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屏幕上的红字重重地跳跃了几下。
阿忠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双眼死死地盯着即将跳出的数字。
安初夏不知道霍慎行的实力,可他却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训武堂所有的孩子中,霍慎行样样出众,就连比他年纪大许多的自己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他想知道,这位离开训武堂多年的霍家家主是否还有着当年的风采,是否早己被酒色给掏空了身子!
就在马上要出结果的一刹那,冰冷的屏幕突然暗了下来。
霍慎行,竟然一拳把测试机给打爆了!
阿忠呆了。
孩子们并不知道这一拳意味着什么,但阿忠明白,安初夏也明白。
这个土财主,他的力度已经强悍到近乎变态的地步了,就连职业拳王也不过如此!
“不,一定是断电了!”小包子的小脑袋摇的跟搏浪鼓似的,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个整天只知道粘在妈咪身后的土财主,他怎么可能有着如此变态的力量?
小包子倒饬着两条小短腿迅速冲上前,一脸认真地检查电源。
遗憾的是,一切都正常。
那个最新款测试机,确实是被土财主给一拳打爆了!
小包子也愣住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霍慎行微微皱了皱眉头,冷眼向阿忠看去:“这机器该换了。”
换,换啥?
训武堂就算没有学员,机器每年还都在更换好不,全部都是世界顶级最新款啊,不信的话您老人家去查账本啊!
这土财主一拳下去,几十万美元就这样连个响都没听到就泡汤了。
阿忠的脸色难看的很。
一是为那几十万美元默哀,而是为自己十几年来竟然还在停滞不前而痛心。
霍慎行转身向安初夏走去,淡淡地说:“长时间不动手,有点没活动开筋骨。”
霍太太,你家老公这么得瑟你知道吗?
安初夏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着如此好的身手。
颜高钱多体力好,她是不是捡到宝了呢?或许可能考虑买张彩票了。
“行了,别再得瑟了,再得瑟就掉毛了!”她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是无法掩饰的欣喜。
霍慎行笑了笑,伸手揽住她那纤细的腰肢,一脸宠溺地说:“好,不得瑟了!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当年住的地方。”
他早就想带她过来了,来看看自己生活过的地方,甚至恨不能将自己昔日的点点滴滴都拷在u盘直接注入到她的记忆里,和她彻底溶为一体。
正蹲在地上发懵的小包子听了,只觉得幼小的心灵受到一万点创伤。
靠,他们来不是应该看看自己这个亲儿子的宿舍吗,怎么变成了看他住过的地儿?你们考虑过这个亲儿子的感受吗?
或许霍纬说的对,自己就是个意外。
婉婉眼角的泪痕早已经干了,她笑盈盈地凑了过来,奶声奶气地说:“初纶,你住哪间啊?”
一听这话,小包子一扫脸上的阴霾,立刻来了精神:“走, 我带你去看看我住的地儿!”
哼,本宝宝也是有人陪的!
霍慎行推开一扇半旧的木门,拉着安初夏的手走了进来。
这房间并不大,只有最基本的生活必须品,一床一桌一椅,和普通的学生宿舍没什么区别。
“自从我离开后,这里的一切就没再动过。”霍慎行看着这里,往日种种不由的又在眼前浮现。
刚进训武堂时的他,和小包子一样,还是个小朋友。
在这间房中,他从一个稚嫩的小朋友,长成一个身材高大的冷酷少年。
安初夏微微弯下腰,伸手摸了摸小床上绿色的垫子,有点硬。
“你住的惯?”她有些好奇地问。
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又怎么会住的惯这么简陋的地方呢?
霍慎行一脸得意地笑道:“别说这里了,我还睡过山洞呢。当年和阿忠他们一起野外训练,连水都没有,我们还是喝露水熬过来的呢。”
一听这话,安初夏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那小包子也得受这种训练?”
