喻的占有欲。
如果顾砚山是布娃娃就好了,他可以去哪儿都带着。
可惜顾砚山是个大活人。
就在刚才,宋真意特别想在顾家这个特殊的地点把顾砚山给标记了,这种感觉在顾砚山主动敲门进来后尤其强烈。
咬完人后他刚想撤退身子。
啪一声,房间的大灯被人打开,顾母站在门口,严肃的像教导主任。
宋真意惊慌失措的推开顾砚山,坐到床中间,低着头叫:姨姨。
顾砚山再大的感觉也被他妈给吓没了,他看见宋真意欲盖弥彰的动作,再看看他妈愈发黑沉的脸,特别想说:我说是宋真意先动的手,您信吗?
他起身,不给他妈开口的机会:我们出去说。
顾母看着衣服穿得好好的宋真意,脸上缓和了一分,退出房门外。
房门外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顾砚山看着床上满脸懵懂无知的宋真意,气笑:您这还没开窍呢,就开始让我背锅了。
他颇不耐的捏住宋真意的下巴,磨着牙齿说出一句:以后再收拾你。
实际上,宋真意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可他还是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
回了校,就是准备月考的事。
考试的位置是按照上学期期末排名来的,因为宋真意是转学生,所以安排到了最后一个教室。
这个教室居然见着好几个熟人,有顾砚山一起打球的球队队友,还有白然。
他和白然两人礼貌打过招呼后就没再说话了。
快考试时,宋真意前面空着的位置才来人。那人校服扣子解开了最上面两颗,眉宇锋利,浑身一股老子很烦,别惹老子的劲。
宋真意突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叫张智宇的人。
虽然大晚上只看得清一个轮廓,但因为他个人气息十分明显,所以一下就记起来了。
看上去是个刺头,但好像还挺有道义的。
宋真意好奇的看着他。
张智宇没想到还能有人坐在他后面,毕竟他已经是年级倒数第一了,他一屁股侧坐在位置上,身体靠墙,两只手分别放在他自己和宋真意的桌子上,问道:欸,你怎么回事?坐我后面?
我是转校生。
听闻这,张智宇转头仔细打量宋真意。
白色的校服扣子扣在最上面那一颗,干净好看。眼睛跟刚哭过一样,像雨后干净又潮湿的天色。
让张智宇突然想到了最近两条八卦。
最近年级上来了个好看的转学生。
转学生和校草校gay玩的特好。
八卦后续发生的事情还有,他们班某个藏的挺好的gay同学心里一慌,急急忙忙找校草告白。
好死不死被人听见现场。
好死不死那人还是个垃圾。
白然平常为人挺好的,张智宇看不惯垃圾,顺手就帮了个忙。
不过虽然他帮了忙,心里还是挺疑惑的,为什么男的会喜欢男的?
看了宋真意,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么说吧,他要是校花,绝对不会找转学生当男朋友。他不允许男朋友比自己还漂亮。
宋真意不女气,但也不man,眉目精致如画。
连张智宇都生出一点八卦心思:你跟校草真的是一对?
一对?!宋真意面色古怪,是他理解的那个一对的意思吗?
