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寅(叹气):这人到底哪来的自信啊,就离谱。
我(叹气):害!
汤寅(吃惊):狗作者不求收藏?
我(握拳表示自信):你们最想收藏的文不就是我写的?你们最爱的人不是我吗?舍我其谁啊!
汤寅:
不愧是萧恕亲妈,快滚吧。
30、罚你闭门思过三日,朕亲自陪着你
汤寅打了个喷嚏,靠在桌案旁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狼毫笔,一笔一画地抄写着清心咒。
那晚他被欧阳蕙给灌了个烂醉,却死都不肯说出心上人的名字,幸而范怀策及时出现帮他解了围。
据乌寒自己说,他在背汤寅回去的路上,似乎听到了汤寅断断续续地喊萧恕的名字。
汤寅醒来得知后闹了个大脸红,死不承认自己喊过萧恕。就在这时,贺闻言来了。
贺闻言办事是个急性子一听说汤寅昨夜又醉酒,怕耽误正事,于是也打包行李,利索地收拾一番后也住进了军营。
有贺闻言和范怀策在,汤寅仿佛如鱼得水,很快便查到了一个重要线索军中有易容混进来的细作。
这易容术极为高明,想必欧阳将军被杀也跟此有关。对方易容成熟人,接近欧阳将军后在趁其不备杀了他。贺闻言查看那细作咬舌自尽后的尸体,一一分析道。
汤寅应和道:贺大人言之有理,我听说南昌国的苗疆族擅长巫蛊易容之术,或许这军中混进来了不少南昌细作,贸然大肆搜查只怕会引起军中动荡,不如先从军中有军衔的将领查起,若是将领们没问题,在逐一派他们去查。
这法子可行,只不过是需要些许的时间。范怀策认同道:这事交给我和欧阳小姐去办,韩从兴那边如何了?
贺闻言摇摇头,语气微沉:我去见过韩从兴了,此人狡诈只与我周旋,整顿吏治一事他并不配合。
强龙难压地头蛇,如今欧阳麟被杀,南昌国蠢蠢欲动想要侵占凉州。
凉州大权皆把控在韩从兴手里,若是他不配合贺闻言,只怕他们接下来的进展会很困难。
范怀策眼中隐约蕴藏着几分杀意,冷声道:我会派人盯着韩从兴的,若有异动,我会立刻将他拿下。
嗯。贺闻言将视线转向汤寅,如今军中粮草欠缺,补给迟迟未到,韩从兴找借口推脱。整顿吏治可以稍缓,但要补给一事汤大人有什么好办法吗?
汤寅思索片刻,一脸凝重道:没有。眼下我们没人没钱,军中时局混乱,不好和韩从兴硬碰硬,只能徐徐图之。找个机会,我去会会这个韩从兴吧。
为了摸清韩从兴的动向,汤寅派乌寒去盯着韩从兴,得知他经常往一家名为春华园的青楼跑,汤寅特意去了几次春华园,和韩从兴制造偶遇。
真巧啊韩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一连三日都「碰巧」遇见汤寅,韩从兴脸都气绿了。他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没事的时候来喝点花酒,偏偏次次都遇上这个该死的汤寅!
韩从兴彻底忍无可忍,破口大骂:汤寅!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这个死断袖,非要跟本官过不去是不是?本官告诉你,这凉州城天高皇帝远,一切都是本官说的算!贺闻言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什么东西?!
见韩从兴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汤寅内心不禁冷笑。韩从兴敢仗着官威这样肆无忌惮,要么是他脑子有病蠢得要死,要么就是这凉州城快要易主了。
汤寅做成委屈无辜的样子来,眨巴眨巴眼睛,故意恶心他道:韩大人为何这般咄咄逼人?我只是一个人无聊,想和韩大人一起喝酒赏月,秉烛夜谈而已,韩大人这么嫌弃我做什么?
韩从兴脸绿了又绿,隐约看去似乎是想吐,竟生生被汤寅的热情给吓跑了。
汤寅,你你给本官等着!
汤寅见韩从兴落荒而逃,顿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一连三天来抓韩从兴逛青楼也不是闲的,他要回去写奏折,狠狠弹劾韩从兴!
汤寅表示,待我酝酿酝酿,我要好好骂一骂这个不知廉耻,目中无人,熏心的狗官!
于是当晚,汤寅写了长达七页弹劾韩从兴的折子,让乌寒差人快马加鞭地送回京城。
结果折子刚送回去,圣旨就来了。
汤寅接完旨,整个人一大写的懵。
满脑子都是我怎么了?
我又怎么了??
