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可以清晰听到一楼的大堂里大呼小叫。
“我们要谈判,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就杀人质。”
ktv外面的大喇叭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方限你们半个小时之内投降,顽固到底死路一条。”
“砰……”一声枪响在大堂里响起。
一个嘶吼道:”再废话,我接着杀人质。“
我心头一紧,这些叛军为了逃命已经疯癫了,随时随地的都在杀人质。
我悄悄的摸到了一楼的楼梯口,侧面往外看,便见大堂里蹲了满地的人。
在不显眼的隐蔽处则隐藏着几名士兵。
其他的地方我看不到,估计也是这样的情景。
转身,我上了楼,再次和耿爽通话。
耿爽听了我的汇报,问道:“这个ktv还有其他入口吗?”
“没有了,只有这一个入口。”
耿爽沉吟道:“那就不好办了,我们从外面看到这个ktv的整体外墙都包起来了,根本不知道哪里有窗户。”
我认可的说道:“是的,里面也包起来了,我在里面也看不到窗户。”
”这可怎么办呢。“耿爽一筹莫展的样子。
我突发奇想:”你等一下,我和这个老板很熟,我知道他办公室在哪。“
“你去他办公室干什么?”
“看看能不能找到装修图纸。”
耿爽精神一震:”好,那你抓紧吧。“
我放下电话,来到了五楼最里面的房间。
这里就是江大友的办公室。
办公室锁着门,根本没有办法打开。
我估算了一下,如果我撞开这个门,一楼乱哄哄的,应该听不到撞门的声音。
于是打定主意,我退后几步,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朝门锁的位置踹去。
“哐当……哗啦……”房门应声而开。
我立足不稳,一个趔趄跌倒在地,顺势将耳朵贴到了地面上,屏息静气的聆听着地面上传来的声音。
听了一会,地面上很安静。
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我起身打开大灯,将屋里照的一片通明。
江大友的办公室里很干净,摆放井然有序。
我粗略的扫描一下,首当其冲的翻着墙边的书柜,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接下来,我又翻动了他所有能打开的抽屉,也是没有收获。
突然间,我看到他写字台的下面,摞着一叠类似图纸的东西。
走过去拿出来一看,并不是装修图,而是给排水和空调管道的设计图。
心中骤然一动。
马上找出了二楼的空调管道图揣进了怀里,快步而稳健的来到了二楼。
进入了一个包房,踩着沙发钻进了空调管道,慢慢的朝一楼的立管爬去。
立管是一根一米见方的通道,连接着一楼和二楼。
我四肢一撑,小心翼翼的滑了下去。
又横向爬了一段,在一个房间里钻出了空调口。
这个房间的房门虚掩着,可以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
我偷偷的往外看去,只能看到一条走廊,却看不到大厅。
思量片刻,猛然看到包房里的灭火器,顿时有了主意。
在我的记忆中,我刚刚呆过的包房里也有两个同样的灭火器。
要是这样的话,就说明江大友很注意安全隐患,应该在每个包房里都放置了灭火器。
我迅速的跑进对面的包房。
果不其然,还真的有。
在这个房间里,我不但找到了两个灭火器,还发现了防毒面具。
我将防毒面具戴好,拎着两个灭火器回到了刚才的房间。
又抓紧速度,把附近几个房间里的灭火器全部收集到了一起。
随即,将一个沙发推到了门口,点燃了沙发。
随着火苗的增大,海绵产生的刺鼻浓烟,源源不断的飘散出去。
“怎么回事?”外面的人喊道,“你们俩去那边看看。”
很快,一阵脚步声朝我这里跑来。
一个士兵愣头愣脑的跑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我。
我还没等他出声,一掌砍向了他的脖子。
他躲闪不及,一直栽倒在地。
另一个士兵很机灵,举枪指向了我。
我一按他的枪口,飞脚踢中了他的小腹。
他惨叫一声,枪声也打响了。
“哒哒哒……”打得地面星星点点,和犁地似的。
“怎么啦?”外面大声喝问道。
我抢下了他的枪,横挎在胸前,拎起一个灭火器喷灭了沙发上的火苗。
这个时候,外面的脚步声朝我们这个方向跑来。
我当机立断,猛然将灭火器甩到了空中,躲在隐蔽处对着筒体就是一枪。
“轰……”
灭火器炸裂,漫天白烟。
“咳咳……咳咳……“
外面的士兵不住的咳嗽。
我又拿起一个灭火器贴着地面滚了出去,然后凭着感觉又是一个点射。
“轰……”
灭火器炸裂,白烟更密。
“咳咳咳……咳咳咳……”
声音往后退,枪声阵阵。
我朝着他们后退的方向连续甩出几个灭火器。
“轰……轰……轰……”
那几个灭火器被他们的盲射炸裂,整个攻击白雾腾腾,已经分不清南北东西。
趁此时机,我再次拎着两个灭火器冲出了包房。
顶着浓浓的烟尘,凭着感觉跑出了十多米。
如果我没跑错,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大堂的位置。
我摸索着进了一个包房,将灭火器放到了门口,将梭子里的子弹全部打了出去。
“轰……轰……”
两声炸裂以后,大堂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我心中暗道:“愿上帝保佑各位,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念头刚动,就听大堂里一阵鬼哭狼嚎。
在谁也看不到谁的情况下,大家盲目的四处奔逃。
“哎呀,踩死我了。”
“天啊,天啊……”
“哗啦……”玻璃破碎的声音。
十分钟过后,烟雾散尽,大堂里传来一片痛苦的呻.吟。
随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冲了进来,暴喝道:“首都警备部队,谁都不许动。”
为了避免误会,我在包房里放下枪,摘掉了防毒面具,双手张开举过头顶。
不大会,一队士兵跑了过来,紧张道:“抱头,抱头。”
我抱住头,说道:“我要给耿司令打电话。”
“少废话,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