眼前这位同志,不会是帮了白然之后,从此打通任督二脉了吧。
张智宇一看就知道问错话了,摆摆手:没什么,当我乱问的。
考完语文11:30,可以去吃午饭了。顾砚山从第一考场一直走到最后一个考场,上了五层楼,逆了大半的人流。
宋真意还沉浸在考试中,他拿笔在草稿纸上估算成绩,语文成绩还好,能考120。
宋真意。
顾砚山的一声喊,吸引了所有还在教室没走的同学。
宋真意先看了眼教室里的白然,拿起饭卡飞快的跑向后门,推着顾砚山肩膀:走吧走吧,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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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是个学渣
宋真意推着顾砚山的肩膀往前走,紧张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他不喜欢白然和顾砚山之间的特殊关系,尽管特殊关系的纽带微乎其微,尽管他完全没有立场去干涉。
但他还是趁顾砚山不注意直接把人推走了,断绝了两人见面的机会。
他是坏孩子。
学校把运动会被安排在月考之后,就是希望大家可以趁此放松一下。
今天下午的学习安排只有一堂考试,考完后还剩下大把空余时间。刚考完播报员就在广播里说学生会通知班级导牌员去艺术楼一楼大厅汇合。
宋真意刚到这个学校三个星期,不太认识路。
顾砚山领着他去的。
到艺术楼的时候。
首先艺术楼长的就和政教楼教学楼不一样。前面半部分的墙是透明玻璃窗,支起的支架挂着学生的画和毛笔字。
往里走才是实心墙,顾砚山领着他进到一间大教室,教室光线明亮,什么课桌椅都没有,最北面一面落地镜,不像教室,倒像形体室。
一进形体室,宋真意只看了一眼简直想掉头就走。
全校五六十个班级导牌员,全是女孩子。
叽叽喳喳,青春洋溢,漂亮活泼。
但也不可否认,全是女孩子!
好巧不巧,站在最前面胸前挂着学生会牌子的双马尾女孩子高声念:高二十八班来没有?
顾砚山是全校名人,他一进来就有人看到他了。替他们回答:来了!
居然是校草亲自来当导牌员,一般来说导牌员会选班上人缘最好形象气质佳的女孩子来充当班级排面。
这场面着实新奇。
大家有点看顾砚山热闹的意思。
双马尾没抬头,继续喊:高二十八班的导牌员请按顺序站好,高二十九班的导牌员来没有?
宋真意站在原地没动。
他以一个还在中二期的男孩子自尊心做着最后的坚持。
他才不要和一堆女孩子玩儿!
害不害羞!
有人看顾砚山没动,在人群里喧哗:高二十八的,你们怎么不动啊?
双马尾的学生会同学这才抬起头。
顾砚山往旁边挪了两步,行动间的意思很明显:我不是导牌员,我身边这位才是。
宋真意摆手,慌不择言:不是我,导牌员是他。他手指着顾砚山。
几十个女孩子统一发出哦~的起哄声,宋真意这时居然还能抽空想:顾砚山魅力实在不小,瞧瞧这一呼百应的异性缘。
他看了眼身侧的人。
顾砚山双手插进裤兜,短发利落,眉眼俊朗。
嘴角一股特痞的笑,但因为气质懒散,所以看上去十分无害,甚至还有点温柔。
他在原地随便踱了两步,也不反驳,只是看着宋真意的眼神,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
双马尾看了下手里的各班导牌员人名汇总单,向上扶了下眼镜:哦,所以我们高二十八班的班长改名宋真意了吗?
顾砚山还有个身份是高二十八班的班长。
宋真意抿了下唇。
靠,在这儿等他呢。
但是待久了,他也看到了角落里围成团的三个男生。
这三个男生简直就是救星,只要他不是唯一的男生就好。
他呼了口气,保持着平常心站到队伍位置,没有看顾砚山一眼,因为眼前的女同学不仅热烈的看着顾砚山,也热烈的看着自己。
不不不,非要说这些烫人的目光,应该是热烈的看着他们两个。
他硬着头皮走到指定位置,离得近的同学能看见他快速抖动的睫毛。
女孩们特平易近人的聊开了:你的眼睛好大,但我怎么看着跟别人的不一样?!