在心里把萧恕骂了八百多遍之后,汤寅无奈叹气,只好熬着困意再次提笔抄起了清心咒。
不知抄了多久,汤寅昏昏欲睡。他揉着酸痛的手,刚准备就寝时,军账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大人,不好了。乌寒跑进来,手里提了把带着血的刀,急切道:南昌人攻城了,不知是谁把南昌士兵放进城中的,他们提前两个时辰就埋伏好了,欧阳小姐和范大人都上阵杀敌了,贺大人让我保护您先撤出城。
什么?汤寅大吃一惊,反应过来后,表情认真道:我不会走的。
他虽然不会武功,之前在朝为官也一向是明哲保身,但到底也还是个血性男儿。这个时候只顾着逃命,太丢脸了。
汤寅冷静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吩咐道:跟我去刺史府,南昌国士兵能这么顺利的进城跟韩从兴脱不了干系,不能让韩从兴跑了!
事态紧急,乌寒也顾不得劝说什么,只好提着刀一路护着汤寅到了刺史府。
此时的刺史府已经人去楼空。门四敞大开着,汤寅和乌寒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进去查探,果然在刺史府中发现了一条密道。
这密道是通向城外的,汤寅带着乌寒追出城去,结果不成想韩从兴早已等着守株待兔,当即捉住了两人。
太子殿下,这位便是汤寅。传闻萧恕十分宠爱他,若是我们抓了他和萧恕谈条件,兴许能事半功倍。
韩从兴对着那高大冷漠的背影讨好一笑,强行扯过汤寅,恶狠狠地踹过去一脚叫他跪下。
汤寅抬头望向那位太子殿下,只见那人回过头来,脸上带着青色獠牙的面具,看不清具体长相。他那杀伐冷硬的气质,倒是丝毫不属于萧恕。
太子殿下缓步走向汤寅,伸出冰凉的手指抬起了汤寅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倒是有几分颜色。能这么快就发现密道,可见你很聪明。你怎么知道韩从兴投靠我南昌了呢?
汤寅挣扎着错开他的手,表情冷道:猜的。韩从兴身为凉州刺史,对京中派来的黜置史毫无畏惧之心,还大摇大摆地逛青楼喝花酒,这说明他早就知道凉州城要易主,至于他为什么有恃无恐,是因为你们提前做好了计划,欧阳麟的死不过是个契机,不是吗?
这一切联系起来也并不难猜,不过不是汤寅太聪明,而是韩从兴太蠢。
假如他们再晚三日攻城,汤寅一定有信心让他们功亏一篑。
可惜现在想明白已经太迟了。
咻咻咻
就在这时,汤寅身后的密道里突然涌出无数只箭羽,杀气腾腾直射向韩从兴等人。
电光火石之间,汤寅整个人已落入男人怀中。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汤寅微微抬头撞在男人的下颚上,惊讶万分,萧恕?
萧恕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乱跑什么?萧恕不客气地伸出大手在汤寅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恼怒道:朕险些找不到你,心都乱了。
汤寅耳根红了红,咬着唇默不作声。他每次遇到危险时,萧恕总是能及时出手救他。
南昌国的太子,呵呵。既然敢来,你就把命给朕留下吧!
萧恕一声令下,夜云辰亲率羽皇卫围剿韩从兴等人。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究竟谁输谁赢汤寅并不知晓,他被萧恕抱回军账时,范怀策以及欧阳蕙已经击退南昌士兵,凉州城守住了。
不知陛下亲自前来,请陛下恕罪。欧阳蕙是第一次见萧恕,下跪行军礼道:欧阳家世代镇守凉州城,属下虽是女子,却也是欧阳家族的继承人,万望陛下恩准我继承哥哥的衣钵!
欧阳蕙情真意切,眼神里充斥着一抹决绝。
萧恕不假思索道:准。
待众人退下之后,萧恕坐在汤寅的桌案上,兴致勃勃地读起来他还未抄完的清心咒。
汤寅站在一旁,进退两难,忽而听萧恕蹙眉道:爱卿,你写了错别字。
汤寅:
有必要这么吹毛求疵吗?
你真的很事逼你知道吗!
这一页你要重写,朕不喜欢看错别字。
汤寅嘴角微抽,第一次尝试着反驳萧恕,可我不想抄了。
萧恕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执拗道,不想抄?你刚才乱跑朕都没跟你算账,之前罚你的你又说不想抄,这般恃宠而骄可不行!
