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落笑了,说:“乖,爸爸去把妈妈找回来,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好不好?那个柜子里有吃的,你要是饿了,就拿东西吃,没关系,想吃什么拿什么,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地,爸爸妈妈不回来,我哪里也不去!”
南宫落被他的乖巧感染了,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蛋,起身朝对面的国际酒店走去。
刚走到国际酒店门口,就看到一辆豪车迎面而来,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郭谦的那辆加长版林肯,怎么这个时候停在这里?
南宫落不想见到郭谦,下意识地转过身,假装打电话。
正巧的是,赵星辰提着行礼从酒店走出来,看到郭谦,笑着迎了上去。
南宫落下意识地靠近一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赵星辰:“郭先生,这两天多谢您的照顾!”
郭谦:“不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是我的车撞伤了你,对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赵星辰说:“好多了,都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
郭谦看到她手里的行礼,疑惑地问:“赵星辰,你这么快就要离开?你不找儿子了?”
赵星辰微微吃惊:“郭先生,原来您还记得我呀!”
赵星辰认识郭谦,却不知道郭谦也没忘记她,从被撞后第一眼看到她,郭谦就想了起来。
郭谦笑道:“当然不会忘记,当年你还是圣德大学的小学妹,居然敢单枪匹马的到我公司给我送情书,就凭你这份胆量,我也不会忘。”
赵星辰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您还记得!”
郭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神情,他对赵星辰说:“既然你没事了,那再见!”
赵星辰连忙朝他挥手:“再见,谢谢郭先生!”
郭谦进了加长版林肯,扬长而去,赵星辰盯着那辆豪车,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
“怎么了,看到初恋情人走了,心里依依不舍吗?”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
赵星辰连忙转过头来,就看到南宫落站在距离她的不远处,眼神阴沉,似是生气,似是疏离。
她下意识地解释:“南宫落,你别胡说,他不是我的初恋。”
南宫落走了过来,微微偏着脑袋看着她:“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我问你他为什么没有陪在你身边,你说他已经死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口中那个很爱很爱的人就是郭谦吧,你之所以说他死了,是因为他结婚了,你知道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对吗?”
南宫落咄咄逼人的语气和态度,吓得赵星辰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她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圣德大学的小树林里,南宫落也是这样满脸愤怒,面目扭曲的样子,疯了一般的做着禽兽的事情。
她用力的摇头,说:“不,不是,南宫落,你不要这样。”
南宫落冷静下来,发现她眼中又露出了恐惧害怕的神色,可她面对郭谦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神色,这让南宫落大受打击。
“那好,我给你一次机会,听你解释,你说吧,我听着。”
“我没有喜欢过郭谦,那封情书不是我的,是叶子的。”赵星辰不愿细说当年为何认识郭谦,她认真地解释过了,以为南宫落会相信她,谁知,南宫落却冷笑一声,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说:“情书是叶子的,难道是你替叶子送情书?你以为这样的解释我会相信?”
赵星辰脸色顿时一变,他居然不相信?
南宫落失望的松开了手,落寞的转过身来,抬头仰望天空,说:“星辰,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姓郭的,如果我早知道你曾经喜欢的人是他,我绝不招惹你。”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走了,留下赵星辰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国际酒店门口,望着他的身影远去,望着他驱车离开。
赵星辰落寞的回到华庭酒家,陪无忧吃了饭,无忧问她落叔叔为什么没来,她只随口回答说他在忙。
无忧察觉到赵星辰不开心,一天都特别乖,不吵不闹,安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赵星辰在等南宫落回来,可惜等了一整天,他都没有回来。
晚上,她把无忧哄睡着后,独自从酒店下来,在酒店外的花园里等着南宫落。
而此时,南宫落已经在酒吧里疯了一整天了,口袋里手机疯狂响起,他也不闻不问,手机安静下来后,他也安静了下来,端着酒杯,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来酒吧里却没喝多少酒,只是想借着这里的喧哗声,让他弄清楚内心的想法而已。
他想了很多,想到初见赵星辰时她对他的排斥,想到赵星辰看到他时害怕恐惧的眼神,她曾经到底受过怎样的伤,才会对他如此恐惧?
想到无忧,他之前觉得无忧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如果说他是他儿子,他都相信,可现在,他才觉得,说不定无忧压根就是郭谦的儿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怎么能把郭谦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儿子养?
南宫落抬头喝了一口酒,忽然,发现有人正在看他。
他本不想理会,但那个人走到了他面前,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指着他激动起来:“南宫落!真的是你!”
南宫落微微惊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京城还有人认识他。
他的眼里有疑惑和不解,明显没认出对面那人是谁。
那人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南宫落,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张茂啊!”
南宫落仔细的想了一下,想起张茂这个人了。
张茂曾经是他大学时期的同桌兼室友,只是两人关系不太好,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又自报姓名,只怕他永远也想不起这个名字。
“原来是老同学!”南宫落见到老同学,并没有开心或者是激动,那些人,那些事对他来说,虽然在他的生命中留下过一丝痕迹,可对于不喜欢的人,就算再过一百年,还是不喜欢。
张茂挑了挑眉,问道:“老同学,现在在哪里高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