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枪声在夜空里回响。随着迟蔚然的身体倒下以后,另一个沉闷的倒地声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液体从迟蔚然的伤口里流出,迟蔚然的意识渐渐涣散。
“迟小姐!”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是他听不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就真的这样结束了吗!好遗憾,但是却也落得轻松……
迟蔚然似乎觉得自己慢慢的飘起来。越来越高,身体一直在空中飘浮着。
无影灯下,护士帮着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莫言在医院的楼道里来回徘徊者。
“莫言,怎么样!”林少堂急匆匆地跑进来。
“情况有些危急!”莫言沉痛地说。“迟小姐身中一枪,加上手臂上的伤口也很深,流了很多血,还有……莫言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林少堂焦急地问。
“迟小姐有轻微的流产迹象!”
“流产?”林少堂大惊。
莫言点点头。他隐瞒了迟蔚然中枪的位置是胸口,隐瞒了子弹距离心脏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告诉他们,如果然然有事,他们也不用活着出来了。
“少主你冷静地。医生会权利抢救迟小姐的!”莫言认真的说。
院长带领着几个医生急匆匆地跑来。
“少主!”院长恭敬地叫道。
“我要然然平安无事!”林少堂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院长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作为一个黑色组织,每天在死亡边缘生活,而在中国,枪伤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医院治疗的,所以,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成立自己的医院。
“伤害然然的是什么人?”林少堂问。
莫言摇摇头。“那人死了!”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我要知道那个人的一切底细,包括他的雇主!”林少堂的眼里满是嗜血的光芒。
“是!”莫言点头退了出去。
手术室里。手术依旧紧张地进行着。林少堂想了许久还是拨通苏黎的电话,可是电话的那端久久的无人接听。林少堂一脚踢在旁边的椅子上。
康默扬接到电话急匆匆的跑来医院,随后赶到的还有林钊几个。
“怎么回事?”康默扬揪住林钊的衣领。
“然然还在抢救,我不想和你争执!”林少堂推来康默扬的手。
颜中庭,难道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既然你不知道收敛,那就不要怪我了!康默扬握紧拳头,一阵咯咯的骨节摩擦声。
林钊看着刺目的手术室门口的指示灯,深深地自责着,自己怎么可以就那样睡着了,如果不是自己大意,迟蔚然怎么会遇到意外。
“苏黎呢?苏黎在哪?”康默扬问。
林少堂摇摇头,“电话无人接听。”
“shit!”康默扬低咒。
林钊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林钊伤心的模样,莫晓把脸转到一边,凌晨安慰地拍拍莫晓的肩膀。
时间一秒一秒的划过。手术依旧进行着。
迟蔚然的公寓内,漆黑一片,隐约的,从迟蔚然的卧室里传出一点点的响动。
苏黎躺在迟蔚然的床上,呼吸着她的味道,迷迷糊糊的睡着。卧室里充斥着的,满是酒气、和烟味。
“然然!”苏黎呢喃着,“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桌上耳朵手机一遍遍的响起,可是苏黎却懒得去理会,只是呢喃着迟蔚然的名字。
“苏黎,你这个混蛋!”林少堂大吼着把手机摔着出去,随着啪的声音,林少堂的手机摔在地上变变得支离破碎。
气氛似乎压抑得要窒息一般,所有的人都靠在墙壁上,看着手术室门口,暗暗地祈祷着。
夜静静地流淌,窗外已经开始泛白,手术却依旧没有结束。整整一个晚上,迟蔚然几次的输血,他们都真的害怕就这样失去迟蔚然。
康默扬掏出手机。“执行我的计划,我要他付出代价!”康默扬冷冷地说道。
手术室的灯修灭的瞬间,林少堂几个围了上去。
“怎么样?”林少堂问。
“少主,迟蔚然的子弹已经娶了出来,虽然很靠近心脏,但是已经没有危险了。”一声擦着汗。“还有迟蔚然腹中的孩子,也保住了!”
听着医生的话,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疑惑起来,孩子?迟蔚然居然怀孕了。
“现在孩子有两个月了,但迟小姐的身体很弱,所以要补充营养!”
脸色苍白的迟蔚然被推了出来,她的脸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病房里,心跳仪滴答滴答地想着,一群人在病房里焦急地等着迟蔚然醒来。
轻轻地,迟蔚然的睫毛动了一下,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全身都好痛。
“然然,你醒了吗!”林少堂不敢相信地问。
手心里的温度和全身的疼痛告诉她,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然然你怎么样?”康默扬焦急地问。
“我没事!”迟蔚然虚弱地笑了一下。
看着围在床边的人们,迟蔚然的心里流过一丝温暖,她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是一个人。可是看着在人群里没有那个身影,迟蔚然的心狠狠地疼着。
“然然,我们已经联系king,他现在不在国内,不过他正在赶回来!”林少堂握着迟蔚然的手说道。
迟蔚然笑。
“你真的好傻!”迟蔚然说着。
“然然,你现在主要是要安心的把伤养好,其他的不要想好吗!”康默扬安慰道。
“然然,那个人是谁?”林少堂问。据调查,那个人不是颜中庭的杀手,更不是苏毅,可是他想不出除了他们两个。到底是谁要杀迟蔚然,梁浩已经走了,严嵩在监狱里,严家和梁家也在没有其他的人。
迟蔚然惨淡的笑了一下。“那个女人一定生的是女孩!”
“然然,你在说什么!”康默扬问。
“那个女人,害死我妈妈的女人。”迟蔚然说道。“康康,你知道吗,十二年前,那根本不是意外,是那个女人有意要杀死我们的,可是却出了一点意外,妈妈死了,我没有!”迟蔚然说着,豆大的泪滴滚了出来。“后来我去了那边,那个女人先后生了两个孩子,却都是女孩,也都先后夭折了,我回国之前那个女人又怀孕了,那个我该叫做爸爸的男人说,只要他生的是男孩,那么迟家的一切,就都是那个孩子的!”
“然然!”康默扬心疼地看着
“康康,我这里好痛。”迟蔚然哭着,“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默许那个女人这样做。”
康默扬倾身抱住迟蔚然。“然然乖,你还有我们,我们会好好的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