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森忽然手里面的一个晶莹的,装着蓝色药滴的水晶瓶“下一秒这里就要爆炸,我已经没办法让你活着出去了,既然你心里面也想着她,念着她,那就一起去赴黄泉吧!”
秦苏看着那个药,翟寒沃深深的望着自己生活在看他有没有勇气用自己的生命证明爱情,那个复杂的东西
秦苏微笑的接过药,她忽然踮起脚尖,在翟寒沃的脸庞上轻轻一吻,羽扇般的睫毛扫在他的脸上…
秦苏没有看见那一瞬间,翟寒沃紧握的双手,也没看到他闭上的眼睛
下一秒她离开她脸颊的那一秒,秦苏的后颈忽然一疼,她惊讶的看着翟寒沃,然后自己的身体就不可控制的往后一倒
在失去最后意志的时候,她是躺在她的怀里的,温度是熟悉的,热的…
然后就是超强的爆破,她看着在一片火海的前面,那个被自己亏欠了一辈子的男人,正含着后悔却无法解脱和重来眼泪,留恋的望着自己
然后他整个小身子一瞬间成了渣…
那页曲谱在火花中飞扬,似乎要想飞到她的身边,可没到就被火海殃及,成了灰…
“不要——”秦苏猛的睁开眼睛,惊吓的从床上座起来,她整个人都是在几度脆弱的边缘
“快,王妃,醒了!”这是秦苏回到现实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她那么激动的跑了出去,她如梦初醒的看着那个房间,她和翟寒沃的主卧室
低下头的一瞬间,她看到所有的枕头都被汗水侵湿了,她痴痴的看着那水渍
一切都是梦过无痕,唯一证明的,就是,秦苏你怕过,秦苏,你做的不对…也遗憾过
很快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疾步而来,凯丽领着一大批的佣人站在了离秦苏床榻五步之外的地方
她没有在动,看着那个犹如木头人一样的秦苏,翟寒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着妈妈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抿了抿小嘴,鼓起勇气走了出去
快不得来到妈妈的身边,却又怕吵了妈妈,又不那么闹腾了,他握起秦苏的手,从没有那么乖的喊她“妈妈…
秦苏恍惚的看着他,握着他的头“你怨妈妈么?”
她微笑着,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当时自己并没有陪在他的身边,也对他只字不提
翟寒影乖巧的摇头“不…”他忽然钻进秦苏的怀里“妈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等的聪明,可能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安然无恙的
一切都过去了?秦苏听着这句话,忽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往昔一切如流水,他确是赤焰在她心口永远留下了划痕,他是输了的!
因为翟寒沃不会输…秦苏睫毛都在发颤,虽然站在公正的角度,翟寒沃的所有绝情狠辣都得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可是这世界上怎么会没有掺杂外力的公理,法外也有情!她心是疼的!悔的!
“你父亲呢?”她轻轻的问着他,无比疼惜,步步为营的生活让她学会了,珍惜身边的每一刻幸福
翟寒影好奇的望着秦苏,似乎在寻思,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但没有受伤,而且还不在阑珊别墅的!
她看懂了自己儿子的想法,微笑的摸着他的头
外面已经是秋天了,一处山峰林立于c国最高的山上,往下看哪里是普撒宫,而普撒宫外的黑森林如今已经变成了青青的牧场
可能没人会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那个男人戴着墨镜,别着礼花,沉默的看着那处无名的孤魂野冢
忽然身上一重,他回头,秦苏正淡淡的把西服披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就沉默的看着那处无名的坟墓
“你来了!”翟寒沃淡淡的开口,秦苏回头看着他,却什么也没说,伸手摘下他的墨镜,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他不敢奢求秦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因为她很聪明,所以招人喜爱
秦苏忽然微笑起来“别在戴着墨镜了,别人看不透你,自己又何尝看清楚过?”
“你不怪我我么?”翟寒沃拧眉问着
秦苏淡淡的看着他“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毒药了!”她伸手描绘着他的轮廓“既然都做了,就不要后悔,你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我已经失去太多了,不能失去你,他成了我心里唯一的伤,我心里有了他的位置,那是无法愈合的伤口了,别在做那样的事情了,你要做一个仁慈的王好么?”她温柔的望着他
翟寒沃忽然把她抱在怀里,那就够了,她还在她的怀里就够了…
秦苏微笑正好看着那座无字碑,他被野草包裹着,只有小小的图堆
秦苏轻轻的松开翟寒沃,翟寒沃也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变化,思想回到那天
他曾经告诉过他,黑森林只是一个实验场,因为第一个杀的是坏人,也因为遇到的都是坏人所以他就觉得自己是神
魏森其实一直在做人体危险实验,他并没逃出生天,而是落入兽口,魏森是一个癫狂的医学使者,追求世界上最毒的病毒,他要的是结束这个世界
而他就是实验者,也是魏森的徒弟,有些医生是披着羊皮的狼,有些病人是堕入魔道的天使,所以他一生悲惨也悲惨一生
秦苏蹲下身,和那个无字碑对视着,他身侧还有一个紧挨着的小土堆,大概是安灵儿的
“把这个坟迁开吧!”秦苏淡淡的开口“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也不喜欢对人亏欠!”
翟寒沃沉默的盯着秦苏的背影,两人都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给他起个名字吧,这世界上连狗都有名字,凭什么一个人不行?!”
秦苏微笑手指划过那冰冷的石板“是啊,连狗都有名字,为什么他就是不能!”
秦苏忽然捡起地上锐利的石头,翟寒沃看着却没阻止,他不能爱的不给她一丝喘息,她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
秦苏拿着石头在空荡的石碑上刻着某些此起彼伏的音符,最后她在尾角流下了,公平两个字
翟寒沃深深地看着,两人就在那个墓地前呆了很久
就在翟寒沃想给他们单独的时间的时候
“我昏迷了多久?”秦苏忽然开口,站起了身,看着正打算转身的翟寒沃
他微微一笑,一阵温暖的风吹了过来,吹不散两人眼里的彼此
他走过来,像个大男孩儿似得,把西服披在秦苏的身上“不多不少,三个月!”
秦苏握着西服“我要留下一辈子的梦魇了,陪着我!”
翟寒沃眼里蓦地深沉,摩挲着她的脸颊,这个女人太好了,她可以为你去死!可是那是她不懂爱而处于的本能,还是他对于她来说,最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