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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掐着他的下巴想凑过来亲他,残留的那点本能让他转头缩避,嘴唇落在颊侧,那人也不在意,就着这姿势拱在他脸侧亲出淫秽水声。有人将一杯酒泼在他下身,琥珀液体在腿间洇开柔软深褐的花朵,失禁般的视觉效果让alpha们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有人喘着粗气拱过来靠近他颈弯,脑袋与原本俯在他身上的人冲突挤在一起,宛如东方传说中的海坊主长出第二个头,画面多少有些滑稽。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到底不可能人均分得一口嫩肉,有人好心扯开他的衣服,至少先做到视觉共享,白皙皮肤和柔软修长的身体因着暴露出来,叫alpha们用挑选良驹的口吻点评着,“嚯,的确是上等货。”“没有伤痕,没有烙印,没有穿孔,小东西很受爱护。”“或许还没使用多久,啧,倒不是处子了。”“非处没那么娇贵,能玩得尽兴些。”
对话窸窸窣窣,逐渐遥远模糊,变成一种纯粹不包含信息的杂音,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海螺中嗡鸣的回声。alpha们似乎在无休无止的嘈杂哄笑中商量出进餐顺序,有人抱住他拖往某个角落。少年莆一挨上墙便疲惫地闭眼靠住,alpha自然不愿放任他沉入香甜梦境,指头狠狠掐住臀肉,膝盖挤进双腿粗鲁抵着腿心。少年被颠得一颤一颤蹭在墙上,发出微弱断续的鼻音,陌生alpha的信息素本该叫他厌恶抗拒,酒精却将一切奇异地柔和诗意化,况且omega的身体早就熟得流汁,或许还有点对于粗暴耐受天赋异禀的因素——结果是他的确起了渴望,小腹的酸涩中渗出汩汩黏润,内里空虚地绞紧蜷缩。alpha腾出一只手去解皮带,他便靠着墙软软塌下去。男人捏着锁链绕了两圈缠在他脖子上,似乎想玩什么性窒息的花样。脖颈被勒紧的缺氧感如闪电在他神智中劈开一隙亮白,让他一瞬间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并为此感到恶心。
身体软得站不起,便四肢着地慢慢爬着逃开,男人不急着追,以猫戏老鼠的得意态度在后头松松扯着项圈。视域尽头的角落里散落几枚血钻,宛如闸刀断头溅落的血滴,或许他一开始就猜错,那并非馈赠而是代价,是他自愿堕落于冥界接受漆黑庇护的开端,他亲口拒绝,那人也顺应他的意思放开了他,只是冥界之外拥抱而来世界并非童话中四季如春河水流蜜的乐土,不过是另一片地狱而已。
他是考核中错读题干的愚钝学生,现在该由他吞下成熟的苦果。
——直到,有两根手指闯进视线,捡起一枚红钻。声音轻柔地从上方落下,“玩够了吗?”
醺醉中的时间轴是一团打结毛线,不知何时角落只剩两人。少年面前是塔尔缇斯,外套半披,领带夹将雾灰哑光的布料扣起,手里懒洋洋把钻石缀进一条细如发丝的银链,俯身取下项圈后给他戴上。少年接受得乖巧而钝然,任由银链收紧,像多出一道割喉的细长血痕。被alpha抱起来时才发现不知不觉流了那么多眼泪,贴靠的脸颊都洇湿那料子柔滑的西装马甲。浮动的信息素呈现一种窖藏深远的醇和安稳,与包裹的外套与收拢的手臂一齐构成隔绝与世的堡垒。omega的肉体如痴如醉依恋着标记了他的alpha的气息,小狗似的钻进人怀里缩起尾巴,无力抗拒的生理反应,激素玩弄的小把戏,与少年逐渐清明的意识割裂地错开——塔尔缇斯保护了他,但受难的根源本就来自于alpha一个纵许的眼神,alpha将他扔进兽笼又随手捞出,磋磨与拯救都来源于同一赠予,地位天堑在给予痛苦与快乐的权力上体现淋漓,宛如一根输送养分却也能缠死胎儿的脐带。少年曾经也经常看些浪漫小说,诚然大部分omega一生要学的只有如何做好伴侣,年轻人兴趣多变,一会儿向往诚挚誓词与忠贞婚姻,一会儿又因深闺omega与仆人偷情的情节悄悄脸红,罗曼蒂克式地搭砌构想过太多次未来的伴侣,浪漫而富有诗意——从没想过会这样,他恨塔尔缇斯对他的一切折辱却也无可避免地失陷依赖于他,爱慕竟能与憎恨弥合得完美无瑕,仿佛一对生来头颅粘连的畸形双子。
