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君看着高头大马一脸茫然。
“我现在拒绝上去来得及么。”他看了一眼旁边戴五指手套的女孩。
“你说呢。”女孩给刘成君拿了一个头盔。“你自己上去的了么。”
“怎么上?”男人看女孩拽着笼具,比划了一下。
“脚踩那个,腿跨过去,别抖。”女孩托了一把男人。“往后面坐一点。”她扶了一下鞍头,皮绳攥在手心。“七曜,乖啊,别把你哥哥摔了。”女孩手上还拉着缰绳。“抓紧就好,脚踩稳了。”
“七曜。”她拍了拍马的脖子,翻身坐在刘成君身前。刘成君滑了一下差点摔下去,林苴一把拽住。
“救命。”男人抱着女孩的腰不撒手。女孩稳了稳绳子,催了马往前走。
“你什么时候学的。”男人有点紧张。女孩倒是气定神闲,还催着马走快了几步。
“七曜刚来的时候我练了的。”女孩微微磕了一下,马小跑起来。“贴紧了。”她伸手拉着男人的手腕。“摔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女孩带着男人跑了两圈,刘成君头晕还是下去了。“我要喝水。”刘成君看着女孩带了护袖。“给你看我跑两圈。”女孩把缰绳拉紧,引着马回头去换马鞍。
刘成君灌了半瓶水,看着女孩领着七曜站好。女孩今天穿着藏青色的衣服,伏在马背上绷紧肌肉。马栅打开,女孩风一样地飞出去。
刘成君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说骑马是个剧烈的危险运动了。马跑起来直往前冲,女孩换了赛马的坐骑,蹲在马背上,风一样地飞过去。
“怎么样?”女孩出了一身汗,跳下马的时候把刘海撸到脑后。“帅的。”男人扔了瓶水给她。女孩把缰绳交给工作人员。
“七曜是早产的小马,本来应该被处理掉的。”女孩拧开水。“我妈妈把她买下来了。她跟我说,她是想要告诉我,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被先天决定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定可以得到的。”女孩看看一边打喷嚏的七曜。
“这话也是跟你说的。”女孩揽着刘成君的肩膀。“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定可以得到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定得不到的。”
刘成君不知道自己昨天一个晚上都在说梦话。他以为那是一个梦。
“别走。”他拉着女孩的头发握在掌心。林苴被吵醒了,摸到男人一头的汗。她不好惊醒男人,把男人抱到怀里。
“别走……”女孩也不知道刘成君在说什么。“别怕……别走……”
“苴苴……”林苴把自己塞到男人臂弯里。
“睡吧。”她轻声说。“睡吧。”
睡着了就不疼了。
睡着了,就不会走了。
“但是我,一定不会走的。”
刘成君惊愕地偏过头,看着晃着脚喝水的女孩。
“我不会变,不会走,不会丢下你。”林苴拉过刘成君的手,垂着眼眸。汗滴从刘海滴下来,凉凉的落在他的掌心。
刘成君看着女孩,苦笑了一下。“你都知道了么。”他拉着女孩的手,长长叹息了一声。
“我不知道。”女孩侧着身帮刘成君整理了一下帽子。“理论上来说,作为一个学过一点法律的人,我不应该随意做出这种带有’一定’的承诺。”女孩微微笑了笑。“但是我相信你。”
“我猜到了一点点。”女孩侧过身子。“你最近有点没有安全感,我在想是不是和哪个是相关的。”
“……是。”刘成君点了头。
“一个人的家庭社会责任不是挣了多少钱就能衡量的。”女孩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角。“怎么越大越回去啦?”