啊,我知道了另外一个女孩子说:你的眼睛比别人水一点。
宋真意抿唇笑,轻声说了句:谢谢。
他梨涡绽开,人群也炸开了,叽叽喳喳,但并不吵闹。
这些话他虽然听过,但往常别人都是背后说,他还可以保持镇定。这会儿当着面说,他脸迅速红了。
幸好最前面的学生会同学解救了他:高二十八班的导牌员请站好,高二十九班
发现周围女生目光没有在自己身上,宋真意轻呼了口气。
呼~
顾砚山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他走时,听见双马尾在背后说:现在集合完毕了。首先说一句,我们都是各班选出的导牌员,代表着各班荣誉。运动会那天,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导牌员。我们必须得拿出最好的气质来
顾砚山想了想宋真意就算站直了也会因为腰窝而微微向里弯的腰线,要是衣服扎进裤子里,那整个腰是往里收的。
像小白杨的挺拔,亦像春天竹笋的嫩。
他不由心满意足得勾起嘴角。
因为紧急训练,宋真意直接翘了一整个晚自习,回来也快接近下课了。
到了教室,大家都在认真的写作业,他轻手轻脚的回到座位上,倏的一下趴在桌上,侧着脸,朝顾砚山小声抱怨:我真的好累,我走了两节课的路。第一节 课在形体室练抬头挺胸。第二三节课一直绕着操场走啊走,走了好多圈。
或许运动许久,眼睛也跟着活动开。
或许有撒娇的潜意识,宋真意的眼睛要比平常更水润一点,简直跟下过雨一样。
顾砚山觉得自己简直有病,看见宋真意这样的眼睛,听到他说抬头挺胸几个字。
他就开始心神荡漾,病的不轻。
第二天,运动会开幕式,天空下着毛毛细雨,但也不妨碍大家的热情。
熟悉的入场式进行曲激昂响起,主持人的声音抑扬顿挫,是那种特有的运动会式的拿腔拿调:接下来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一三班,他们斗志昂扬。
而其余各班等候入场。
因为高三不参加,宋真意他们班是垫底的进场,这会儿顺序已经排出了操场,站在通往操场的校园路上。
因为离入场时间还远,队伍站的很松懈。
大家闲散的聊天,议论着每个班的节目,虽然看不见,但是议论一下,听听声儿也不错。
可以看出各班都换上了班服,或者租来的表演服,整个操场五花八门,倒是把统一穿校服的导牌员衬的很明显。
女孩子上身是白衬衫,下边是短裙裤,露出雪白的小腿。
隔老远才看见一个导牌的男生,穿的要简单的多,上面是白t恤,下面是藏青色长裤。
明明是平常穿惯了的校服,因为选的是白蓝搭配,这时看起来颇有校园偶像剧的感觉。
而宋真意就是剧里女主角放在心底的白月光班草。
白净,好看,特别仙儿。
班里的男生打趣宋真意,说他比十九班的班花好看。十九班的班花也是导牌员,站在他们后面,一个特清秀的姑娘。
宋真意磨着牙,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场景。小学时大家觉得他性子古怪都讨厌他,初中时倒是没人敢欺负他,只觉得他高不可攀,疏离。
现在大家一片热情,他不愿拂了大家的意。
把导牌放在地上,手扶着导牌,就跟没听见似的,脸颊在太阳的曝晒下红起来。
所以说长的白还是有坏处,大家看他害羞,更起劲。吆喝着恨不得立马办场选美大赛,把他选成校花。
宋真意听到他们越来越过分,连校花都说出来了,给顾砚山隐晦的递了个眼神,眼神里是颇为无奈的求救。
顾砚山本来噙着笑,这会儿收敛了笑容,抬脚轻踹起哄的最凶的几个男生,告诫语气:够了啊,欺负新同学不好意思骂你们就一个劲的涮别人是不是?
呦~卫潶这一个吊嗓,叫得跟东厂厂公一样:不知道以前哪个人最喜欢涮人看人出丑了。
卫潶杵了杵林中阳:你知道是谁吗?
林中阳眼睛白了顾砚山一眼,只差指名道姓:谁呀~不知道啊~
卫潶和林中阳在这儿一唱一和,连讽带刺的涮顾砚山。
顾砚山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插着裤兜。任谁都可以看出他心情好。
林中阳看了眼领头那个青葱好看的新同学,挑了挑眉,眼神示意顾砚山:有戏啦?
顾砚山气定神闲:问题不大。
其实他心里总没底,这么多年发小,一旦说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宋真意总是不开窍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进攻方式太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