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
“我刷到朋友圈的视频,”陈衍之停下来,手抚摸过我的脸,声音清冷,“这个造型真美。”
我的喉头干涩,浑身都不自在。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陈衍之抱住我,头搁在我肩膀,轻声说道:“是我不好,是我还没追到你。”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我说不出话来。
“但是姐姐,我会吃醋啊……”
他叹息着,手臂力量骤然增加,像是要把我们的血肉都嵌到一起一般。
这是陈衍之第一次喊我姐姐,之前我提议了很多次他都傲娇地拒绝了。
这个男生在跟我坦露他的脆弱。
我被搂得有些难受,但却引起了一种近乎心疼的反应,我想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吻他衣服下漏出的白皙的脖颈。
“你不是说,只有foronenight吗?可是我见过他两次了。”
我抿了抿唇:“他是我唯一一个长期炮友,我们……很像……都不会因为床上的事就爱上对方。”
说完,我有察觉到略微失言,但我确实没有暗指陈衍之的意思。
闻言,陈衍之抬头,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继而轻笑一声:“是吗?”
我被他问得不知所措。
路过的一个服务员对着对讲机着急道:“302桌有人闹事,说今天推广的葡萄酒里喝出来了线头……”
葡萄酒?
想起来张楚涵,我推开陈衍之道:“我得过去看看,我朋友的事。”
座位周围已经为了一圈人,我推开人群,看到陈诚抓着那瓶酒,大叫着:“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喝出线头免单就想解决?把你们活动负责人叫出来!”
操,我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个心眼比针头还小的男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找茬。
张楚涵和几个同事赶过来了,她心里估计掐死陈诚的想法都有,但却碍于还有媒体在,赔笑着说道:“先生我们私下解决吧。”
陈诚猛地推搡她一把,张楚涵差点摔倒,还好被旁边的女孩子扶住了,
“少给我来这套,”陈诚看起来像是喝多了,削颊涨红,“张楚涵,你看看现在这副样子,我不敢动冯渺渺是因为他是戴斯年的女人,但是——”
我:“……”
为什么这种时候都要把我和戴斯年扯在一起!
“但是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陈诚抓着那瓶酒,抬起手臂——
他是要以牙还牙啊!
我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冲到了张楚涵面前,用后背挡住了大半瓶泼出来的红酒。
衣服湿透了。
张楚涵连忙扶起我,一件卫衣外套扔在了我身上,我刚一回头,看到陈衍之纵身,一拳朝陈诚打了下去——
有女孩子惊恐的尖叫声。
陈诚趔趄了几下,抄起空瓶子朝他冲去。
我想过去,却被张楚涵拉住了,她朝外喊道:“保安——有人寻衅滋事!”
保安拉住了他们俩,陈诚被打的鼻青脸肿,陈衍之倒没啥,只是额角上有一个月牙似的小伤口,慢慢沁出血来。
应该是酒瓶子裂开来伤到的。
陈朝羽正在安抚围观的人群:“有人喝多了撒酒疯,还试图打女生,我们会把责任追究到底的,大家继续玩吧!”
张楚涵要带我清洗,发现我一直回头看,她安慰道:“没事,那个是小陈总的弟弟,他会找医生的。”
洗完澡,换了一条张楚涵备用的连衣裙,做好的卷发造型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及锁骨的黑长直发。
我把陈衍之的外套和那个猫咪耳朵发箍拿在手上,走出酒吧员工的备用休息间。
到卡座的时候,人都不在了,只有额角上贴着胶带和纱布的陈衍之坐在那里。
“解决了吗?”我坐到他旁边。
陈衍纸给我递了一杯热牛奶,把桌面上的面包推给我:“牛奶刚去便利店买的,这个是甜虾海胆黄油面包,我哥店里特色,你尝尝。”
我当然没心情吃东西了,但胃里确实有些许不舒服,我小口啜着牛奶,再次问道:“解决了吗?”
“解决了,”陈衍之看我喝牛奶了,才开口回答我,“本来也没多大事。”
“怎么没多大事!”我放下牛奶,摸了摸他额头上的纱布,“疼吗?”
他拉下我的手,握在手里:“不疼。”
“其实也就被泼点酒……”我略微有些心虚,“算不得什么,上次我还泼他了。”
“也不仅仅是这个,”陈衍之烟灰色瞳孔黯了黯,“在过道里碰到的那个男的,就叫戴斯年吧。”
大概明白了,原来他是被陈诚那句“戴斯年的女人”给气到了。
有点荒唐,我忍住笑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你也……要是被缠上了你要被学校记过的。”
陈衍之不在乎地笑笑,指着自己的伤口道:“所以我不是让他打了吗?这事儿谁都没法撇清,他不会闹大的。”
算了,我觉得陈衍之的心眼比我打过的炮还多。
沉默了半晌,陈衍之突然间扑倒我怀里,软绵绵地说:“我头晕。”
啊?
我搂过他的肩膀,揉了揉他的脑袋,关切道:“是不是刚才被砸的后遗症?我带你去医……”
“不是说只是学生吗?”戴斯年站在我面前,站姿慵懒,但眼却像上了膛的枪一样指着我。
我不知道他为何骤然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场,这和我以往接触的戴斯年偏差很大。
陈衍之没看戴斯年,抬头亲了亲我的脸,桃花眼里熠熠生辉。
他回答我刚才问题:“可能是吧。”
无暇顾及其他,我拿起手机,想约个网车带陈衍之去看脑袋。
“陈诚我会解决的,你没受伤吧?”
戴斯年的语气软了一些,我看向他摇摇头。
陈衍之仿佛终于意识到有人就站在我们面前,他侧过脸,打量了一眼戴斯年,淡漠道:“不用你解决,已经没事了。”
“卧槽——”
张楚涵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手里拿着的酒杯跌落,碎片散了一地。
陈朝羽从她身后踱步出来,看向陈衍之,语气沉下去:“学生?她是你老师?”
我:“……”
今天黄历一定写着犯太岁,不宜出门。
题外话:最近身处疫情重灾区区,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继续线上工作,实在是没啥精力保持之前的更新频率了……我看这个文还有妹子在追,说声抱歉呜呜呜。这是我第一次写的文,再难我也会完结的,只是说不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