汤寅:
我不是,我没有。
汤寅撇嘴道:可是我的手都酸了,陛下能不能行行好放过我,别在折腾我了吧。
萧恕瞧见汤寅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心道:这是跟我撒娇呢,该死的,我居然无法拒绝。
那朕就罚你闭门思过三日,朕亲自陪着你。
汤寅啊了一声,瞬间欲哭无泪。
他还不如抄清心咒呢。
萧恕觉得这个惩罚甚好,拉着汤寅朝床榻上走去,不容拒绝道:朕可是特意为你来的,朕困了,爱卿陪朕睡一会。
萧恕大手一挥,账中的火烛瞬间全被熄灭了。
混账,唔唔
汤寅被那滚烫结实的身躯压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那来回翻滚蹦跶的心跳,是他给萧恕唯一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31、给我升他妈的!
萧恕言出必行,整整三日未放汤寅出军账一步。
除了送一日三餐的九安之外,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乌寒守在门口,整个人抓心挠肺的。他家大人身子骨弱,平时性格像个温弱的小猫咪似的。可那位暴君呢?年轻气盛,如狼似虎的。
就凭汤寅那小破身子,他能遭得住吗?
你总守在这儿做什么?九安突然出现,踮起脚尖,伸手在乌寒雄壮如牛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乌寒转过头去,凶巴巴地问:我家大人怎么样了?
他对萧恕没什么好感,连带着也对萧恕身边的人有所不喜。
尤其这个叫九安的太监,长得一副妖邪样儿,看了就叫人讨厌。
想知道?九安冷笑一声,翻着白眼道:那还不说几句好听的,瞧你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叫你吓得心疾都要犯了。
九安翘起兰花指,不轻不重地在乌寒结实饱满的胸膛上戳了两下,过完手瘾,他二话不说便转身跑了。
乌寒望着他纤弱的背影,小小一只,看起来年岁也就十七八的模样,待他惊觉自己被调戏之后,九安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
可恶!乌寒气得捶墙,心道:下次若是在看见这个死太监,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彼时,贺闻言正同范怀策在军账中商议关于边境布防一事。
天渐渐凉了,知安,小心身子。范怀策绕到贺闻言身后,贴心地帮他披上一件厚实的雪绒袍,滚烫的呼吸轻洒在他耳边,冻坏你,我可要心疼的。
贺闻言身躯微僵,仍然有点不太适应范怀策这样同他亲近。
以往两人都忙于政务,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最近萧恕因为汤寅逗留在凉州,倒是给了他们接触的机会。
两人的军账离的很近,范怀策整日往贺闻言这里跑,行事也越发胆大包天,动不动就在贺闻言身上揩点油。
贺闻言有点生气,他脾气古怪,又是个死脑筋,很煞风景地问,范兄,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范怀策:
虽然我是喜欢男人,但你问的这样直接,让我有点心慌,你这个不可爱的小古董!
贺闻言见他沉默不语,又冷脸劝道:范兄还是早日娶上一房妻妾,莫要跟着陛下瞎胡闹了。断袖之癖伤风败俗,贺某万万不能接受,还望范兄见谅。
范怀策微垂着眸子,俊脸瞬间黯然失色。他偶尔明明也能感受到贺闻言对他的心意,否则那日贺闻言就不会跟汤寅说思念他了。
可如今,这人却说他伤风败俗,不愿接受他的情意。
范怀策苦笑一声,知安,你年岁还要比我略大一些,一直不娶妻又是为何呢?
贺闻言笔尖一停,墨汁瞬间染透了宣纸。他似乎是被问住了,稍加思索道:穷。我父母都不在了,京中也毫无根据,不会有姑娘愿意的。
你住处简陋,倘若愿意,可以同我搬来一起住。我的宅子是陛下恩赐的,你范怀策目光依旧热切地追逐着贺闻言。
然而贺闻言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我不愿意。
范怀策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彻底恼了,怒极反笑,贺闻言,你这人可真差劲!
汤寅走到门口时,正撞见范怀策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刚被萧恕解了禁,担心误了政事便匆忙来找两人,谁知这两人竟然还吵架了。
贺大人,可有什么差事要吩咐汤寅?
贺闻言眉头紧锁,突然发问,汤大人,你对断袖之癖有何看法?
汤寅顿时一噎,有点被贺闻言给问住了。若说没什么看法吧,他整日又和萧恕这样那样的,举止亲密。
若说有看法觉得不耻吧,萧恕这样那样的,他又没太拒绝。
汤寅自己也麻了,叹气道:贺大人,若心悦一人,是男是女又有何妨呢?
汤寅并不在乎性别,只是萧恕的身份太过于敏感。天下悠悠之众口,真的可以有人做到漠然视之,丝毫不介怀吗?
贺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称赞道:汤大人倒是想得通透,是我固执己见了。
随后,贺闻言交代了一些政务给汤寅处理。汤寅找个小板凳坐下,拿笔在纸上一一记好贺闻言的叮嘱,待贺闻言说完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