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3k)还说答应她,要好好照顾自己,都是骗人。◎
100
在唐鹭和余琅易视频完之后,接下来的两天,他也都跟她保持着洗完澡就发发消息、视频聊会儿天的节奏,并未有任何不同。唐鹭只以为他果真进展得轻松随意,自个并未多少参与其中,心里便不太在意。
倒是唐鹭,因为着迷于她将要参加的比赛,而每天挤时间看书,对余琅易的说话答得有一句没一句的,让余琅易颇感失宠的落寞。
有个忽而娇滴滴黏人、忽而若即若离像可以随时把人甩开的女朋友,是种什么体验?
余琅易竟不晓得唐鹭这女人原是个隐藏的事业咖,干起喜欢的事儿来劲头十足。然而对于唐鹭想做的事,他亦是带着期待和赞同的。等忙完后他将准备给她铺点有用的门道,多接触些其他的层面,但不必告知她。
在王曜和孔老先生确定合约的第二天,王曜来找唐鹭吃饭,两人便约下班后去了海底捞吃火锅。
距离上次秀展,已经又快一个星期没见,王曜看起来心情不错,毕竟这桩生意做成后,他大概率就把之前的漏洞平过,还能赚一笔翻身。男人春风拂面,见着唐鹭的第一眼,便从车里钻出来,贴心地为她开了车门。
倒是唐鹭,脚上穿着薄底鞋,七分的浅色破洞牛仔裤,一件宽松t恤+绿色太阳帽。据她说昨晚躺沙发看书看着看着睡过去,忘了洗头,早上来不及只好扣顶帽子出门了。
王曜睨着她娇俏的随意感,她有一抹自己都未曾觉察到的乖张与倔强。这种倔强与她温柔的表相融合,衍生出独特的韵味。
王曜颔首,宠溺地说:“随便扣个帽子都这样好看的鹭鹭,平时就更不必说了。”
又道,等他这次生意做成之后,准备告一段时间假,邀请唐鹭去国外转转。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在地中海中部,有部电影叫《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就是在那拍的,风景很美。问唐鹭是否看过?
唐鹭自然看过,先看的是河蟹版本。余琅易电脑里存有几部未删减的电影,之前问过唐鹭要不要看,唐鹭没好意思和他一块看,觉得他时而像个斯文败类,倜傥冷贵中藏有很坏的感觉。她装作一副不屑的姿态,但后来搬去雷小琼公寓住后,和雷小琼看了一些。
唐鹭心想,记着名字,以后叫余琅易陪她去。
她稍瞬措辞,便告诉王曜说,自己这几天和余琅易见面了,应该会与余琅易和好的。王曜是个很好的人,不久一定也能遇到很好的女孩。
王曜稍许错愕,但看着唐鹭含蓄中包含的肯定,想起余琅易对他的淡漠泰然态度,虽满心失落,却竟也不觉得意外。男人最是了解男人,以余琅易之前对唐鹭的表现,如果真分手了,他眉间眼角铁定不掩饰颓郁。
原本看余琅易和唐鹭,就是情愫扯不开的深浓,哪怕两人吵得那般狠烈了,王曜他有时故意在唐鹭面前挑起一些贬诽余琅易之辞,也没能使得二人分开,他们就注定适合在一块似的。
王曜怅然一叹,清俊脸庞含笑,便主动下台阶道:“可以理解,鹭鹭不必有心里压力。或者就是有缘无分吧,终归是我晚了一步,若没有在你们感情那么深之后遇见就好了。”
唐鹭轻叩桌沿,化解开氛围,安慰他道:“曜哥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也许,如果,我是说如果先遇到你,或者也会动心。毕竟我是颜狗啊。但事实是,并没有如果。那就让我们以后仍是老乡和朋友吧!”
王曜说好,呵呵略过:“至少让我认识了这样一个可爱又特别的美女老乡,怎么说也值得了!”
