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可以。”唐鹭凝着他认真又屈辱的模样,心虚得意。
眼见着余琅易凤眸绽冷光,她也如若无事。反正家里没别人,就他们二个,她得放松自然,又道:“还有你的疑心猜忌怎么办?你说说,你哪次不是冤枉我……把我眼泪气哭过好几次。余琅易,你既然爱我,能不珍惜我的眼泪?”
左右跪都特么跪了,还在乎其他!
真个在这小妞跟前颜面无存,步步失守。
余琅易便复点头首肯道:“二,我必须谨守自身,在外绝不拈花惹草,也不借与任何酒吧公主对你置气;而鹭鹭可以凭借自己的美貌,见谁爱谁。否则你说咋办就咋办,任随你处置。”
“不过有一点例外,当你再到处撩骚时,管不住我吃醋。我不说啥,醋总能吃吧?吃醋归我自己往肚里咽。”
唐鹭好笑又气恼,扔了只小熊过去砸他:“我有吗?凭空污蔑我,你就会凭空捏造,气我的时候你口才最溜了。”
提起来余琅易顿时又醋意满腔,他亦是个会记恨的人。余琅易哼声凛笑:“小王总这次就不用说了。一会儿吃饭,一会儿玫瑰花,看秀展,逛街,你倒是舒坦了,老子被你气伤的几夜没合眼,有天都流鼻血了!”
唐鹭蹙眉问:“怎么就流鼻血呢?”
因为听余琅易说过,很久前他受伤换过血。
余琅易看着她的关切是真心,也没想说重,那次也只因天太热加心躁气滞。淡道:“一连几天没休息上火,再熬上几个夜班,偶尔状况。”
唐鹭这才过意了,收起视频,回答说:“活该你,如果肯听我安静几分钟和你解释,不就什么事也没……冲动男人的下场。跪安吧,平身。”继续砸了颗枕头过去让他睡。
要不是接连被你的退缩与薄情伤了一周,否则能急得打人?她唐鹭鹭也是余琅易迄今为止,第一次为着女人打架了。曾经打过的架不少,仅只因她而主动对人动粗,余琅易事后都想不到自己如何怒火冲上冠的。
男人抱住枕头,脸庞冷郁的样子:“这么大颗抱枕,这是想跟哥一块躺地板呢?”
此刻灯光暖暖,夜半静谧,只余彼此在房间里言语对仗,氛围显得过分亲密。——虽然他立起后高冷着姿态,可唐鹭“把柄”在手不怕。
唐鹭其实是把他之前的枕头收了,床上就只剩下自己一个,还有抱枕。恼说:“不要就还我,直接躺地面好了。”扑过去抢。
岂料余琅易适时丢开枕头,唐鹭整个儿栽进了他怀里。
女人穿着单薄的大t恤,空调风把她细弱的手臂吹得清凉润滑,沿着小腰抱下去,是她婀娜的魅惑。
呵,余琅易磨牙,谁让他就爱上这么个矫情可爱的女人没办法。
高挺身躯俯下,扑到她耳鬓厮磨:“爱是相互的,鹭鹭,我对你痴心难收,你就这么苛刻我?嗯?”
唐鹭呼吸被他硬朗肌腱压着,只得勉力咬唇:“这是为了制约你的。我自己我会自觉,对你就必须要狠。”
余琅易掐住她的小蛮腰,想索要,想惬意疼她。在腰腹顿紧,冷锐的单眼皮微挑:“怎么狠?是这样狠吗?”
唐鹭已然触及到他汹涌的变化,羞赧道:“可恶,今晚刚和你有过的,不给你胡闹。”
余琅易剑眉浅蹙,拂着她脸颊上的发丝,沉沉柔眷道:“那次太赶了,还想再来一次细水长流,用心品味的。这会又没人吵扰,让我好好宠你。”
说话间呼吸已逐渐往下蜿蜒,他的唇生得线条迷人,带着淡淡的暖湿与柔韧。一会儿唐鹭忍不住轻咛,只是两手抚搓他硬朗的寸发。
因为搬到独立的单身公寓,家具用度也都是新的,不怕打扰到别人。余琅易颀健身躯箍着唐鹭,宠爱着她动人的娇颜,两人一直缠绵到了凌晨两点多钟。
结束时,男人缱绻低在她颈窝说:“怎么感觉又更软了。”
唐鹭轻轻喘息:“和你分开,我可心宽体胖了,都不用受气。”
胖才怪,腰还细细的一小握。余琅易便叫她靠近自己,然后兜住抱妥了,就睡下。男人喑哑道:“不管第二天醒来你还理不理我,我先知足了,以后必须更爱你,更宠让你。晚安乖宝。”
