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名扬叫醒自己!
萧珍猛然察觉,自从次日醒来后,自己虽然占着主院的正房,却再也没有见过那笼熏香!
这三天里,柳名扬再也没有踏入过正房。自己也没有胆子趁着柳名扬不在进到西厢房。那味熏香就此消失,必然是柳名扬带走了。
她没有反省粗心,倒是顿时愤愤不平。
“他,他把香拿走了。在他心里,我还不如这熏香……”
萧钰头痛不已。这草包妹妹出嫁前后还是一如既往。
“珍儿,不要着急。或许还有别的线索。你再好好想想,冷静点。总有法子找出状元翻脸的缘由的。”
萧珍歪着头,强迫着静静的回想。但她这几日被柳名扬异常的冷淡弄得心慌意乱,此刻越是回忆,越感到摸不着头脑。说到底,除了满脑子少女的幻想,柳名扬于她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甚至先前引诱柳名扬的主力也是萧钰,就算柳名扬有什么异常,她如何能揣摩得出?
越想越是头疼,越想越是烦躁,萧珍的大小姐脾气不由自主又犯了。
“想不出来,想不出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猜出来!”
她说得倒也算实话。
萧钰苦笑道:
“珍儿,你要一直这么糊里糊涂的,叫姐姐如何帮你?”
本来不过寻常的话,瞬间却令萧珍暴怒起来。说到底,嫁去柳家的三日,说度日如年也毫不过分。好不容易盼到回门,姐姐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自己,帮自己解决问题,反而不断逼问,叫她心态如何不崩溃。
“姐姐说什么帮我,又不是我想嫁的!”
萧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萧珍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
“又不是我想嫁到柳家的。是姐姐你,要帮扶姐夫的前程,才想方设法令我嫁过去。如今出了什么意外,想必对姐姐姐夫的目的,会有所妨碍。姐姐说什么帮我?姐姐不过是帮自己而已。若珍儿回忆不起来,想必姐姐这样的智多星,能有锦囊妙计。何必一直逼迫珍儿?”
萧钰看着作妇人打扮的萧珍,固然明艳如昔,却不再有从前女儿家的天真娇蛮。
“珍儿,你,你是在威胁姐姐?”
萧珍撇了撇嘴。她不承认自己有错,不愿说心上人柳名扬有错,那有错的只能是姐姐。
“我没有威胁姐姐。不过姐姐从前如何掰开了揉碎了跟珍儿讲道理的,珍儿如今也是如此。”
萧钰沉默。
萧珍见姐姐不反驳,继续乘胜追击。仿佛把全部错误以及状元郎对自己的冷落都推给姐姐,能减少她面对柳名扬那种心虚的感觉。
是啊,不是我要欺骗你。是我姐姐逼我欺骗你。我也是受害者,所以你是不是能同情我,可怜我?
这就是萧珍下意识的打算。
“姐姐,难道先前,你不就是这样逼迫妹妹的吗?你还说如果我不嫁给状元,就不担保李家会不会继续庇佑我!你忘了吗,姐姐!”
萧钰终于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