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现在真的不需要我了,我完全可以脱身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大公司里的复杂我真的有些够了。”项小北不敢想她经历的这些,深有感触地说。
“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商凌晨盯着她的眼睛说:“也许公司上的事,这两天把你拖得太紧了,你是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现在投标的事告一段落,我愿意陪你好好放松一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项小北心里一热,那句: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是商凌晨发自内心的呐喊,项小北感受到了。看项小北什么都没说,商凌晨决定打铁要趁热,他按住项小北的双肩说:“我知道誓之类的是你最讨厌的,但你看我今后的行动好吗?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了,如果你喜欢在公司,我愿意天天和你在一起,你也可以近距离地考察我。如果你不想被这么繁重的事务缠绕在身,你就去做你最喜欢做的事,一切你都可以随心所欲。如果是两年前,不就算是一年前,我都不敢这么说,那时候……那时候真的有点不理解你,现在,我接手公司这么久了,终于知道奶奶是多么的不容易,你是多么的辛苦。以前都是我混蛋,但我再也不想混蛋下去了,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我的身边必须有个你,如果你不在,你信不信,我宁可公司不要了,也不想再奋斗了,我奋斗的目标没了。”
项小北觉得商凌晨确实有了质的变化。他的情话里无论多么动听,如果不经历这些亲身的历练,他是无法说得这么深刻的。她说:“公司是你们商家的命脉,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这样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商凌晨不以为然地说:“事业对于男人来说当然是特别重要的一件事,但如果事业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变得真实的话,这个女人如果不在了,你说公司存在的意义还重大吗?要么,我们就绑在一起奋斗一生,反正如果你不嫁给我,你就和我一起把公司经营下去,如果你嫁给了我,你愿意做什么你都随意。”
“你是认真的?”项小北说的时候差点笑出声,但她强忍着。商凌晨又不是傻子,看她欲笑强忍的样子说:“当然是认真的了?我现在也认了,如果你有了喜欢的男人,说什么也不想跟我的话,我愿意给你们拉帮套。”项小北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拉帮套,说白了就是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项小北骂他说:“亏得你想得出来,你愿意人家还不愿意呢。”
“切,凭什么不愿意?你家的所有费用我都包了,而且包一辈子,他还不愿意?乐死他,乐死他之后我上。”商凌晨的话越来越露骨。项小北脸红了,说:“你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商凌晨撒娇地说:“小北呀,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从本质上来说……”他看了看周围,人们都只顾着自己的生活,谁会关心他们的悄悄话?“从本意上来说,你真的已经是我的人了,但我一点做主的感觉都没有,我的女人我是有话语权的呀?你看我被曲海波压制的,我天天想告诉他事实真相,连敲带打他就是不明白。”
“谁是你的女人?你想得美。”项小北的脸好像是红烧云,她的脑子里回想起那天晚上……
“其实你没尝到男人的好处,下次,下次我一定要让你离不开我……”商凌晨凑到她的耳边说。
项小北举起拳头拼命地打了下去。商凌晨不得不把她的手抓住说:“你打我没关系,但你现在是病人,你打我是需要消耗力气的,等你恢复过来使劲打个够行不行?但现在不行,我心疼你。”商凌晨把情话说得天衣无缝,让项小北的心好像过山车一样,天上一下地上一下,无处安放。
项小北在心里默认了某些事,但她嘴上什么都没说,对于与女人打交道的高手商凌晨来说,他早就看出项小北的小心思,不然他也不敢这么放肆,但他心里也暗暗骂了项小北几句:明明可以早就光明正大在一起,她偏不,折腾来折腾去,又回到了原点,女人呢,就喜欢小资的浪漫主义。商凌晨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内心明明感觉到他特别愿意配合项小北的折腾,他觉得不轻易得到的东西,还真是有意思。
到家的时候,项父和吴阿姨根本不知道她今天要回来,大家高兴得好像是过了节。吴阿姨赶紧去了菜市场,而项父则里里外外走动着,激动的情怀难以言表。项小北抱住父亲说:“爸,让您操心了,女儿再也不让你操心了,从现在开始,咱们父女天天在一起,无论有什么事,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项父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失恋固然挫伤了他很多好心情,但与女儿相比,什么都不重要了。家里的家宴,比任何时候都丰盛而圆满。商凌晨不断献殷勤一般给她布菜,而且他还与项父喝了些小酒。
项小北知道商凌晨心里想小九九到底是什么,她忽然之间有点害怕夜晚的来临。她故意磨磨蹭蹭不肯步入卧室,陪着父亲看电视,聊家常。商凌晨不得不提醒她说:“你是病人,刚出院,而且没在医生的允许下。”项小北这才恋恋不舍一般离开父亲的房间,去洗澡,而商凌晨好像早就猫到卧室里去了。
站在撒花下的项小北,好像发烧一样,身子滚热滚热的。她一点一点地浪费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进入到那个本来就属于她的卧室。
卫生间里有一个小型的柜子,里面放的就是项小北的睡衣之类的洗浴用品,她换了一套又一套,总觉得这套太暴露了,这一套又不舒服。
平时只洗半个小时的澡,这天竟然洗了一个半小时,项小北对着镜子不知所措,好像是个新嫁娘,扭扭捏捏不肯下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