而后两人碰了下杯,释然地相视一笑。庆幸在看秀展那晚的树下并未忍不住吻额头,否则王曜徒然添了不舍,唐鹭则抱歉和尴尬。
可王曜换一种角度,又贪婪那一幕,为何不更近一步?所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大抵就是不适合吧。
吃完下楼,往停车场走的路上,唐鹭看到一个一米七出头、棕干皮肤,穿条纹衫的中年男人,正从王曜的车前方过去。
也是奇怪,这个人她只见过一面,却还记得。好像是有一次和余琅易去酒店过夜,第二天结账的时候,遇见了从前的同事小梅,现在做美容。小梅说这人以前在她那做过光子祛疤,余琅易还特别过问了两句。小梅说加了微信常联系,但唐鹭一直忙得没去找她,她估计也很忙,也没来找唐鹭。
然后,王曜却注意到一个酒吧门口的云锦和余琅易。
云锦身高比余琅易低六七厘米,亦是生得倜傥多情,只见他攀着余琅易的肩膀,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这个云锦是沪都云氏的二公子,云董结过两次婚,前任老婆生下个云长公子,继室生下的云二,被宠得呼风喝雨的。云氏是恒禹集团旗下子集团禹远的股东之一,亦颇有身家,最近和沈家联姻,做了乘龙快婿,正春风得意,为何竟对余琅易一个g市打工的保镖,如此低头哈腰献殷勤?
虽然余琅易寸发逸爽,高展背影,看起来气宇确实不凡。
王曜不自觉犯嘀咕:“嗨,云二公子怎会和小余哥在一块?”
唐鹭也看见了,她不认识云锦,只当云锦是余琅易的朋友。她此刻和王曜出来,并不想见到余琅易,等会儿这个男人的醋劲又大了去。她便低调着,没想让余琅易发现自己。
她和王曜吃饭,只是刚好和王曜解释清楚,免得拖延他时间。
而其实,是云锦在外偷吃、私养的视频和照片被发给了沈家,他太太沈二小姐闹大了,坚决要离婚。沈家兄长直接让人当街砸翻了云锦刚买的新车,决无二话的支持迅速离。
当初妹妹要嫁给云二,沈家兄长就觉得不靠谱,奈何云锦生得风流翩翩,相处期间装得好不专情和青涩,把沈二小姐迷得乱花了眼。如今幻灭,自然是赶紧快刀斩乱麻。
云锦这才风光得意没多久,哪里舍得。没办法,就来求余琅易了。虽然知道这事儿百分百没跑,就是出自余二公子冷酷狠厉的手段,可还能怎么办?因为知道沈家兄长和余琅易有交情,对余琅易比较崇慕,所以只能找他。
酒吧里灯红酒绿,忽明忽暗的光线闪烁着。余琅易尚系着领带、身穿笔挺衬衣西裤,今晚加班到9点衣服来不及换就被云锦扯到这来。
大约云锦本人底线就低,见余琅易似乎在酒店当男公关,却毫无任何违和感。只当这余二公子在人前清风寡淡,实际估摸有点特殊情结,又或者是看上了在our公司做文职的小美人,故意隐瞒霸总身份玩个欲擒故纵。
这些伎俩,是圈内二代们都熟悉的,百玩而不腻,屡玩屡新鲜。
总之,他十分自然地面对着明显酒店公关西服打扮的余琅易,一边暗赞人身材气质好,真是啥都能穿出矜贵,多余话不问半句。余琅易都不知该不该伸出手,治治这混球小子。
云锦亲自给琅哥倒了一杯82年的红葡萄酒,痛哭流涕地哀求道:“之后小弟一定痛改前非,再不敢招惹到琅哥头上。上次是我不对,不该把琅哥的照片发给你女朋友,求求琅哥高抬贵手,救我于水火,这以后一定夹起尾巴做人!”
