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郡主不是名字叫申乐吗?为什么上面却是刻着一个‘依’字?”沈唯云皱起眉头道,这一颗珠子非常贵重,极有可能是申乐母亲留下来给她的遗物,如果是母亲留给自己女儿的东西,那它就应该刻着一个‘乐’字,或者是姓,而不是‘依’字。
“对啊!这个奴婢也没看明白。”枝子也惊讶道,不过想到申乐都这么奇怪了,她家里的东西也这么奇怪那就不奇怪了。
“...”沈唯云收起盒子,把她放到柜子里锁起来。
林州大街之上,因为顾二公子等人的努力,现在街上的流民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被跳到林州河下游的湿地进行开发,顾二公子领着士兵和流民进行对这一片洼地进行改造。
“这里多挖几条渠,若不然林州城进入雨季,雨水涌入会淹过农田。”顾二公子指着身边的一条小沟道:“这条渠深度尚浅。”
“二公子,农田大部分都分开,形成一个网状这样会不会不方便?渠过深这样会给百姓在田里耕种带来难度,这样他们都不方便来往于田里。”另外一名官史道。
“这个问题,本公子已经想到,渠的深度是不可改变的,不若我们所做的这些活儿都是全功尽弃,我们林州城的特点便是河流众多,川流之大,这些渠一旦多小,对泄洪不利,稍微大一些的雨季来临,整个区域的农田都被埋入水里,这不是我们所要的。”
“可是,如果渠太深,我们的百姓难不成到了收成的时候每天都背着粮食游来游去?”另外一名知州通鉴道。
“我们可以用船运载,把这些渠网挖出来之后,就让他们做好合适的小船来回于农田之中,这样不仅可以减少百姓耕作的辛苦,还可以方便于每一块农田的浇灌。”顾二公子收起地图道。
两名通鉴和官史听到不由展露笑颜,更有人拍手叫好。
“二公子这个办法我们怎么没有想到,我等马上就去安排另外一批百姓造船。”官史说着就笑颜离开。
沈唯云来到这里的时候,脚下踩了一脚脚的污泥,她走一步就看一眼自己的脚,满脚的污泥,枝子跟在她身后。
左庄也在农田改造现场,他见到枝子来刚想走过去却被沈焉玉一手拉住,她笑盈盈的拿着一杯茶递给左庄,笑道:“先生,你渴了吧!喝茶!”
枝子自然也看到左庄身边的沈焉玉,她气得踹脚跟上沈唯云。
顾二公子见到沈唯云朝自己这边走来,他大步走来,说也不说就一下子抱起沈唯云,弄得沈唯云脸色一下子红个透底。
“快放我下来!”沈唯云羞得不行,叫道:“好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你很快就要做我的小娘子了,相公抱着娘子很正常。”顾二公子无耻道,他温热的气息喷到沈唯云脸上,弄得她脸色越来越红,自从顾二公子这厮看了申乐给他的那一副春宫图之后,这厮越来越不正经了。
“谁是你娘子,你要是不放本小姐下来,我就要怒了!”沈唯云把脸一板,顾二公子依旧笑盈盈的,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笑容妖娆,恍若隔世桃花让人难以移开眼。
沈焉玉看着沈唯云和顾二公子两人柔情款款,她不由得嫉妒,心生愤怒,狠狠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左庄,真是的她都做到这样了,左庄就像一个吃斋的和尚一样对自己看也不看一眼,他到底要怎么样?
到了目的地,沈唯云受到挺多百姓的欢迎,因为这一次拨粮救灾,沈唯云的臭名声有些改善,可是还有些人对她表示不满的,比如说沈焉玉,她是最看不惯沈唯云的。
“虚伪!”沈焉玉看着周围的百姓围着沈唯云有说有笑的,她就忍不住嫉妒的要命。
”也只有那些蠢货才会让你们给骗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揭穿你们的假面具!“
“沈焉玉,你少说几句话行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就让我烦!”左庄听到沈焉玉这话,他下意识冷下脸。
”我...“
沈焉玉闻言脸色一白,最后很不甘心跟上去,而左庄却忽然在她前面停下来,安静的看着她。
“焉玉,你变了,我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你,不变的善良,可是现在的你让我感觉恶心,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丑陋吗?我收留不是因为你的那一句话就可以威胁到我,我左庄还没有爬过谁,所以你不要以为因为你的那几句娶你的话,我就认命的娶你,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不会娶你,我之所收留是因为我们之间到底有过一场师生关系,做为老师不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学生过得潦倒。”
“...”沈焉玉听到左庄这些话,她的脸色马上就苍白起来,眼泪哗然落下:“先生,不要,你要这么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你要不赶我走。”
“你...”左庄听到沈焉玉这话,他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大手狠狠抓紧,他以为自己把话说清楚就可以她看清楚自己的现在处境,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改过自新,而不是到了现在她竟然还给自己使计谋,他真是高估了沈焉玉。
“先生。我知道我的事让你很尴尬,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沈焉玉一面流着眼泪一面跪在左庄面前,让自己处于弱势博取周围的同情,她在用心计,可也跟担心左庄不娶自己,在她听到左庄说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她真的害怕。
“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让你很伤心,可是我都已经改过了,先生以前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那你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
“这又是怎么了?”一边的百姓很快就给沈焉玉这一场苦肉戏给引过去,沈唯云看着沈焉玉那作态便觉得头疼,真是打完一泼的极品又来一泼,到底有完没完,不过这一次她可不打算过去帮左庄解围,摊上沈焉玉这种女人是最棘手的,这也好让他尝尝枉做好人的代价。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沈唯云说着就拉着枝子的手往另外一边走去,枝子有些不放心回头看着左庄那边。
“不要看了,让他吃些苦头,别以为沈焉玉是个善良的!”沈唯云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