“昨天说到结婚么。”刘成君看着七曜被另一位骑手带去遛弯。“毕竟你不是单独存在的一个人,你还有爸爸妈妈,我也要考虑他们的感受。”
“他们会支持我的。”女孩拉着男人的手。“我不是一个家庭主义的人。实际上我很讨厌用各种各样的主义词汇限制我对于自己未来的选择。”她梳着男人左手上细细的纹路。
“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很喜欢你。”她笑着拍了一下男人的手。“果然还是学工程的人有共同语言啊。我回去也要学个工程。”
他接过她手上的水拧上盖子,毫无征兆地吻了下去。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喜欢当众炫耀感情的人。刘成君难得在公共场合这么主动,倒是让女孩有点错愕。她小心抱着男人的脖子,听到身后几个骑手惊呼,耳朵红了。
“害羞什么。”男人撤开一点,挑了一下女孩红透的耳垂。
“不害羞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女孩埋在男人胸前不敢起来。“我经常来马场的啊……宜城附近的骑手就这么几个……我要社死了啊。”
“我带你去打声招呼吧。”女孩扯了一下刘成君的袖子。“我有段时间没来了。以后你要什么时候想骑马,你也好直接找他们。”
“好。”刘成君声音有点哑。女孩撑了一下跳到地上,伸手来牵刘成君。
“我男朋友。”女孩没换骑马服,身上套了件外套。“七曜最近怎么样啊。”
“她可好了。全场就她不用比赛还有人养着。”叫张之阳的骑手个子不高,手上牵了匹芦毛马。“老李他们下午过来。晚上一起蹭顿饭?”
“算啦,下次吧。”女孩晚上要回了,刘成君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女孩等到将近十点男人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怎么又喝这么多。”助理把刘成君送到门口,女孩出来帮他提东西。
“喝了半斤不止。”助理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明天周日,麻烦照顾了。”
“没事你放在这里吧。”助理先离开了,女孩把刘成君提到床上去。
“你在这躺着,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女孩去冰箱里拿了一大瓶之前煮好的凝胶在锅里化开,听到卧室又有动静。
“怎么了啊。”女孩敲了敲门进去,被一只手一把摁在床上。
“是你啊。”刘成君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他在女孩肩颈嗅了一下,放开了她。“苴苴……”
“刘成君。”林苴还是被压着。她拍了拍刘成君的胳膊。“让我起来。”
“给我抱抱……苴苴。”女孩被折腾的没了脾气。男人今年减重着实轻了太多,女孩提着他腿弯把他抱了起来。
“别动。”女孩低声警告。“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摔了我不负责。”
连拖带抱地到了厨房,女孩拽了个大垫子过来。“坐这吧。”女孩哄他下来。“醒酒汤要糊了。”
刘成君很少喝的这么多。女孩有点后悔今天晚上没有跟他一起去了。失了智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任人玩弄的大狗,睁着一双琉璃一样的眼睛看着女孩。
“今天怎么这么乖啊。”女孩把汤放在小桌上,坐在刘成君身边。“喝一点吧,不然明天胃不舒服了。”
“林苴。”男人拽着她衣角。“不走好不好。”女孩还没回答,他先自己说了。“还是要走的,好好读书。”
“你怎么听起来跟我爸一样。”林苴揪了一把他的脸,拂开遮住他眼眸的刘海。“怎么这么脆弱了……”
“我不……”刘成君拉着女孩的手。“苴苴……”
“我不走。”林苴拉着刘成君的手。“乖,喝完去睡觉。”
刘成君双手拿碗的样子有一点过分可爱了,懵懵懂懂的吸了一口。“太辣了。”他摔了摔头,把杯子还给女孩。
“我喝多了。”他摸了一下头。女孩坐在刘成君旁边拉着他的手。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太忙了。”刘成君伸手要抱。“哪里有时间吃饭啊……”
“下个礼拜开始我陪你吃。”林苴把杯子塞到男人手里。“乖,再喝两口。喝了去睡觉。”
“好。”男人一口吞下,拉着女孩的手。“我抱你去。”
“别别别。”女孩拉起他。“乖,去睡觉。”
男人睡觉不安稳,喝酒啦更是滚来滚去的。女孩早早被折腾醒了,干脆提早起床。
“爸。”父女俩个都是起得早的人。“刘成君他们公司你熟悉么?你知不知道他们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莱文么?他们是做桥梁的吧。前段时间总部资金出了问题,好像是抢了这边分部的资源。不过这年头基建日子都不好过。”林父刚跑完步。“刘成君今年业绩可能挺紧张的。”
“谢谢林董。”女孩挂了电话去捣腾早饭。
刘成君刚醒就闻到菜香味。
“醒啦?”女孩听到动静。“收拾一下来吃饭吧。”
刘成君打开房门看到一桌子吃的。“怎么做了这么多?”他推开凳子让女孩坐下。“我昨天让他们送来的菜。”女孩在剥鸡蛋。“今天晚上要回去了么,吃不完收拾不了。”
“吃完我要去一下公司。”林苴把剥好的鸡蛋放在刘成君碗里。“你看你瘦的,多吃一点。”
“今年暑假你不在你爸那边实习么?”