余琅易擒着酒杯,磨转方向,薄唇轻轻沾过,润了层好看色泽。悠慢道:“你是要和我结婚,我是你老婆咋的?如果真心检讨,该去找沈二小姐,她肯不肯同意才是硬道理,找我有何用?你偷吃的时候也没带上我。”
“云二你婚姻的事我管不住,不是我逼着你去偷吃。而你偷拍我也是真,我不过学着你把照片发出去罢,这都照着你的方式做的,是你无良在先。但这是私人恩怨,到不了集团层面。以后事业上还是踏实点,真心悔过就收紧裤腰带认真做事,用实际行动去打动对方。别他么过几年云家被挤下去,到时连眼下的这点威风都是奢望。”
他说得不柔不狠,而后搁下只抿过一口的酒杯,没答应,走出酒吧去。
最后云锦离不离,他不关注。
云锦潸然坐在原处,一腔酝酿好的说辞却没机会说出。可琢磨着余二公子说得也没错,除了这一招有点费时费力,还能有什么办法挽回沈清?他只得自己苦涩地咽下了红酒。
王曜却不知道,老钳的听力敏感到捕风捉影,他那一句疑问亦被老钳听去了。
两天后的晚上,就是孔老先生和王曜交易的日子。
八点多钟唐鹭在公司加班,正整理着文件袋,蓦地眼前想起一幕,是小梅说过的话。那个男人做的是手腕的祛疤,去了几次才祛掉。而余琅易也对她提过,那名杀手手腕的红痕让他引起了注意。
她又想起余琅易上次对那个男人的关注……好像她在酒吧也看到过,和王曜吃饭又看到了。那人总是悄无声息出现在余琅易或者王曜去过的地方,王曜和余琅易刚好这笔古董生意有牵扯。
唐鹭本能地皱眉,觉得不那么简单,就打余琅易电话。
可余琅易那边已经整装待发了,为免横生枝节,他的手机并没有接听。
唐鹭只好打王曜的电话,所幸王曜很快接通起来。唐鹭问他:“曜哥,你是不是要去见余琅易?”
王曜听她语气急切,便答说:“是准备去见孔老先生,但不晓得保镖是不是他。”
唐鹭觉得一定是了,余琅易布局了这么久,关键时刻他怎能松懈。唐鹭就说要和王曜一起去,等到王曜开车过来接她,又忽然叫王曜检查一下车有没问题。
王曜整件事不知所以,只觉唐鹭莫名紧张得好笑,但仍耐烦地下车检查,并没问题。
唐鹭猜着,或许是余琅易的一辆车要小心点,她一路便又打了几个余琅易电话。
她却不知道,王曜车上被老钳弄出的纰漏,已经被余琅易提前规整好了。否则,今天的交易,老钳的目标是王曜和孔老先生两厢覆没。
夜里九点多钟,城市灯火阑珊,周六的夜晚交通穿流,总是分外热闹。余琅易整装,深色t恤,工装裤,腰上扣紧皮带,然后坐上车。
是孔老先生的车,只孔老先生本人被替换下,车上已经有一个化妆成他模样的警察坐着了。这件事,本来警方是不建议余琅易普通百姓参与,但余琅易心存一半怀疑,老钳可能听到唐鹭在酒吧外那句话,倘若余琅易不出现,怕老钳会多疑。继而又缩起脖子不冒头,自此很可能便不再出山,真销声匿迹,再也抓不到他的罪证。
这次老钳是为心慕的师姐兼师娘钟岚而出山的,他的师傅若没估错,就是暗网上已经沉隐的雷诺。否则若非钟岚想要那款机械钟,自从z市商会会长一案闹大后,他已绝定收手。故此余琅易才会在g省蹲守了几年,屡屡与他悄然擦肩,没有捕捉到什么踪迹。
所以说,功夫不负有心人!