作者有话说:
更新了,亲亲们晚安~!本文大概还有两章左右正文完结,然后写几章番外,感谢大家的资瓷(爱你)
第96章
◎他爱的就是这样一个形容不出的女人。◎
96
已经好久没有一起抱着睡过,这晚上空调开得舒适,两个拥在床上,唐鹭枕着余琅易的肩膀,余琅易抚着唐鹭的小腰,一觉睡得深沉而香甜。
大早七点多唐鹭就醒来了,看着近在身边的余琅易,他高挺的鼻梁,五官棱角分明,眼睫毛微颤,她就忍不住伸出手指抚了抚。
他有个很好笑的习惯,刚睡醒的时候,如果从侧面看,他的眼皮敛下,就显得丹凤眸比平时小,痞气便更甚。但那副模样儿懵然中带着倜傥,却很使人着迷,而且又有格格不入的孤僻。
忽然想起之前在旧小区同住时,唐鹭为了省钱舍不得开空调,只有刚到家或者做完饭吃饭开一会,晚上睡前打开,半夜两点定时关掉吹风扇,吹得身上黏糊糊的,醒来还得冲个澡去上班。余琅易偌大个男人,生活又讲究,阳刚劲气的,热得他也没说啥话,只凭着唐鹭的意愿去整。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事后再想来,他原是个养尊处优的家族企业大总裁,这般的憋闷他也受得住。其实他完全可以打开的,可他宁热着顺从她,也没提抗议。唐鹭就莫名想笑,有一种欺负到他的后知后觉。
开了一整晚空调的卧室里清凉,被窝里却舒适,这男人的体温总是烫。唐鹭的两只脚丫还揣在他的腿间暖着,男人的手搭在她细腰上热融融,让她感到很踏实。
她还是那么爱着他的啊,唐鹭咬唇懊恼,就千万别和他做暧则没事,一旦和他又做了,那些熟悉的心心相印便又灌回心间。看着余琅易肩膀下被自己咬到的一口淡红,嗔恼地摸了摸。
不料两只草莓糖乱动,那酥润蹭得余琅易就苏醒过来了。瞅见女人娇憨戏谑的模样,二话没说,先睡眼惺忪地贴上额头,缱绻一吻。
男人气十足,低哑声说:“醒来了,今天周日,也不多睡会?”
他昨晚又纵裕,所以声线特磁性。唐鹭的嗓子则带着绵软无力,娇柔地说:“你不是要去上班的嘛,还不起?”
余琅易今天上早班,九点半之前到就可以,他便拥住她抱抱:“来得及,我去给你做早餐吧!”
而后起身。昨晚完事彼此未穿衣物,就那么揽着一起睡过。他捡起床沿的裤子套上,自去厨房里给她下面条。
小厨房用玻璃推拉门隔开,在窄小的空间里井然有序。男人站在料理台前,他的腰硬悍而瘦,背影颀挺,唐鹭看见他在剥葱。
余琅易并不常做饭,但做些基础简单的还是可以,刀工也牛叉。洗菜切菜,然后把唐鹭放在冰箱里的笋条和卤鸡腿,分别取出来又切成丝,都下到了沸腾的面锅里。隔着玻璃,已经闻到很香的味道了。
他神态专注地瞅着火候,这次的寸头比之前略长,几根前额发垂下,凤眸线条犀锐。
唐鹭悄悄走过去,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说:“家庭主男余琅易,我要单独加很多醋吃。”
她心里还是眷着他,不过得装作不表露。
余琅易冷郁正经地回瞥她,蹙眉揶揄:“知道了,就你那么点小习惯。”
他的肌骨硬实,其实掐着挺吃力的,他痛不痛不清楚,反正唐鹭累。心想,下次还是揪他的手皮比较省力。
一会儿余琅易端面条出来了。唐鹭尝了一口,她说要吃酸的,余琅易便用蒜末、酱油加白醋,给她过了油下到汤里,比单纯加醋要美味许多。
忍不住夸奖他的手艺。
余琅易稍许得意,却又冷哼地磨磨唇齿,不受用:“能不能把昨晚给哥拍的视频删了?那事是能保存的?跪完之前的都一笔勾销,将来翻旧账可用不着!”
哦,原来是为这事故意摆酷造声势呢。唐鹭才不被唬到:“就不,这是声画版告罪书,我得留着监督你。”
余琅易微眯凤眸,果然气势就顿了下来,讨好地颔首问:“那今晚我再过来陪你成吧?”