“我今年另外找了实习,在南都。”女孩炸了鸡排。“我今天要把上半年工作报告一下。明天去实习处上班来着。”
“忙疯了。”刘成君拿着牛奶歪了一下头。“找的什么公司啊?我帮你看看?”
“可好了。”女孩说的模凌两可。“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么。”
周一早上。刘成君本来是想着送林苴去实习的地方的,无奈小姑娘说要自己去。
“给你带的午饭。”女孩拿了一个贼大的便当盒。“你给我好好吃饭,瞧你瘦的。”她扒拉了一下刘成君的皮带。“我没记错的话你少了两个扣。”她帮刘成君系好领带。“赶紧去吧刘总,拜拜。”
刘成君差不多猜到了发生了什么,还是嘱咐了两句。“录取文件带好了,还有照片。”
林苴隔着两排人嘲他偷偷笑了一下的时候,刘成君一点都不惊讶。
“都不笑一下么。”林苴给说完话的刘成君发信息。
“人事部死定了。”刘成君中午才回复。“我怎么不知道你要来。”
“可能因为我实习的是小职员。”林苴在工位上匆匆扒饭。“我晚上要替我爸去个晚宴。你记得好好吃饭。”
“我晚上也有酒宴。”刘成君拍了一张便当盒的照片。“这么多?”
“快吃。”林苴催了一句。“吃不完也得吃。”
刘成君下班晚。林苴正好今天没什么工作,打了声招呼回去换衣服。
“方便送我一下么。”女孩给刘成君发信息。“高跟鞋挤地铁有点过分了。”
“在哪?”女孩发过来一个地址。
“我晚上也去那边。”刘成君放下笔揉了揉眼睛。“我十分钟之内到,穿好衣服下楼。帮我拿条深蓝色的领带。”
“你家小姑娘今天可能要跟你打个配合了。”女孩开门上车,把领带扔给男人。她穿了藏青色的小礼服裙子和同色的高跟鞋,头发微卷,披在肩上。
“是第叁大桥的建设计划么?”
“下半年南都的第一大项目吧。”林苴从手提包里掏出文件夹。“我们不冲突。新跃做的是路面,你们莱文弄的是结构?”
“确实不冲突。”刘成君看了眼打开化妆镜的女孩。“所以?”
“听说你们有新材料了。”林苴也不卖关子。“我们也有新材料,重量比之前的低了百分之二十,硬度和柔韧度不变,耐高温程度也差不多。因为用的是散包料,比之前价格可能低百分之四十的样子。”
“我们目前技术领先。这个项目基本是肯定拿得到了。新跃的主要市场不在这边,这个算得上是顺手做的项目。”
“今天不止是我代表新跃来和建设部达成共识,也是希望和莱文达成战略合作。”女孩打开手机。“莱文有遍布全国的低成本铁路运输途径。新跃现在有自主研发设计的沥青集装箱。我们正在向陆上运输进军。相对应的,莱文自身的材料成本价格,新跃可以帮忙压低。”两个人已经到了地下车库。女孩把文件给刘成君看。
“怎么不早说。”刘成君抚额。
“身份复杂。”女孩把文件塞到他手里。“华秘本来想让我去总秘处,但是我想学学财务的东西。”
“更何况我应该怎么跟你谈这个问题?”女孩笑了笑。“作为新跃董事会的一员?你的女朋友?还是莱文刚入职的一个实习生?”