矛盾煎熬在拐过一个梯口被alpha按上墙壁时陡然转为委屈。少年咬住嘴唇不愿表现得太过迎合,只是不消人多碰那身体也早就熟得像抹了蜜焖透的羔羊,温软淡甜的信息素勾勾缠缠着。单就客观而言性交的确是ao互相抚慰最高效的途径。他叫人从后方按住,身高悬殊导致几乎是被拎起来固定在墙面,足尖虚虚挨着地面,一只脚上只剩棉袜。坚硬滚烫的肉块挤进双腿,缓慢陷入娇润生嫩的穴口,仿佛印章压进鲜红印泥。alpha从来一副尚有余裕且不动声色的态度,这会儿便成了拉长折磨的拶刑,几乎逼着他清晰感受硕大刑具如何自后方一点点顶开小穴,他湿得要命,润钝的肉体粘滞声伴随强烈刺激,让他无助地蜷缩脚趾。alpha捧着他的臀肉轻揉,似乎想分开两片被委委屈屈挤开的嫩萼叫他吞得更深,少年倚着墙呜咽,终于在人动作起来时受不住地哀哀哭泣。向来如此,不论精神如何抗拒,肉体总归会叫标记了他的alpha拖入淫秽堕落的共舞,像湍流打碎绞入漩涡的蝴蝶,后背两片薄薄肩胛是折翅留下的断骨,随小穴不断吞入阴茎的节奏无助颤抖,雪白紧致的小肚子叫人撑得微微鼓起,滚烫喘息间满是激烈厮磨的水声,征伐沦陷的肉体含着一片温湿的热带海洋,随摩西之杖的划拨掀起惊涛骇浪。粉舌在唇间发颤,几乎叫人操一下就颠簸抖出一句乞求,alpha勾过他的下巴含住小舌头湿吻,将那些紊乱措辞揉成绵软呻吟。
高潮汹涌袭来时少年整个身子都被操透似的泛红,仰起脸颤着眼睫流泪,眼尾的秾红热病般艳丽地晕洒开,视野尽头满是坠海者溺死前的模糊光团,本以做好迎接高潮的准备,充血的性器却被人恶意握住堵死顶孔,腰肢一弹,双腿失力地蹬动。alpha鼻尖蹭在他颈窝轻嗅着,手下揉按着涨满的小肚子低语问他“想射?”他战栗着乞求“求您……我、我……”最后被人色情揉弄着逼着射在墙上,高潮时拱起小腹小穴缩个不停,双目失焦地恍惚,小舌头耷拉露出粉唇,津液淫靡地流过下巴。
四周有一瞬间静悄悄,只剩金发omega泡在温湿妥帖的余韵晕眩中。他被操熟的身体是酒精浸泡过的肉块、春潮眷顾过的含羞草与糙石磨细的针尖,每一处神经末梢都敏感得接近疼痛,胸口的异样很快变得难以忍受,墙面材质包裹一层柔软吸音的棉毯,两颗被玩肿的乳首在蹭动中磨得更加可怜兮兮,棉料刮磨像裤内紧贴腿根的线头几乎痒到心底,弓腰后躲却让他更多地与alpha贴住,滚烫而亲密,挺起的胸脯上两粒乳头嫩红软润得炫目,后陷的臀部几乎仰坐在硬邦邦的性器上,将alpha的东西含入更深,深处柔腻的软肉像可以捅破的丝绸,无意讨好地向内蜷缩吸着人不放。alpha发出凉凉抽气,在他臀上扇了一巴掌,迎着少年受惊委屈的目光握住他一条腿弯捞起,让腿心整个张开敞着,被撑圆的穴口无遮无拦暴露在壁灯之下,宛如被蜂鸟尖喙啄入深处啜蜜的嫩花。少年脸红滴血地闭了眼,白皙的脖颈蒸热泛粉,接着叫人抱在怀里操,性器自下而上凶狠地顶穿整个小洞,棱角经络几乎像拓入火漆的印章一样在他被人插熟的嫩壁上盖下侵犯形状,敏感的腺体成了只小漏壶,头部稍一顶顶就汩汩粘湿地水流个不停。尚未平息的快感即刻大片大片溢洒出来,身体离了墙,最大着力点落在与alpha交接的部位,不住扭动的腰肢比起挣扎倒更像某种淫乱迎合。不远处的宴厅传来激烈奏起的舞曲,黑胶唱片的一圈圈纹路是音符滋养生长出的年轮,鼓点明快而提琴跳促,一个小节结束的休止符与alpha抬起的黑沉瞳孔相契,浓酽酽的粘稠而安静,他看着alpha松了松领结,随意折起领带搭在肩上,才恍惚想起——他应该恨这个人的。
