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谌以看了钟令儿一眼,发现她脸色红润,这才转身离开。
钟令儿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各项检查指标都显示正常就出院了。
她一出院就回警所销假准备继续上班,结果被领导给轰了回去,说队里不缺你一个,回家把身体养好了再来。
她后脑勺的伤还没痊愈,缝了两针,领导说至少等拆了线再说。
于是钟令儿终于闲下来,可是她一个人在家着实无聊,所以正逢周末,谭谌以又在医院,她约了赵兮词出来逛街。
钟令儿想买东西,一般会选择网购,毕竟她平时真没时间出门。
所以她出来之后左看看右瞧瞧,毫无头绪,不知道该买点什么。
赵兮词是出来陪她的,提议道:“反正要过年了,给谭医生添置一些衣服也好,他平时应该没时间给自己买什么东西。”
钟令儿一想,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人去了男士衣着旗舰店。
谭谌以的衣服好买,他那身架子绝对标准,只要衣服本身好看,那穿在他身上就基本不会出错。
钟令儿看中一件男士深色大衣,剪裁和廓形很合她的心意,就是贵了点。钟令儿的消费观一直伸手钟检察长的影响,从不铺张浪费。
今天她一咬牙狠刷了五位数,给谭谌以买了件大衣。
之后还零零碎碎买了一些配件,什么皮带,袜子之类。
天快黑时,她和赵兮词原本打算一起吃个晚饭,结果谭母的电话打了过来,让她晚上过去吃饭,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要给她养一养,不要到时候有了孩子再想起来养身子就迟了。
有了孩子四个字让钟令儿心里打了个突。
结婚以来,她没有考虑过怀孕的事,谭谌以也没有跟她提过,但是谭母作为长辈,好吧,想要抱孙子也无可厚非。
钟令儿打车去了谭母的别墅,车上她给谭谌以发了短信告诉了他一声。
谭谌以很晚才看到信息,那回了个电话过去,问她回家没有。
钟令儿说:“没有,妈让我在这里睡一晚。”
谭谌以一想,说:“那我过去吧。”
“还是算了吧,都这么晚了……”
“没事,回家和回那边,距离差不了多少。”
谭谌以抵达别墅的时候不算早了。
这会儿谭母正准备睡觉,一看见儿子就笑开了,完全忘了那天在病房里被他气到的事,“总算来了,饿不饿?我让阿姨给你做了宵夜。”
屋里开了暖气,谭谌以脱下外衣,说:“不饿,妈,你先休息吧,饿了我自己下来弄吃的。”
谭母着急睡美容觉,接过他手里的外衣,说:“那好,我让阿姨把宵夜放冰箱里。”
谭谌以上了楼,往自己以前的房间走,悄悄推开门,看见他老婆弯着腰站在床边不知道找什么东西。
他进去从后面抱上去,冷不丁就把她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老这么吓人!”她不解气,又怼了他一拳。
他微微笑了下,“你找什么?”
她没好气,“手机!”
谭谌以说:“你是不是生理期?这么大火气。”
她说:“我发现你就是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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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
谭医生吃点小醋的尺度还真不太好把握
第二十章 [vip]
谭谌以知道她今天出门逛街了,随口问她买了什么。
钟令儿这才想起来,把放在椅子上的购物袋打开,取出一件大衣递给他,“你上身试试,我觉得应该合身。”
“给我买的?”他接过来,只拿着大衣没有动作。
钟令儿觉得他明知故问,“不然呢?”
谭谌以的眼角眉梢悄然一绽,露出一种矜清自持的愉悦,嘴边的淡弧明显,他正好在楼下脱了外衣,现在随手就能披上。
钟令儿过去帮他整理领子和衣襟,满意道:“真不错。”
“什么真不错?”他清清嗓子,状似随意,“是人还是衣服?”
“我的眼光真不错。”她说。
谭谌以从善如流,“那是,你选老公的眼光确实不错。”
钟令儿抬眼看他,笑微微的样子,“是我选你么?当初不是你先来求我考虑你的么?”
他道:“用词精准一点,我那是好心给你提供一个最优选。”
她哼哼一笑,“谭医生,你这张嘴真是无敌了,快去洗澡吧,记得多漱口。”
谭谌以却趁她不备,将她拦腰一搂,指掌摁住她的后颈压过来吻住,吻得尤其用力。
他一开始只是故意欺负人,但唇舌一沾上她就有点失控了,他一边脱下大衣,往床尾一丢,抱起她就往浴室去。
钟令儿急忙扒住门口,“不行,我洗过了,不想再洗了。”
天气太冷,她不想再脱衣服洗澡了,就算是屋子里开了暖气,她也不太想再弄得浑身湿淋淋。
他一下子在浴室门口停住,但又不想放开。
她催促:“抱我回床上。”
谭谌以挣扎着咬咬牙,“是不是等一下我怎么样都行?”
