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南亓哲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身旁,拉着她站起来。
“怎么了?”苏然嘴里的牛排还没有咽下去,一脸懵。
南亓哲静静地拉着她站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灯光明明灭灭,车水马龙构建出都市繁华。
苏然靠在他怀里,心里似是有一个小鼓在敲。他带她到窗边什么意思,难道……他准备了烟花?
她仰头看着他光洁的下巴,想要问他,可还没张嘴,他便说道:“安静。”
苏然到了嗓子口的话只能咽下去,默默看向窗外。
不是早就禁止燃放烟花了吗?他怎么放烟花?
这时,一个一个光点升了上来。一开始苏然还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等光点越来越近了,她才发现这些光点是孔明灯。
孔明灯上都写着字,连起来就是——
男人一辈子只有六千多次,我想把每次都给你,苏然。
能……能看到孔明灯的可不只是他们,苏然脸上发烫,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的告白做评价。
砰!
这时,烟花在漆黑的夜空绽放,绚丽的色彩一点点变大,然后在消失之前,就被另一抹烟花代替。
美得炫目。
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当第二十九朵烟花绽放时,南亓哲双手从后面搂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一向清冷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温柔。
“二十九岁生日快乐,老婆。”
这是南亓哲第一次陪苏然过生日,也是他第一次喊她老婆,她怔怔地看着夜空中绚烂的烟花,脑中也似有烟花绽放。
可她也怕烟花消散时,这样美好的梦境就会消失。
“不喜欢?”见她半天没反应,南亓哲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苏然转过身,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笑得眼角酸涩,“喜欢,真的特别喜欢,南亓哲,谢谢你!”
从嫁给他那一天开始,她就不断幻想过他喊她老婆的样子,九年过去,她的幻想也成了现实。
“就这么感谢?”南亓哲皱眉问道。
苏然瞥了眼正在拉小提琴的人,咬咬唇,最后还是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几乎在她吻上去的同时,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拉小提琴的人脸有点红,拿着小提琴走了出去,轻轻给两人关上门。
南亓哲吻得迫切而粗暴,苏然被他吻得手脚发软,脑子里一片晕乎乎的。
直到身前一凉,她看着身前的黑脑袋,才回过神,推了推他,“别……别在这里。”
这里是餐厅,而且旁边就是落地窗,被人看到怎么办?
南亓哲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重新吻了上去。她被亲的难受,想要拒绝,但又止不住地靠近,眼底都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哗啦啦的盘子落地声响起,她睁开眼睛,才发现他拽着桌布,把所有东西挥到了地上。
苏然脑子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便被他抱了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叩叩叩!
有人敲门问道:“南少,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苏然喉咙发紧,双手撑在南亓哲身前,全身细胞都紧绷在一起,“南亓哲,去……去酒店。”
她嗓音和平时相比柔很多,媚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南亓哲全身血液都朝着小腹下面冲去,眸底似是燃烧着两团火焰。
“滚!”他冲着外面说道。
那人似乎意识到里面在做什么,没再敲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南亓哲挤在苏然双腿之间,手已经顺着她的衣服摸了进去。
苏然背对着落地窗,手都在颤抖,“要是……要是有人看到……怎么办?万一被人拍下来发……唔!”
“没人敢!”南亓哲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欲望一点点挤入她的身体。
窗外霓虹灯五彩斑斓,人来车往,窗内,女声支离破碎,在吱吱呀呀的桌子摇晃声中时有时无。
春色无边。
事后,苏然累得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是南亓哲把她抱出去的。她头朝里躺在他的怀里,脸上通红一片,根本不敢看旁人的目光。
她今天真的……太大胆了!
……
第二天一早,苏然睁眼时就看到南亓哲正撑着手肘在看她,眼底还带着没来得收回去的温柔。
她很少看到他这么温柔的样子,胸腔里塌陷了一片。
猝不及防看到她睁眼,南亓哲立刻挪开眼睛,但是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
“早安,南亓哲!”苏然觉得这样的他可爱极了,她板过他的脸,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南亓哲别开头,皱皱眉,“还没刷牙。”
“没关系,我不嫌弃。”苏然坐起来,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的俊脸,心底爱意滋生,“我给你做早饭。”
“不用。”南亓哲把她到床上,给她掖了掖被子。她怀孕了,不能做苦力。
但做早饭是苏然昨晚就计划好的,她起床穿衣服,去厨房给他做早饭。南亓哲不放心,跟着进了厨房。
张姨不明白小两口为什么突然和好了,但也乐得看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她退出厨房,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苏然准备煎蛋时,右眼皮突然跳了几下。一滴油溅到了她手上,有些疼,她手里的锅铲掉到了地上,莫名有些不安。
“让开!”南亓哲目光扫过她手上的小红点,阴沉着脸把她带到一边,“你是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子吗?”
“只是一滴油而已,没事的。”苏然揉了揉右眼,但眼皮还是止不住跳,她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重。
她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安,想要继续做早饭,但是南亓哲捡起锅铲冲洗了下,代替她把剩下的工作都完成了。
两人吃饭吃到一半时,南亓哲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说。”
苏然右眼皮狂跳,那股忐忑不安越来越浓,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那边的人跟南亓哲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翻涌着暴戾的气息。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阴沉的目光钉子般钉在苏然的身上,似是要将她吃拆入腹。
“怎么了?”苏然心底的不安感到达极点,她判定刚才那个电话跟她有关,但她实在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而且除了窃听器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做过其他对不起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