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震惊刚刚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一边又在心里庆幸,有那道声音的提醒,不然他今天要是不先出手挑了钱娇。
这个恼人的小东西,就要落到别的男人手里。
南帆光是想想这种可能,心里就恼得要冒火了,环在钱娇腰侧的手,也恨恨的掐了她一把。
钱娇猝不及防的被他掐的闷哼一声。
也立刻引起旁边男人侧头看过来的坏笑。
钱娇瞬间羞得钻进了南帆的怀里,伸手想要拧他。
南帆心里的怒火,却因为她羞赧的样子,一下子就散了,薄唇无奈的勾起一弯弧度。
旁边的男人只当是南帆对钱娇做了什么,他也不甘示弱的对身旁的姑娘上下起手起来。
包厢里瞬间弥漫起各种让人遐想的声音,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只让人心慌得厉害。
钱娇突然有些害怕包厢里的一切,她不安的抬头偷看南帆。
却见他微勾起唇角,眼神也正看着她。
不同以往的俊朗容颜,变得粗犷冷硬。
可钱娇知道,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南帆像是能感觉到钱娇的不安,环在她侧腰的手臂收紧,让她整个的贴在自己的怀里,才凑近她的耳蜗,低声说:“别怕,有我。”
他这样的举动,落入那些人的眼里,就显得跟旁边男人的举动无异,都在做着让人不能描述的事。
茶几上的酒很快喝完。
服务员又上了两次酒,上了一次果盘,勒西才招呼众人离开。
钱娇和南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跟着他们走出包厢。
众人上车,钱娇跟着南帆依旧坐在后座,等车子出了城区,副驾驶上的男人提醒南帆,带女人去总部的规矩。
南帆听完,也很配合的用男人递过来的黑色布条,遮在钱娇的眼睛上。
傍晚霞光漫天的时候,车子终于开进了一个庄园,南帆很警惕的发现,高大的铁艺栅栏上几个红点,闪着阴冷的微光。
他眸光深邃的撇了一眼,环住钱娇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这一趟任务艰巨,他一个人都没有十成的把握全身而退,现在还带了一个钱娇……
一对浓墨粗犷的眉微微蹙起,心底有不安闪过。
庄园的面积十分的大。
车辆开进大门,又继续走了一段时间,才终于在一排白色古堡般的建筑前停下。
南帆替钱娇拿下遮掩的黑布。
突然见到光,钱娇的眼睛还有点不适。
南帆侧身挡住车窗的地方,尽量让她眼前的光线显得暗淡一些。
钱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才适应一些。
众人纷纷下车,南帆撇了一眼怀里的钱娇,担心她会害怕,捏了捏她的小手。
钱娇听话的依偎在他怀里,跟着众人一起走进古堡。
巍峨的古堡透着西方特有的神秘色彩。
钱娇偷眼瞧了一瞬,古堡里的佣人就鱼贯而出,纷纷上前,礼貌的带着众人离开。
之前在车上,南帆就知道了古堡里的规矩。
他知道那些佣人是先带他们回房休息,晚饭直接是晚宴,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他们去晚宴现场。
南帆拉着钱娇的手跟着佣人,走过长长的甬道,进了一间宽大的房间。
奢华的装饰,透着纸醉金迷的奢华。
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厚毯,做工精致的茶几,宫廷味十足的沙发,无一不是在说这里的奢靡。
佣人领着他们进了屋子,说了晚宴的时间,从门口退出。
南帆反手关上门,眼神看似随意,却十分警惕的把屋子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才拉着钱娇往敞开的卧房门口走去。
入眼依旧是奢靡的宫廷装饰,繁复的花样和风格,看得人大开眼界。
钱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装饰,不由得看得有些迷眼。
南帆把房间里仔细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扭头看向钱娇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一脸呆迷的盯着房间里蓬松的大床,眼睛一眨不眨的从拽地的层层帐帷,转到淡黄的繁复花纹的床单,又移到蓬松纤软的枕头上。
他挑眉,忽而露出一抹浅笑。
紧了紧掌心里的小手,才语气邪邪的低声问:“喜欢大床。”
钱娇点头,“看着真软。”
南帆眸光闪亮,突然垂头,在她耳蜗哑声低语:“软吗?”
“软……”字才出口,她像是突然回过神了。
大床……软……
钱娇一扭头去看南帆,正好看到他戏谑不怀好意的眼神。
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瞪眼,南帆的动作却比她还快。
钱娇直接身子一轻,就已经被南帆打横抱起,一脸坏笑的抱着她大步走到床边。
长臂一抛,直接将人丢到了大床上。
钱娇瞬间陷入了蓬松纤软的大床里,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南帆就直接朝她扑了上来,狠狠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钱娇被他压得脸红,想要伸手推他,南帆却直接俯首,粗野的吻住了她的唇。
直到两人呼吸紊乱,几乎都要窒息,南帆才松开,意犹未尽的舔着唇,眼神幽暗的低哑着声音,轻声问:“你怎么找过来的?”
明明都已经让他们隐瞒他的消息了,这个小东西是怎么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找上他的。
还是以那样的方式。
南帆光是想想当时钱娇的出场方式,心底的怒火就又蹭蹭的往上涨了。
她就不知道她这样有多危险吗?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东西,简直就是欠收拾。
南帆心里这么想着,手里也是那样做的。
大手狠狠掐住她的纤腰,薄唇又凶狠的去咬她的脖颈。
只是当唇碰到她的肌肤,心里又舍不得了,最后一改凶狠,又变得温柔起来。
钱娇俏红着小脸喘息着,看到同样呼吸不稳的南帆,心里有些腹诽,明明他也眼神迷乱,可一松开,还不忘审问着她。
钱娇平复了一下心跳和呼吸,才在南帆静待的绵密细吻里,小声说:“我有帮手的。”
南帆从她的颈窝里抬头,眼神里有诧异闪过。
正想着是不是肖哥他们,又觉得他们已经知道船上有内奸,应该不会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