“新跃的前景很好,这份合作对于莱文而言意义不大。”刘成君匆匆翻完数据。“莱文自身的运输业很紧张。我们的高峰期是一样的。年中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多余的路线”
“其实不一样。”女孩把文件翻到最后。“你们紧张的很大原因是需要铁路运输转成公路运输的衔接不好。而我们有足够的公路运输渠道。如果愿意达成合作,我们可以向莱文提供一定的公路运输的帮助。此外,年中我们更多需要的是仓储转运,只有材料进没有废料出。我们现在都用混包料,即使是修整也都不会有双向的运输费用问题。”
“这份材料可以拿走么?”刘成君问。“我们需要讨论一下。”
“下个礼拜新跃会派遣队伍过来访问与商讨这件事情。”女孩给男人看了一眼行程。“分部最好在此之前上报总部。”
“好。”
刘成君第一次看到酒桌上的林苴。
小姑娘虽然还是长得稚嫩,但是在各人之间徘徊依然成熟。即使建设部有人依然对于新跃派了一个小姑娘来感到不满,但介绍是听说是林董的女儿,也都多了几分尊重。女孩更是把年龄小和干的狠平衡的很好。即使是第一轮的了解,她争取利益也毫不手软,努力为后期的谈判队伍争取最大的利益空间。
“喝了多少?”酒席结束,女孩还特意去了洗手间错开时间。“我叫了代驾了,稍微等一会儿。”
“没多少。两壶不到吧。”女孩揉了一下太阳穴。“谈的怎么样?”
“莱文之前希望不大,现在争取的空间好一点了。”两个人坐在车上等。“我算了一下,如果能和你们合作,莱文对于这个项目的成本可以缩减2000的样子。”
“但是你们要看总部。”女孩踢掉高跟鞋,盘腿坐在椅子上。“我们本来计划明年要上市。但是看着目前的局势可能要再等一等。”
“嗯。”刘成君摸了一下女孩额头。“换个身份?”
“刘总。”女孩坐在他旁边。“晚上吃饱没?回去给你弄点吃的。”
“好。”代驾正好到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女孩在想上午和父亲的电话。
“刘成君不错。”林父一向严厉,这已经算是很高的评价了。“你问问他吧。莱文那边的董事长是你封伯伯。我可以跟他打声招呼。”
“谢谢爸。”林苴没拒绝。
“你这是……有结婚打算了?”林父问。
“不知道。看他吧。”林苴磕了一个蛋,戴着耳机。
“他这样其实也挺好。”林父这几年大风大浪地过来,对于家人的态度也产生了变化。“确实没必要找什么门当户对的。刘成君这样也挺好。我们也不需要你们担心。活的自在点。”
“不要我继承公司啦?”林苴开着玩笑。“给你带了点褪黑素。国外的有剂量低的。另外还有那个围巾。你老觉得国内的扎人。那个是驼毛的,再找不到更软的了。”
“上完学赶紧回来。家里面总指望不上你妹妹。”林苴妹妹早被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从小喜欢的都是些艺术类的学科。林父也就任由她生长。“今年怎么样。”
“不是经常给你们打电话?挺好的。”
“刘成君这小子不错。今年莱文那样他们的大单子也没少拿。”林父解释着。“你问问他吧,如果有兴趣来我们公司看看。虽然没有莱文大规模,但是利润率高,行业压力小。最主要的是我们有研发部门。”
“新跃的优点在哪我还不知道。”林苴调侃着。“行,我问问他。”
“对了我们可能在下半年会在南都建一个实验室。”林父给林苴传了文件。“你看看刘成君感不感兴趣吧。如果愿意我们甚至可以和莱文弄点联创项目。我对他们的透水桥梁结构挺感兴趣的。我们今年不也在弄透水沥青么。”
“透水沥青不是说成本太高被否决了么。”女孩找了个pad看。
“是。但是对于桥面来说,还是有优点的。”林父没再多说。两人寒暄了几句,就都挂了。
刘成君进门就被林苴摁在了餐桌边上。“我去弄点吃的。”女孩揉了揉他的脸。“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啊。”刘成君从后面抱着收拾锅碗瓢盆的女孩。“想你了。”
“下周末去一下医院。”女孩抱着他腰垫了一下。“你这轻了怕是有十公斤。你不担心是癌症?”