她默然不应。谭谌以当她默许,放了句狠话吓唬她,“行,那咱们一会儿就床上再算。”
钟令儿一听,还是不敢吱声。
谭谌以把人放在床边,火速进了浴室,钟令儿看他猴急猴急的,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谭医生虽然情急,但洗澡从来不马虎,这次的洗澡时间也只比平时稍稍快了那么一些,衣服不穿,他压根就没拿换洗的衣服进去。
洗完澡腰间围一条浴巾就出来,看见床上的人在翻他以前的相册,他上了床,被子一掀,二话不说就把人抱上来。
相册掉下床去,钟令儿的腰被他掌住,她连忙搂住他肩膀说:“你慢点。”
他浑身暖烘烘一股温湿的气息,他像个热原一样将她围住,还未有任何动作,目光相接,呼吸之间旖旎的气息逐步浓郁升温。
谭谌以眼里是一片无尽的荒野,星焰一落就烧成了烈火,他掌心一揉,像是发送某种催促的信号,稍微用力就让她再贴过来一些。
钟令儿如同被蛊惑了一般,顺势吻上他的唇。
他刚才洗完澡出来时,身上还覆着淋漓的湿意,现在两人缠到了一起,钟令儿感觉自己也湿了个透,分不清是汗还是相融的水。
连她的声音都像蒙在靡|靡|淫|雨之中,断断续续,呼吸间掺夹着勾人和难耐的渴求。
谭谌以听得整条背脊通麻,他微微弓着腰背,浑身线条绷得优美性感,每一寸皮肤都韧劲十足,每一份力道都强劲骇人。
情难自禁之际,谭谌以俯身再一次吮住她的唇,牙齿又刮又啃,舌尖挤入她唇间搅弄……
搅乱她软腻腻的呻|吟。
钟令儿沉沉睡过去时,一阵手机铃声陡然杀了出来,谭谌以赶紧起来接电话,顺手抓过地上的浴巾围在腰上,走到阳台去接听。
手机那头的女声凄然无助,“阿谌,我求求你,你看在跟老何认识多年的份上,救救他吧。”
谭谌以一只手撑着栏杆,嗓子被深冬的夜一衬,更显得冷薄,“我说过了,他的事我无能为力,犯法的事,谁也救不了他。”
那边说:“我听说你太太在公安局工作……”
“嫂子,”他打断道:“我太太只是一名小小的警察,帮不上忙,即便她帮得上忙,我也不能让她干徇私枉法的事,往大了说,她是一名公安人员,她的使命是打击犯罪,维护正义以及社会安定,往小了说,我不会让她牵扯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可要不是老何走投无路,嫂子也不能腆着脸来求你啊……阿谌,你帮帮嫂子……”
谭谌以说:“嫂子,很晚了,我明天还有手术,先这样吧。”
那边刚喊了声“不,阿谌……”通话就断了。
谭谌以揉着眉心,在阳台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屋,看见床上隆起的影子动了动,他把手机搁回床头柜,伸手摸向她的脸。
钟令儿被他的手冰了一下,脖子一瑟缩,睁了眼。
他问:“洗个澡?”
她浑身黏腻,点了个头。
谭谌以去浴室放满了热水,到床边抱她,两人一起陷入浴缸,泡在滚烫的热水里。
钟令儿浑身懒懒地靠在他胸前,昏沉了一会儿,忽然醒过神来,问:“刚才你手机里不是医院打来的电话么?”
“不是。”
她“哦”一声,又靠回去。
谭谌以的手又不规矩,手臂横过她的腰,准确落下去。
钟令儿赶紧夹住腿,说:“你够了没有!”
他说:“没有。”
钟令儿觉得下面火辣辣地疼,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所以反抗得厉害。
他又说:“没出息。”
她回头瞪他一眼,“你是石猴么?自己天赋异禀凭什么要求别人也不累?”
谭谌以:“……”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比喻?
他只好收了邪心,把人抱到腿上来,双臂拢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肩上闭着眼休息。
钟令儿说:“对了,那个何总……就是你那个开私人诊所的朋友,他好像出事了,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