老钳,准确说他应该叫老q,精通机械磨损精密原理,是个非常老辣的杀手。他的杀人模式多为各种看似自然的偶然丧身,其中以交通事故、工程事故最为见长,入行多年几乎没失过手。
上回孔老先生买到绝当品后,老q与钟岚的计谋就正式开启了。他们的目标是把钟岚置身局外,而造成孔老先生和王曜早已因为竞抢互生嫌恶。孔老先生在莉莉酒吧见钟岚那晚,老q提前在孔老先生车上做了手脚,产生自然失事的进展,前几天又在王曜的车上微微地调了些东西。然而他不知,在王曜车上设陷时,当晚已经有人员对他进行了秘密拍摄,作为罪证抵赖不掉。
余琅易用他多年掌握的资料报警,并且指出老钳和当年z市的案件也有关联。z市那场案子过去两年多,一直总感觉缺点什么,警方根据资料去查,果然不少猫腻。然后就有了今天晚上的一场周密布局。
周六的路上,正好车多人多,注意力最为分散,老钳就是占着这一点。等王曜和孔老先生车出事,之后他估摸着也收手了,因此这次必然要抓准他现场的罪证。
余琅易依然是保镖,车上还有另一名警员假扮他队友在开车。余琅易打手机,告诉对方“王曜”说:“王总,我这边准备去了,一会见。”
低沉的嗓音,一贯对他的冷冰淡漠,自有窃听器被老q听去。而他的特制窃听器,将会在车燃烧后很快化为灰烬。
车开出去,然后另一边王曜的酒店楼下,另一辆和王曜一模一样、车牌也相同的车,车内改装着老q暗埋在王曜那里的跟踪器,也开出来,将会在半道与孔老先生相遇。
两车相遇后,孔老先生的车按照老q的精密估算,突发方向盘失灵刹车失误,用高科技手段制造相撞着火的场面。这时候暗中把控着的老q就算着时机出现了,还是那辆毫不起眼的,悄无声息的普通大众开过去,在极短极近的瞬间用他那支特质工具,从他车窗那边伸来,敲落这边的窗户,勾走古董。
两车再度相撞,随后,老q全身而退。
——但余琅易在如此短促瞬间,攥住了那个细长的工具。老q目光瞬移,发现不对劲,顷刻就想跑。
余琅易和警员跳出熊熊燃起的车子去制服他。老q先掏出匕首,在警员腰间迅速狠捅,警员避过,他趁机跳出围栏,准备跃下高桥。余琅易修挺身躯紧忙飞跃,上前一步勾住他。
老q在那瞬间,耳畔响起了暗夜下女人若有似无的嗔语“滚回你的辽省去,余二公子”,还有王曜那句:“奇怪,云二公子怎的会和余哥在一起?”
忽然,十年前辽省夏末的傍晚,少年白衣翩然,蓝色的修长校裤,骑一辆骑行车路过的短促一幕,便从他的脑海中隐约捕捉。同样,亦是毫不起眼的一幕。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疑虑来自哪里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昔日的清朗少年早已历练得双目如矩,沉稳城府,身手更是了不得。难怪老q从一开始在海湾酒店,交易泰国皇室腕表那次,就莫名觉得余琅易有些不一样。
余琅易在云省、在开房的酒店,几次避过老q是对的。因为彼时海湾酒店最初交易时,老q面上无动于衷,暗暗却已观察余琅易,可余琅易又太贴地气,凛冽得仿佛就是一个做了多年保镖的男人,更左手手指还见断了一只。
呵,那富家豪门贵公子,为了替他老爷子报仇,也是够舍了血本啊,生生练得脱胎换骨!让老q无话可说。
老q于是在那瞬间,蓦地掏出了消音手枪,对着余琅易的胸口射出去。余琅易侧肩一躲,腹部立刻又着了一枪。老q拔出尖刀,准备跳下围栏逃跑,余琅易伸出手掌用力攥住他的刀刃,往下钳握他手腕,大批量的警员过来圈住了他们,拿获了这个累累重案的老辣杀手。
余琅易腹部被老q打到一枪,痛得用手捂住,鲜红的热血顺着他五指缝往下汩汩淌出。手机里的静音键不知道是否被拨上去了,响起来电提醒,是唐鹭的专属铃声。
“其实我超喜欢你,超想和你在一起,在一起我们就比个心。如果你对我满意,那就天天在一起,刮风下雨我都陪着你……”1
超甜甜腻腻的恋爱小甜曲,是和好后唐鹭给他设置的。余琅易觉得她用比较合适,大男人谁用这样腻歪的,可拗不过唐鹭非要用。
她对人撒起娇来时,红唇噘起,如甜润樱桃,叫一声“余琅易~~”身子能跟着尾音打转扭三扭。余琅易瞅得连牙齿都咬不紧,又麻又软地只有唯命是从……就他吗想兜住了做疼她。
他吃力地摁下了接听键,早年受过伤,他也知道自己出不了太多血,一出就容易犯晕。余琅易眨了眨凤目,正准备匀出笑容应付她,告诉她说:“一切都搞定了,等着老子带你回去见爷爷奶奶,给他们解释!”