“一点点抑郁症。”刘成君翻出就诊报告给林苴看。“吃着药呢。”
“你一米八现在都没有70公斤。”女孩揪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家小姑娘会抱起来硌手的。”
“那苴苴给我做晚饭。”刘成君安分下来让女孩弄菜。“真的没喝多?”
“有一点点晕。”女孩揉了一下耳朵。“有醒酒药么?我吃一点点。”
“我去给你拿。”刘成君回来看到女孩下了半盆面。
“吃得完么。”女孩怼了他一下。“嗯。”刘成君帮她切葱。“平时自己回来懒得弄。”
“压力别这么大哇。”女孩摸了一下刘成君额头。“实在不行我挣钱养家你貌美如花。”
“我不貌美如花么?”林苴不得不承认瘦下来的刘成君更符合自己的性癖。“可太好看了。”她吻了一下男人的手,一嘴葱味。
两个人吃了面要剧烈运动。林苴难得愿意后入,被刘成君捻着腰解锁了新场景。
“凉……”大理石的吧台弄的女孩不愿意趴下。刘成君托住了她的前胸。“别撒娇。”他带了套进入。“是真的冷。”女孩吸了一下鼻子。“嗯。”刘成君抱起女孩,让她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我们去卧室。”
女孩乖乖攥着淡黄色的床单。刘成君拍了一下她的臀瓣。“放松。”他最近格外喜欢咬女孩的耳朵。
“你慢点。”女孩扭着头咬住了他的指节。“你弄疼我了。”
“嗯。”刘成君用力顶了一下,手指摩挲着女孩的侧腰。女孩痒地扭过身子,被刘成君叼住了唇。
“苴苴。”刘成君长驱直入地逮住了女孩不及后缩的柔软。女孩呜咽着仰起头,来不及咽下的晶莹流出嘴角。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不知道。”女孩被逼住一声尖叫。“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女孩扭着头想抱他。“但是我也好想你。”
“我每天都在数着日子想要回来。但是我也想着,你有自己的事业,我不能时时刻刻把你困在身边。”林苴被刘成君翻过来。她顺势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我也希望早点让你压力轻一点。”
女孩感觉到刘成君在落泪。他下身捉弄着女孩,手臂却把小姑娘紧搂在怀里。
“我不走。”林苴抚着他的背。“即使我的身体走了,我的心也在你身边的。”
“不难过好不好。”被干成那样还要哄男人真的好难。女孩接连着到了几个高潮。
“你能不能轻点。”女孩被沉默着疯狂干动的男人弄的不轻。
“你要把我……操死了……”女孩红着眼睛推他。“我疼……”
男人终于反应过来。“对不起。”他摸了摸女孩的后背,那里被他啃出叁四个红印子。女孩皱着眉摇了摇头。?“别逼自己好不好。”她拂过刘成君紧皱着的眉头,惹了男人更加凶狠地进入。“我一直在呢……”
“苴苴。”林苴被顶到高点。抬起头,眼睛里面雾蒙蒙的,浑身哆嗦着求饶。“刘成君……你轻点……”
“苴苴。”刘成君揽着女孩的腰,扎到最深处。“别走。”
两个人都松懈下来。良久,林苴抬起身子,抱住了刘成君的后颈。
“我给你当秘书好不好。”女孩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反正财务部也不会真的让一个大学生学到什么东西。我自己学点代码什么的,嗯?”
“好。”男人埋在女孩的胸前,回答闷声闷气的。
“去洗澡,嗯?”
“嗯。我抱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