某种欲念一旦强烈到将其他念头卷入其内,便成了一个盼头,将人从迷茫中剥出来。他该恨塔尔缇斯的,他将指尖当成匕首,隔着衣料嵌进alpha坚实的背肌,将牙齿当成短镖,埋着陆陆续续在alpha脖上撕咬出浅浅红印,将舌尖当成内藏毒药的浆果,在与alpha的深吻中一遍遍涂抹斑斓剧毒,将双腿当成镰刀,缠住alpha的腰身时奋力收紧妄图施以腰斩,连湿嫩的小肉穴也被当成了幽邃藏险的山洞,夹吮纠缠着对方想要拖进溺毙。从未实施过暴力的少年施展浑身解数想要在性爱中谋杀情人,血腥气息在耸动的躯体与蒸发的热力中弥漫,年长而经验丰富的alpha能用漫不经心的一瞥破译暗杀,自然也能动动手指化解omega奋力蓄谋的复仇,甚至反过来将施展伎俩的小家伙拖进面对面厮杀的战场,咬他的舌肉,揉他的胸脯,顶弄他的腺体。少年在人怀里哭着呻吟,被操得潮喷个不停,丢盔弃甲被逼承认计划尽数覆灭的事实。到最后他仰起头抵着墙面,泪水充盈,双手抱住胸前轮流吮咬过两颗乳头的脑袋,手指埋入黑发,被alpha插进生殖腔里成结,精液汹涌释放在里头,子宫都快灌破了似的,却不知廉耻地达到第叁次高潮。
经历一场战败,而他本身是分割赔偿出去的城池。
小omega累得厉害,感官也在疲倦中模模糊糊地钝化,连过了多久才被人拿衣服裹起抱着回到车上也不清楚。回过神来他缩在塔尔缇斯怀里,衣领遮挡的视野里防弹车窗慢慢升起,对这车他说不上有什么好印象,在车内大部分时间他都裸着身体,只脖间套一个金属项圈被牵着链条,宠物犬一样跪在人脚边,被训练乖顺地用嘴唇含吮服侍人的性器,偶尔牙齿磕到,alpha的皮鞋面会抵上双腿间的穴口不轻不重碾着,挤出湿红肉花,那是叫他恐惧的惩罚。好在塔尔缇斯这会儿似乎没什么折腾他的心思,单纯抱着他,扯松领带卷起塞进储物格,解开几颗纽扣露出一片沁了薄汗的胸膛。他本想顺着困意靠着alpha小憩,却被车那一头隐隐传来的信息素逼醒。
车辆已经发动行驶,路灯洒进的薄光随之斜转,阴影中慢慢浮凸出身形,银发凌乱的男人坐在车里,目光阴沉而隐含暴烈地扫视,让少年立刻警觉起来,寻求庇护地往塔尔缇斯怀里缩着。他害怕这个以暗杀为职业的alpha,与对塔尔缇斯混合种种复杂情绪的精神恐惧不同,他对那人更接近兔子对狼的原始恐惧,因他毫无规律的暴力与狠厉冷酷的脾性。代号为灰猎隼的男人用目光牢牢锁定他,塔尔缇斯撑着额,目光淡淡扫过omega生怯的脸,提醒自己的合作对象,“让他歇歇。”
“他还活着,”猎隼大拇指交抵在一起,冷冷地低声,“撕开他的肚子,让内脏露出来,把血肉涂抹在地上,我以为你会那么做。”
“他们既然跟我动手,说明已经不在意他的死活,一个在对方预料之中的威慑没有太大意义。”塔尔缇斯低低笑了笑,目光划过少年略显不安的面庞,“……舒伦?埃塞克尼亚。”
少年身体一僵,每次塔尔缇斯这么完整叫他名字时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事。黑发alpha用指尖拨弄把玩着他脖间的红钻,“你的家族找人问我要过你,我答应了,当然,附加些微小的筹码。”
“然后,这是结果。”银发杀手语含讽刺,撂下的几张照片隐约是炸毁的港口与模糊的血肉,“你被放弃了,你并不值钱。”
塔尔缇斯不置可否,放下的食指揉过少年发颤的嘴唇,“我部下的一个贸易中转点遭到了报复性袭击,说实话,我损失很大。”
落雷将少年平均地分为两半,一半恐惧一半绝望,嘴唇轻颤,声音轻如蝉翼,“你没有杀我……”
“原因我刚才说过,”黑发alpha低头靠近他的后颈,嘴唇轻柔地触过后颈,“而且,youhavemyword……”
少年得到了一个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