结果这般定睛一看,唐鹭和王曜的车已经在这几分钟里赶到了现场。
王曜一脸懵逼地开门下车,傻了般看着一辆和自己一样的正在燃烧的车,连车牌号都一样,边上一堆警察,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唐鹭的视线却已瞬时注意到了站在护栏旁的余琅易,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他此刻面容苍白,微微啮着唇齿,有着似笑非笑的执着。那执着里盛着释然、祈望与解脱。
大抵这世间的事便如此,一件秘密要么没发现,发现了便总要去解答。他现在做到了,为着陪伴他成长的老爷子,终于可以给出应有的交代。释然是对唐鹭,恶人终被绳之以法,那些过往的并非恒御所愿,鹭鹭,你可以选择原谅我,不用再逃避和芥蒂了。祈望和你在一起,这下没有什么值得拦住我们的爱情!
男人苍白而发晕着,却不愿意唐鹭来现场参与这一幕,看见恶人的脸,也不愿她被恶人所见。还有自己的狼狈。
宠爱地嗔怪道:“抓住了,艹。都说过这几天别来找我,你跑这来干啥,给哥滚回去。”
又瞪了王曜一眼,低语:“老子算救你一条小命,他吗还吊着我女人不放?要脸不要?”
他宽肩清展,硬朗寸发根根竖,有秉持着的矜贵,可分明汩汩鲜红从他捂住的腰腹淌下。
“余琅易!……”结果话还未说完,唐鹭的眼泪滚落下来,已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还说答应她,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安然无恙。坏男人,都是骗人。
那边的救护车很快过来,扶过余琅易开往市中心最近的医院。
王曜这瞬间,似乎已经有所明白了,亦连忙搀住唐鹭的腰肢,把她也一同送往。
唐鹭这一晕,晕了三个多钟头,险近休克。她竟没想到,余琅易在她心间原是这样的重要,在看见他受伤中弹,鲜血直流时,以为他将要离开自己,她的心便如碎裂开来一般,无法形容的钝痛蔓延。
三个钟头后她才苏醒过来,王曜一直陪在她的床边,显然已从大夫口中听明了唐鹭的身体状况,因而呵护备至。大夫早前对王曜态度极怒,斥责他不好好照顾妻子,能把妻子气成晕厥。此刻晓得唐鹭的对象,是对面附近病房里躺着的那位破案英雄,便缓和了许多。
带着体恤的口吻对唐鹭道:“姑娘目前这样的状况,不宜用药,自己要稳着自己,别受太大的刺激。多大的事那不都得学着扛着,哪能自己不顾及自己呢。好在你身体底子好,挂瓶葡萄糖,多加休息,回去均衡补充营养,不会有什么大碍。”
唐鹭听得不自觉轻抚腰肢,这才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她看了眼王曜,几分赧然,和他约好了暂时谁也不告诉,王曜自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