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叁章(上)与家里摊牌(剧情)
「我还要处理一下，等等找你。」林昊月拍拍穆湘的头，「让林书送你们回去，记者太多。」
穆湘也没有拒绝林昊月的好意，她和两个爸爸上车，听到陈相瑜说：「这小子看似疯狂，却也够细心的，安排还是女司机。」
是了，穆湘成年了，根据规定，不可以单独跟父亲乘坐同一辆车，除非车内有其他女性……
「少爷疯狂，却尚未成魔。」林书拿着一件干净的裙子给穆湘，「从简吧，车外看不到里面，你换好再请先生们上车。」
是呢，这身根本生物武器装……
林书协助她把十字弩手环取下，垫底层的深色衣服也是，虽然知道是当时少女的无意，她还是忍不住道：「我从少爷尚未被林家发现就跟着他了，您是少爷唯一的曙光，请不要放弃少爷，您也是他唯一的解药。」
换了淡蓝色的衣裳，穆湘朝林书苦笑道：「若我疯魔，谁又能替我取药？」打开车门，对两个爸爸招手，「我会自己与他谈，您放心吧。」
林书只能无奈笑笑，的确是她踰矩了。
将自己的手机丢给二爸，穆湘打了几个手势，让他们知道手机可能被监听。
前座的林书安也没精力去看父女档在干嘛，她正用着车子的传统人力操控模式，在弯道甩尾──她果然讨厌记者。
二爸打了电话给同事，朝两人道：「没坏，等等回家充电就好。」
穆湘与穆水胜点点头，知道能解决了。
家门一开，林欢早扑了过来，穆湘回头与林书道谢，进了家门。
林书九十度的鞠躬，清脆的声音说着：「穆小姐，请听林书再冒昧一句。」
「若无药，一起疯魔又何妨？」语毕，她起身离开，穆家也只能赶紧关上门，记者已经追上来了……
※
一室无声。
算起来，一家人似乎许久没有上桌一起吃饭了。
一家之主开口发话，「都洗澡吧，放松完再谈。小欢，帮我们准备吃的，嗯？」
林欢点点头，蹦蹦跳跳的进厨房。
穆湘走上楼，看着自己的房间，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书桌上多了好几盒不知道是啥的东西。
母亲该是保持以前的习惯，天天打扫。
拆不下害她被政府追着跑的“黑色发夹”，只好等等再调整位置了。
能自己洗澡，真好。
她能跟母亲一样，爱上很多人吗？
目前的她好像，不行。
但是，她的任务却主要落在第一(订婚)与第二(游戏人间)的大项目。
简单来说，因为与樊家订婚，外加林昊月的纠缠，她现在手环任务都是%%%%%%%系列！
第叁与第四大项就有点像外头所形容的环教，第叁是找人过一夫一妻、第四是当隐士。
因为手环自己没有下标题，穆湘就自己这么帮他们分类了。
门外传来母亲的叫唤，穆湘赶紧把身体擦干。
餐桌上是热腾腾的泡面跟──猪肋排、牛排以及鲍鱼汤？
「呃……」
「我刚煮泡面，樊家就送上来了……」林欢还被陈安隐晦的提醒泡面不健康，「哼，泡面多香，你离家就吃不到了，快吃！」
「好。」看她妈这个模样铁定被陈叔念了。
「手机修好了。」陈相瑜抛了过来，而穆湘准确地接住了。
吃了几口，缓解饥饿以后，穆湘放下筷子。「大爸、二爸，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顺带把翠绿的镯子摆在桌上。
「芝芝你……」林欢看起来想制止，却又被穆湘坚定的眼神晃了眼。
她彷佛从她的眼中，看到穆斯……
「我的父亲告诉过我，我有时像他，坚持又固执己见。
我的父亲告诉过我，我也像母亲，温柔似水又有气质。
我们相依为命了十五年，母亲只能在梦里见到。
我第一个爸爸，叫做穆斯，母亲是难产而走的林欢。
我觉得一家人不该有秘密，所以我说了出来。
我是来自公元2030年的穆湘，15岁生了大病，醒来就在这了。
如果两位真的无法接受……
请看在3年父女之情的份上，不要举报我是环教。」
穆湘没有低下头来，眼睛直视着对面的穆水胜与陈相瑜。
陈相瑜最先打破沉默，豪声大笑，放下筷子，「怎么，养你这么久，膀上大款要弃养了吗？」
