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炳晓马上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苏小洵,说道:“陪张部长说会话。”
然后又陪着笑对我说道:“老大,她不懂事,你多教教她,以后她少不了要麻烦你。”
“别客气,都是自己人,她潜质不错,磨炼磨炼就好了。”
“是的,是的。”
“张部长,我再敬你一杯。”苏小洵又把酒倒满,抬手就干。
我看着她难以下咽的表情,笑道:”算了,算了,别勉强自己了。“
她一杯喝完,嫣然一笑:”我平时很少喝红酒,我嘴小,干不下去。“
“哦?那你平时喝什么?”
“白酒,用酒盅喝。”
“你还能喝白酒?”我惊讶道。
白炳晓马上说明道:”她家人都喝白酒,要不然让她喝白酒陪你吧。“
“那我多欺负她,我也换白酒。”我张罗道。
江大友一听,连忙说道:“我马上去取。”
不大会,五瓶白酒拿了过来,每个人分了一瓶。
酒具一换,相当于酒局重新开始。
很快,气氛变得火热。
我发现苏小洵虽然才出校门,却有着出色的外交官性格。
虽然应对稍显稚嫩,但思维远超她同龄的女孩。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了醉意。
江大友张罗道:“大家唱会歌吧。“
“好啊。”马亮响应,“喊几个妹子来,给我们倒酒。”
不大会,门外走进来两个妹子。
白炳晓也不介意苏小洵在场,直接老牛吃嫩草,搂着开唱。
马亮则一手抱着一个,左右乱亲。
我见怪不怪,举杯对苏小洵说道:“就剩我俩没事了,喝酒吧。”
“我想跳舞。”
“好,那我们去跳舞。”
我起身走到空场,她款款的走了过来。
在我手掌搭到她腰上的一刹那,我问道:“你是不是练过舞蹈?”
她柔柔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你的腰很软。”
“嗯。”
两个人若即若离的抱在一起,随着音乐曼舞。
酒精的冲动,让我有了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跳了一会,一曲终了。
我们都有些意犹未尽。
我的手没有离开她的腰,她的手也没有离开我的肩膀。
她仰头看我,秋波闪闪:“你好高啊。”
“你也不矮。”
“我不高,我穿着高跟鞋呢。”
一首音乐再起。
她很自然的枕到了我的肩膀上,让我拥抱着她轻舞。
我的呼吸有点急促,但碍于这里的情况,只能强抑着自己的情绪。
突然间,“哒哒哒……“几声沉闷的声音传来。
我的神经条件反射的一紧。
枪声,我相信我的判断,它应该来自我们的楼下。
“怎么了?”苏小洵见我停下了脚步,抬头看我。
我没有回答,松开她走到包房门前,小心的拉开了房门。
“哒哒哒……”又是一阵枪声传来。
这一下,包房里的人都听到了,白炳晓也停止了他声嘶力竭的歌喉。
“怎么回事?”江大友跑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群人从楼梯里跑了上来,惊叫声、叫嚷声喊成一片。
江大友抓了一个服务生,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有士兵……闯进来了。”
“哪的士兵?”
“不……知道,外面也有士兵,双方在对射。”
瞬间,我判断出来,应该是有逃兵慌不择路,被人追进了ktv。
“不要慌。”我安慰道,“他们闯进来多少人?”
“不知道,我没看到。”服务生脸色苍白,被吓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电梯方向传来了一声声尖叫和嘶吼声。
“都进去,都进去。”
“啊……啊……”
“再叫开枪了,都给我下楼。”
“哒哒哒……”
一切都乱了套。
与此同时,几名持枪士兵以极快的速度朝我们跑来。
我暗叫不好,一个健步跳回了包房。
“下楼,下楼。”士兵大声的催促着抓到的人。
包房里,几个人吓傻了,六神无主的望着我。
我一声喝令:“搬沙发把门口堵上。”
几个人连忙起身将长沙发搬到了门前,可是还是不能完全挤住。
马上又把几个茶几推了过去,密密麻麻的挤住了门。
“开门。”
金属与木头发出的撞击声,“哐哐哐”的在门外响起。
苏小洵魂飞魄散的拽着我的胳膊,哭咧咧的说道:“怎么办啊?”
”大家都躲开点,小心他们开枪。“
话音刚落,一串枪声响起,打得房门木屑飞溅。
与此同时,白炳晓的脑壳一红,仅剩下了半张脸,顿时脑浆迸裂,哼都没哼。
“啊……”苏小洵身体一软,吓昏了。
“哒哒哒……哒哒哒……”
房门被打成了蜂窝,士兵们开始踹门。
我来不及多想,转身冲进了卫生间,一脚踩上了洗手盆,顺手抓住了棚顶的水管。
随即四肢展开,如展开翅膀的飞鸟一样,横撑在了棚顶。
片刻,卫生间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了。
“哒哒哒……”一串子弹首先射了进来。
紧接着,一个声音喊道:“卫生间没人。“
“把所有人都押下楼。”有人嘶吼道。
“是。”
随着号令,外面传来一阵离去的脚步声。
我屏声静气,听到他们走远。
身体一缓,悄然而下。
又过了一会,外面寂静无声。
我掏出了电话,拨打了耿爽的号码。
几声响铃之后,耿爽接了:“逸飞……”
我打断道:“耿司令,夜未央ktv里有军人在滥杀无辜。”
“哦?你在夜未央?”
“是的,我在。”
“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知道,我先向你通报情况。”
耿爽沉声的说道:“这个情况我知道,这伙叛军是来刺杀我的,大概有二十多人。”
我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提前发现了他们,已经歼灭他们八人。”
“这么说他们现在在ktv里面还有十多个人吗?”
“应该是,逸飞,你可以给我们提供他们具体的位置吗?”
我痛快的答应:”我可以试试。“
放下电话,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前,侧头往外面观望。
走廊里除了几具尸体,再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