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薛以喃今天没什么兴致。
就算是只穿着兔子尾巴男模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摇来摇去,她也只淡淡地抬头瞥一眼,然后低头喝自己的酒。
要么太瘦了,瘦的跟竹竿一样,那胳膊腿比她还细。
要么也太壮了,一拳能打死两个她的那种,还胸肌平平。
总而言之——不好看。没兴趣。
看男人没兴趣,别人灌她的酒,她倒是照单全收。
一杯,两杯,叁杯,也不是在场所有的姐妹都过得顺心如意,心里只想着男人,不少也相互倒着苦水,互相安慰两句,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很快几瓶酒就见了底。
又有调酒师端上来,说是那边那边的帅哥请她的,薛以喃点头谢了人,也全喝了。
她也不是生活过得有多苦,就是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里的感觉。
总感觉最近压着个什么事儿没解决。
压着她就觉得不爽。
但具体是什么,该怎么解决,她又不知道。
所以总是有股不知源头,又无处发泄的烦闷。
到最后,薛以喃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儿飘。
飘到姐妹把她送上出租车的时候,她还在胡言乱语地说着些什么。
没听清,小姐妹也没注意听。
“师傅,麻烦到XX庭小区XX号楼啊。”一位小姐妹把她塞进了车里,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师傅上了些年纪,在等红灯的时候,笑着看了眼后座醉倒的薛以喃,说了句,“小姑娘失恋了啊,喝这么多。”
姐妹正在用手机回消息,听这话抽空抬了个头笑了下,以为师傅说的是她自己,“是啊,这不是挺难受的吗。”
师傅一脸“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的笑容,“难受那不是证明还恋着呢,恋着就去追呗,世界都快末日了,还在乎这么多干嘛。你们呀,就是好面子,殊不知有情人难得呦!”
窗外传来嘀嘀嘀的喇叭声。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姐妹盯着远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昏暗的灯光中,没人看见薛以喃的耳朵动了动。
记忆片段一会儿一会儿的,薛以喃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像是快要睡着了。
好像还做了个梦。
梦里是今天在FIL见过的舞台,可周围很空荡,只有她一个观众,台上连一个表演者都没有。
哦,不,是有一个的。
一个隐在暗处角落的身影。
因为没有光打在他的身上,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大概只能看清他的背影。
以及一些面料反射出的光影。
那是一件透明的雨衣吧。
套在他的身上。
其他的,什么都没穿。
梦里的薛以喃毫不客气地狠狠吞了口口水。
这是她喜欢的身材,腰线紧实有力,往内收成一道性感的弧线,这弧线顺到臀部又悄然膨开,她已经能想象到,这对饱满的臀肉在受到撞击时会产生的弹跳。
虽然但是,这背影有点儿像她见过的某人。
但这都不重要,因为,那背影开始摇了。
扶着面前的一根钢管,背对着她的身影开始轻轻摇晃起身体。
他像是蹭着钢管,又像是蹭着身上挂着的雨衣。
面料摩擦之间发出轻微的刮擦声。
挑动着薛以喃的神经。
正当雨衣慢慢地,慢慢地顺着他的肩头滑下,肘窝,腰窝——
!
她他妈的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