「二爸，你胡说……」什么。
「你叫我啥？就一辈子这样叫吧！对了……你个死小孩，今天的帐我还没跟你算──」说着就抡起拳头要起身──
穆水胜咳了两声，陈相瑜只好乖乖坐下。反倒是他站了起来，摸摸穆湘的头，「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几人笑了，反倒林欢哭了起来。
「你女儿比你坚强。」穆水胜拿卫生纸擦掉林欢滴下的泪。
陈相瑜补充，「还眼高于顶，一周不见直接奔上天花板──妈的，穆水胜你打屁！」
「会不会说话。」
穆水胜这下打的铿锵有力，穆湘合理怀疑穆水胜的铁砂掌根本是打同事跟敲二爸练出来的。
「我没错啊，一个商界天花板、一个研究学界天花板，最后那个是演艺圈潜力股外加黑道老大的独生儿子，你说这不是顶上加顶吗？」
穆湘嘴里的果汁一口呛出来，哪有黑道儿子还被霸凌的！
陈相瑜还抱着肚子偷笑，「看你这怂样，该不会不晓得他们的身分吧？」
「有没有梦醒了，全都忘了我的特效药。」穆湘偏头问着母亲，很认真。
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穆湘猜不出来，反倒是她大爸说话了。
「你们果然是母女……有是有，但不建议你用，那对于心理承受能力极高的人效用不大，药品就像心理暗示，真碰上契机还是会解开，除非你一夕间让整个樊家跟林家沦陷，那另外说。」
「而且天使，有上百万人帮你记着，唉呦，我出个任务女儿就变网红了──」陈相瑜补充道，晃着自己的手机，穆湘难以置信几个月没动的微果粉丝数是5开头，后面好几个零──
穆湘推开不断向脸贴近的手机，一手摀着脸，「这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
「你个怂包。」陈相瑜想继续说，穆水胜打断道：「必须先解决手环问题，之前我们追小欢的时候发现只要带这种镯子，很快被政府追查，所以等你成年以后，原本要丢掉的……这翠绿镯子是谁给你的？」
显然，穆水胜跟陈相瑜一定也知道不能拆。
「我不能说。」穆湘想了下，「我是受跟妈咪一样的教育……当我想着a对我的好，b却对着我叫嚷不公平，c参与再其中，告诉我其实abc都可以全包。」
「可能说出来太乖张，但是我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负罪感。
我想要的未来必须披荆斩棘，而我还没有想好真正的愿望。
妈咪、大爸和二爸，在那之前，我只会是攀附权贵的芝芝。」
将斯音给的奶茶戒指戴上，穆湘笑着，并无声地说出。
“我是第五交易所的一员，代号罂粟。”
她相信大爸跟二爸都懂唇语，母亲……嗯没关系。
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晚上的九点叁十分。
门外传来不小的骚乱，穆湘想起了现世的破规矩。
成年子女在晚上十点后不能待家中，门外铁定都是记者埋伏。
玫瑰金的手机响了起来，穆湘先跟父母道别，接着往楼上走。
「蛤，你给我走正门──」看着穆湘跨步的方向，最先骂人的不是穆水胜，而是林欢，天知道她刚刚看新闻画面有多惧怕。
「然后被记者围堵在门口吗？」穆水胜说着，「小欢，试着相信我们女儿。」尽管刚刚是最失控的那个，他现在也想明白了。
「其实早就有迹象了，只是林欢太傻，我们又总是不在家。」总当作女儿只是青春期，是他的错……
「我哪里傻了！」
「你这么一说，她生病回来总对着钢琴哭……」所以他们家把钢琴给收进仓库。
「能给孩子的，之后我会补偿她……现在，从最基本的自由开始吧。」穆水胜也跟着走到二楼，朝穆湘说了声到家打电话。
陈相瑜则是把林欢赶上去，走去大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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