沐子尘说过,他身体还在康复期,不适合做太过剧烈的运动。那种恶劣的环境,对一个大病初愈的孩子来说确实不适合。
“只知道心疼儿子,就不心疼老公?”霍慎行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沉下了脸。
看着他这副模样,安初夏无奈地笑了起来。
估计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洛城那个有名的冷面阎王,竟然热衷于和亲儿子争宠,简直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心疼,当然心疼!”
“不信。”霍慎行依旧沉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除非我摸摸!”
靠,一言不合就开车!
安初夏吓的连忙闪躲:“别,大白天的,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霍慎行哪肯放手,大笑着将她抱在了怀里:“那晚上再摸。”
“你能不能正经点啊!”安初夏脸一红,嗔笑着骂道。
严重怀疑,这阎王是被人换了芯子。
不行,改天得好好找沐子尘给检查一下,还她那个冷酷禁欲的霸道总裁!
霍慎行不以为然:“在老婆面前正经,那还叫男人吗?对了,今晚我们就在这住下吧,给你一个好好了解你老公的机会。”
“不想了解。”安初夏故意拒绝。
其实她对他的过去非常感兴趣的,只不过这货最近太不正经了,有必要适当打压一下。
霍慎行“哦”了一声,唇畔泛起一抹坏坏的笑容:“我明白了,老婆你是想换个地方了解。”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他在开车呢?
“那还是别换了。”安初夏立刻反悔,“不过这床这么小,要不要找阿忠再加一张呢?”
这段时间,她是彻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和某人比无耻。
论不要脸,某人若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连没皮没脸的秦焰也不得不举双手投降。
再拒绝下去,他还真能抱着她换个地方去了解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老腰就是最好的证明。
“加什么加?”霍慎行越看越对那张小床满意的不得了,“反正天冷,挤挤更暖和。”
“好吧,那你好歹松手,让我好好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啊!”安初夏被他抱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勉强笑道。
霍慎行听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其实这屋子真没什么可参观的,不过安初夏看的却极认真,毕竟这里的点点滴滴,都和他过去的生活有关。
突然,靠在窗户边那张半旧的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虽然多年来不曾有人居住,但阿忠每天都会派人来打扫,所以桌面依旧洁净的很,亮的几乎能照的出人影。
桌角处,隐隐刻着一个小字。
安初夏好奇地低下头去。
洁净的桌角上,赫然有着一个小小的“夏”字!
霍慎行看了,脸庞微微有些发烫,像个羞涩的大男孩般微微低下了头:“那时想你想的厉害,老师看的又紧,不能时常拿照片出来看。于是,我就在桌角上刻了个字。”
他并没有说,训武堂有规定,所有公物不可乱刻乱画。
如果醒目的一个字,最终还是被老师发现了,也就是阿忠那个古板的老爸。
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阿忠爸爸压根没怀疑一向表现优秀的霍慎行,非得认定了是沐子尘做的,逼他坦白这字的含义,甚至还罚他脱了衣服在大雨中站了一夜。
不过也难怪他多想,沐子尘好好的大少爷不做,非得死乞白赖的进训武堂给霍慎行做陪练,再加上他弯弯的盛名,许多人都怀疑他居心不良。
安初夏脸庞微微有些发红,嗔笑道:“活该,谁让你当时不给我打电话的。”
“如果我那时追你,你会同意?”霍慎行眼睛亮晶晶的,从身后将她揽在怀中,“那时你还未成年呢。”
“废话。”安初夏笑着说,“不过我终于知道小包子像谁了,小小年纪看到女孩就两眼发光了。”
“像秦焰!”霍慎行连考虑都没考虑一下,直接说。
侄子像表叔,正常的很。
对,一定像他,反正不可能像自己!
那小混蛋才五岁看了小女孩就挪不动腿了,自己十几岁才这样好不?
“你的意思是,是我红杏出墙,和秦焰生了小包子?”安初夏故意沉下脸,冷笑着问。
霍慎行一听,立刻后悔了。
自己挖这么大的坑,他该怎么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