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自知力气方面抗争不过他,便不做无畏的抗争,只讥讽,“怎么,不是要我做你的女奴吗?不用我做你的女奴,你要做我的男奴了?那好,把我的伤口处理包扎好之后,把我的鞋也脱了,打点水来给我洗脚。”
这女人,还真会以牙还牙?
男人勾唇,“为何要洗脚?”
“那你为何要洗脚?”楚倾言反问。
男人道:“脚脏了。”
楚倾言道:“我也脚脏了。”
“你从坡上滚了下去,不只脚脏了,身上也脏了,不如一起洗了,我来效力。”男人突然直起身子,上半身压了过去。
楚倾言身子赶紧后仰,他的语息,却还是裹挟着热气洒在她脸上。
她微有些惊慌,毒针立即就往他喉咙戳去,胸膛扎不进,她就不信喉咙也能是铜墙铁壁她的毒针扎不进去。
然而毒针未抵到他喉咙,手腕却已经被他握住。
“再不乖顺点,就让你重温皇家寺庙房梁上的感觉。”他语息低低地洒在她耳畔,激起她一身的颤栗。
未了,还在她耳朵上轻咬了一下,“那种感觉,我可是食髓知味,意犹未尽得很啊。”
那语气,既期待,又充满威胁。
看她的眼神,也是赤果果,不加掩饰的。
楚倾言真有一种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拆骨入腹的感觉。
“你这样缠着我,到底为了什么?”可尽管如此,楚倾言还是不信他将她带到这崖底来,就真的是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亦或对她情根深种不来找她情难自控。
至于他的情蛊,其实在皇家寺庙那次,就已经解了。
怪兽也只是他顺手想杀掉,不是他带她到崖底的真正目的。
所以,他带她到崖底,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不是要你为我解蛊,也不是真的要利用你引出怪兽,更不是对你念念不忘情根深种。”他仿佛看透楚倾言的心思,“而是,要你以后每个月去北狂王府探知北狂王的身体情况,报到我这里来。”
楚倾言震惊,这人是冲着北狂王来的?
“我要是不呢?”她问。
“就把你我之间的事宣扬出去。”男人直白威胁。
够狠!
给北狂王戴绿帽,不被浸猪笼,北狂王也不会留她。
这个威胁很有效果,但楚倾言不会轻易答应,“宫里你为什么要把我扔在中毒的安国皇子身边?”
“把你扔他身边,你为了洗脱谋害安国皇子的嫌疑,就会救他。”
“你入宫是救安国皇子的?”楚倾言惊问。
他未答。
但落在楚倾言眼里,等同于默认。
她再问:“你是安国人?”
男人再次未答,但也没有否认。
“我探得北狂王的身体情况后,如何传达给你?”楚倾言问。
男人眼睛危险一眯,“就到崖上。”
“好。”楚倾言站起来就要走。
男人一把将她拉回,楚倾言摔入他怀里,被他搂住。
“外面天色已黑,野兽横行,不怕死的就出去。”他本是绷着脸,但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脸色稍微松弛,心旌微漾。
“你送我出去,我一夜不回,名声就毁了,有可能会被北狂王退婚。退了婚,就没办法再去北狂王府为你打探他的伤情了。”楚倾言冷硬要求。
“不会毁,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一夜未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