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四爷抬手就直接拎断了拿着棍棒迎面朝着他打来的人,他冷声笑道:“你小时候大概是缺钙,现在长大了,缺爱是吗?”
容小四阴冷的说:“容华,你也就是嘴上逞能而已。”
从小就是如此,在毒舌这方面,他永远比不上这个男人。
两个人拥有着同一具身体,可容华,却比他占据了太多的优势,他占据这具肉体的时间是最长的,甚至掌握了它的控制权。
容小四最嫉恨的就是这一点,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沉睡,他就像他的影子一样,即便是如影相随,却没办法左右这具身体的任何思想和行为。
他往往只有在容华受到某一些刺激,才会出现。
尤其是这段时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阳光了。
他是一个身处地狱黑暗的人,可却最喜欢的是触碰阳光,只有感觉到手指尖温热的光芒和温度,他才会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掌握了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他能够感觉到肉体上传到感官的温暖。
容四爷眼神一凌,抬腿这直接踹翻了面前的两个人:“你闭嘴!”
左边又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三两下直接一棍子踹在了左边一个男人的腹部,那男人顿时闷哼一声,脸色都白了起来,紧接着一棍棒落在了他的后脖颈,随后倒地。
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包厢里面的血腥味也逐渐的浓厚了起来,那味道闻起来有一些刺鼻,又恶心,让人反胃。
容四爷脸色铁青,容小四异常兴奋。
血,地上随处可见的都是血,有些血顺着包厢的门缝,流到了走廊上面,染红了整块地板,看起来有一些狰狞而又可怕,血腥味十足,整个包厢都充满了那种痛苦的呢喃声。
容四爷除了对安锦有一些柔情之外,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他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缺胳膊断腿的人躺在地上,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冰冷而又冷漠无情,就像一个杀人机器一般。
他盯着地上的那滩血看,病态般白皙的面容,隐隐约约的有一些抽搐,他的凤眸猩红的可怕,就像沾染了血一般。
洪叔手底下的那些人倒得都差不多了,唯有的几个,看见容四爷都是瑟瑟发抖的,这男人手段恐怖而又狠辣,专门是挑人最软弱的地方坎,手段太过强硬,身手又像专业的打手一般,不,应该说更像是杀手。
这男人太可怕了……
他们这么多的兄弟都折在了他的手上。
容四爷手上沾满了血,血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看起来有一些骇人而恐怖。
这个男人就在那里站着,一张冷硬的脸看起来冰冷十足,带着一些强烈的攻击性,他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
容四爷握住手中的刀,步伐沉稳又带着几分冷冽的朝着那七个人走了过去,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这场屠杀几乎已经让他红了眼。
这样的容四爷,是最可怕的。
他每走一步,都让人感觉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人心头上,让人喘息不过气来。
他上前一步,那些人就集体的往后退一步,眼中都充满了胆怯和害怕。
他们这么多人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仅仅是凭借他们七个人,那都是上去送人头的。
洪叔也没有想到自己手底下的这些人会这么废物没用,这么多人连一个小白脸都对付不了,他整张脸阴沉得更加的可怕。
倏尔,他的手撑到桌子上的柜子上面底端,摸得了一把冰冷的手枪,他心中猛的带着一些去雀悦,眼神闪烁。
他怎么突然就忘记了?
自己桌子上面的暗格里藏了一把枪。
洪叔因为他手底下这么多人,不可能连这几个小白脸都对付不了,谁知道他高估了自己这方的实力。
他摸到枪,突然一下子连背脊都笔直了起来。
那双浑浊的眼睛,逐渐的变得凶狠可怕了起来。
洪叔的手触摸着那把手枪,眼神凶狠又冰冷的冲着那七个人喝道:“谁只要让他身上有一处受伤,我给他100万!”
一百万,是他们这些人转十几年都赚不来的,尽管对这个男人有一些恐怖和害怕,可到底是金钱的欲望,占据了头脑。
况且这个要求已经降的很低了,只要让这个男人受伤就行了。
他们是杀不了他,可让他受一些皮肉伤,这还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他们可能会缺胳膊断腿。
这是最轻的后果。
但是有那100万值了……
七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刀,然后齐刷刷的冲着容四爷冲了过去!
容华唇角扯出冰冷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些不屑于顾,他直接抬手往空中狠狠的劈了一刀,迎面就直接砍断了一个人的头颅!
那颗心鲜血淋漓的头颅“咚”的一下,直接跟冰冷的地板来了个碰撞,那人的眼神真的大大的,带着一些不可置信,好像死不瞑目一般。
就在那颗头颅断掉的那一瞬间,鲜血猛地朝着容四爷的脸喷了出来,他的脸上都充满了血,那股恶心的血腥味,越发的浓重了。
其余的六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猛然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的忌惮愈发的深了起来,他们内心惶恐而又不安。
身子居然不自觉的隐隐的颤抖了起来。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像一个人!
他们这么多的人,居然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男人强悍的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一般,这种魄力跟身手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他的体魄甚至比一个优秀的特种兵还要来的强悍,似乎是永远不知道疲倦一般。
而就是在同一时间,有一把冰冷幽深的枪口对准了容四爷的脑袋。
洪叔扣动了枪膛,一双阴冷而又浑浊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安锦猛然一下偏头往他那边看了过去,她一直都在观察着容华,就在某一个瞬间,她突然意识到某个危险在逐渐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