一晚上久旱逢甘露,两人交融得如鱼得水,万般和谐,如琴瑟和鸣般身心畅达。今早这感觉仍在蔓延,渴望继续恩爱下去。
他半侧坐在餐椅上,斜凝唐鹭,有求宠的意味。
唐鹭:深呼吸,吻住。
应道:“也不行,昨晚只是例外。再说我还得加班干工作,你别来吵我。”
余琅易说:“工作白天不能做?你干你的,我过来自己坐外头玩手机,不干涉你。”
唐鹭不回话。就跟初入热恋中的两个人,一切带着新鲜的拉扯与纠缠。
余琅易猜测着她的态度,又含蓄道:“我也待不了多长时间,过没多久就辞职回辽省去。辽省的产业虽然已稳,不需要太多操心,但这三年多都是小崔在代管,我远程操控着,有些事也得回去亲自整改。再兄长砚戦沪都这边,几年来都是他,忙得够呛,之后开始,半部分得我接手过来,估摸着辽省沪都两头跑。再不能像现在这样,想见到说见就随时见。”
“糙,在一块三年,这他么还没走就有点不习惯了。要么你也辞职跟我回去算,我在周太公司给你安个职位,你干得轻松,见面也方便!”他沉着嗓音,说得倒是眼下心里话,真无法割舍这个女人离自己太远,顶好让所有人都晓得她是他的。
唐鹭看向对面男人高展的气宇,五官英俊如削,有着与来俱来的高冷傲漠,及运筹帷幄的厉练。这才是真实的余琅易的样子。
唐鹭被他说得,也生出舍不得。她是特没安全感的女人,从上学一直多住校舍,工作实习也都在集体宿舍,就没单独离群过。后来被余琅易收留,和他住了一个月,搬出去后其实她特不习惯。
这些年却不再有那种缺失感了,只因为有余琅易在,不管吵不吵、分不分,始终知道他在这个城市里,并不远。
但唐鹭知道,这只是个例,对于大多数的人,总需要独立去面对各种事务。
唐鹭就倔强地说:“多谢余总美意。可我不想靠着你们余家吃软饭,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
又马上道:“你别问也别议论,总之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爱面子又敏感自保,呵。
余琅易还不知道她,倒也都让着,毕竟她怎样他不都爱着眷着。他爱的就是这样一个形容不出的女人。
又乖又犟又娇又野,还狠。
余琅易便挑眉一笑,温和地说:“老子的不早晚都是你的,你连我这个人都要了,我的东西收了又能咋的?有空去报个驾校,快点把驾照考到,给你买个百万的小车开开,有车去哪也方便。等技艺娴熟些,再换更好的。”
唐鹭心虚嘟嘴,推脱道:“夏天学车晒成干呀,等秋天我自己会学!”……她自己凑个几万买个二手的就够了。
余琅易仿若睇穿她一般,勾唇哂了哂。
吃得差不多了,他便起身收拾碗筷去。唐鹭坐着没力气挪,昨晚被他兜着腰,前面后面侧面地整,央得她嗓儿都变了,真是一点也懒得洗。
余琅易收拾完,解下围裙,套了t恤往门外走。临了又问唐鹭讨钥匙,唐鹭不给他,叫他快滚。
“小骚喵,造完不认的货。”余琅易嗔宠地揶揄,扣上墨镜转身下楼了。
下午唐鹭在家,着实补了个觉,傍晚的时候开始赶工作上的文件,结果不到六点一些,余琅易就打电话在外面敲门。
他最近上班开始变得比较闲适,因为已提交了辞呈。酒店那边本来经过他推荐,想让魏邦做队长,但魏邦跟余琅易说他估计明年也另有打算,余琅易就跟主管建议提他做副队长,又招了个新的有相关经验的做队长。余琅易在跟他交接,基本上的都白班,手头保单也只剩下了悠悠哉的孔老先生这一件,所以分外自由。
唐鹭打开门,看见男人手上提着新鲜的排骨,半只乌鸡,还有不少时令蔬果和海鲜。
挡着问他:“余琅易,你干嘛呀,这又不是你家,我没说欢迎你总来。”
余琅易脸皮亦厚,扯扯衣领:“给媳妇儿做饭的,把门让让,过时不候。”
天气热,他的脸庞晒得出汗。原本最近出单少,他又变白了,此刻晒得微微麦色,寸发上也漂了点湿意。
既然买都买了,唐鹭也不想叫他提回去,便开门取拖鞋了。
余琅易没让唐鹭搭帮手,自己去厨房,脱了衬衣,把唐鹭的橙花小围裙系上,就在灶台忙碌起来。他做菜时凤眸专注,侧脸冷俊,俨然是个居家好身手。乌鸡切块,蘑菇洗净,和着葱段姜片放进汤锅,井然有序。又煎了排骨,炒两盘鲜蔬,两人一块用了晚餐。
吃完八点多了,下楼扔垃圾,扔完顺便在广场上吹吹风。夜风习习拂面,他高大的身躯牵着唐鹭小手,英气隽朗走在人群中很是惹眼。其实唐鹭以前喜欢和余琅易牵手逛街,毕竟管不住男朋友如此帅气,一路散发魅力呀。
只今晚却不许余琅易在广场上绕太久,怕碰上雷小琼和魏邦,就给他们知道自己和他又在一块了。
余琅易无语怼她,气恼挖苦:“知道咱中国有个成语不?叫掩耳盗铃,说的就是你这种。你猜谁还不知道咱俩在一块,分手了才叫不正常。”
愈发固执牵住她不放。小作精。
唐鹭甩没甩开,不服道:“猜和亲眼看到不是一回事,我就不想让他们知道,谁让你之前把我气急了呢,气得我都发话不跟你怎样了?”
“怎样?”余琅易偏是俯下宽肩,过火地刺激她说:“是他吗撅着小腰求老子慢点,还是挂在我身上嗯嗯造作?”
要命了,羞得唐鹭狠拧了他一把:“对你这种恶狼,就该让你再苦熬一个月。”
“没门,老子今晚就要继续。”余琅易抬眼看天空,掖着唇角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