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见到两人回来,才开始跟两人说道:“小蕾也不知道怎么了,看样子很伤心,睡着的时候都在哭。”
安千紫有些奇怪,沈蕾早上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睡着了怎么会哭?
“我上去看看她……”安千紫说着,便打算上楼去看沈蕾,苏怡自然也就跟上了。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怡才说道:“兴许这时候还没醒来呢,小声一点。”两人进门以后,沈蕾果然还在睡着,眼角还带着泪痕。
还真的是哭过了。安千紫这么想着,缓缓的坐到了沈蕾的床边,安千紫她不知道沈蕾为什么事情这么伤心,但是如今沈蕾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工作。
她不单单将沈蕾当做一个员工,更是将她当做朋友,所以沈蕾的事情,她还是想要帮助沈蕾。
坐了一会儿,安千紫便起身缓缓走到阳台,一通电话打到了司黎川那边。司黎川那头仿佛很忙,接到安千紫的电话以后,随即便询问:“找到她了吗?”
安千紫听着那头一同传过来的翻动文件袋声音,说道:“找到了,她自己回来了,只不过喝喝的醉醺醺的。”
安千紫说的话比较官方,也没有提及沈蕾在梦中哭的事情。
司黎川那头突然担心起来,“她喝酒了吗?”
听出司黎川紧张的语气,安千紫点了点头说道:“对。现在还在睡觉,没有醒来。”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沈蕾。
沈蕾安静地躺在床上,苏怡刚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了床头。
“她还好吗?”司黎川的声音略显低落,又带了一丝小心翼翼。安千紫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是直接问道:“她去见谁了,你应该知道吧。”
他们还没到那个地址,便回来了。如今知道那头是谁的,多半也就只有司黎川了
司黎川听到安千紫的话,却是叹息一声说道:“这是她的隐私,你还是等她醒了以后,再问她本人吧。”
安千紫听到司黎川这么说,将已经到了口中的话咽下,随即便说道:“她没什么大碍,醒了以后我会让她回电话给你。”
司黎川那头却是说道:“暂时不用了,等她心情缓和了再联系吧。”
安千紫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强求,挂断电话以后,才缓缓往房间而去。
苏怡在给沈蕾用打湿了的帕子擦脸,沈蕾喝酒睡着以后连带着哭了许久,脸上都是泪痕不说,就连之前的妆都花了。
“妈,辛苦你了。”安千紫说着,坐到了床边,想要拿过苏怡手中帕子,“我来吧,妈你去休息。”
苏怡却是避开了安千紫的手,笑着说道:“这点事有什么辛苦的,妈做就好,你要好好休息。”
安千紫看着苏怡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抱住了苏怡,“妈,你真好!”她狠狠地吸了一口苏怡周围的气息,暖洋洋的,带着母亲的温暖。
“好啦,多大个人了,就知道撒娇。”苏怡将帕子放进水盆,说道,“我们先出去吧,让这孩子再睡会儿。”
安千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蕾,点了点头,跟着苏怡一同出了房间。
下楼以后,安千紫就看到了,时靳寒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什么文件,她坐到了时靳寒到旁边,一双眼睛到处看着,苏怡则进厨房忙活了。
安千紫自然而然地靠到了时靳寒身上,问道:“在看什么呢?”
时靳寒感受到安千紫靠在他身上,温柔的看向安千紫,然后才说道:“魏理发过来的,公司的事情。”
安千紫凑了过去,看着笔记本电脑上一大堆文字,只觉得有些眼晕,立刻就收回了视线。
收回了视线以后,安千紫却没有远离,就在时靳寒旁边,靠着他,看着时靳寒处理文件。
时靳寒见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却是笑着说道:“你呀……”
安千紫这时候的状态却是更加放松了,随即便问道:“我怎么了?我又不喝酒……”
她心里还在为沈蕾的事情置气,所以说话也带了几分情绪,时靳寒自然听出了安千紫这话的意思,说道:“我们家小朋友最乖了,从来不喝酒!
安千紫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你知道就好。”虽然不知道沈蕾为什么要喝酒,还醉成了那副模样,但是安千紫可没打算放过沈蕾。
她想的是,等到沈蕾一醒来,她就要好好敲打她一番。
然后沈蕾这头还没醒来,席木林那头传来的消息,席木林电话打过来,时靳寒立刻就接了。
过了半晌,安千紫见时靳寒接完席木林的电话,才追问道:“怎么了?”
安千紫看着安千紫的面容,沉声说道:“他去见了刘默。”安千紫自然清楚时靳寒口中的“他”是指的谁。
“刘墨?”刘墨倒的确是和陆慈安走的很近,只是……
“难道周家成话中提到了刘墨?”所以陆慈安才对他们有所隐瞒?
整个局面越来越复杂,安千紫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时靳寒看着安千紫皱眉,有些略微心疼的揽过安千紫说道:“先不要担心,席木林那头的人还没有收完,全部回来以后就能得到消息了。”
安千紫听完,只得将心放回原位。然而她心里却继续思索着这事情和刘墨的关系,时靳寒看安千紫这副模样,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刘杜宇的事情说了出去。
“刘杜宇出国,并不是他主动的。”
时靳寒一边说着,还一边观察着在厨房中忙活的苏怡,见苏怡没有出来才松了口气。
安千紫一听当时便惊讶出声,仰头看向时靳寒:“你做的?”她就说刘杜宇怎么会突然在吃完一顿饭以后,就提出出国的事情,当时苏怡还低落了许久。
时靳寒点了点头,说道:“对,我做的,我发现他用心不纯。”
安千紫皱眉,“刘杜宇用心不纯?”她有些莫名,她还以为刘杜宇至少是算得上是苏怡的朋友,却没想到刘杜宇居然也用心不纯。
她没有发现,她几乎在时靳寒说出结果的同时,就毫不怀疑地相信了时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