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终于逮到宋杺言把柄的omega,都快怄死了!
这姓宋的,可真是!早不把大家带到这里,晚不把大家带到这里,偏偏在这个时候!
这不是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等等!
她的双目倏然大睁!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
宋杺言为什么要挑这个时
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一把捏住同伴的手:我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
没过多久,等所有人一边吃面条,一边观看完黑纱舞娘的舞蹈,离开面馆一百米后。
走在最前面的宋杺言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大家,说起了此行的目的:今天,在义演前,我无意中得知有两个同学,准备指黑为白,将刚刚那位跳舞的黑纱舞娘,强行说成是我,还预备在我登台的时候,将跳舞的视频播放到大屏幕上,但今天的义演因为大家都知道的,而我对此也感到万分抱歉的原因,被迫取消,所以,这两个同学的计划没有来得及实施。
一说起义演被迫取消,所有人就不禁想起宋父在舞台上的撒泼表现,就越发的同情她。
女神!这不是你的错啊!你不用感到抱歉!
你明明也是受害者啊!
再听到后面,一个个顿时气的是摩拳擦掌!
哪两个人这么不要脸!竟然污蔑女神?
女神不要怕!我们相信你!
宋杺言一脸的忧愁,秀眉微蹙,看的一众alpha们的心都快碎了:我不知道他们之后会不会再有什么行动,而我恰好知道这家面馆,便特意过来澄清一下,辛苦大家与我跑这趟了,若是后面真有什么还请大家为我作证。
众同学是连犹豫都没犹豫,便大声说好。
之后,宋杺言带着大家离开此地。
等一个时辰后,又偷偷一个人折返回来,与叶辞在姻缘祠处碰面。
彼时,叶辞已经换下黑纱舞裙,见到她,笑着打趣:桂花,要不要我把这裙子拿回家洗洗?
宋杺言没好气的瞪她,傍晚时分,霞光退去,薄暮冥冥,她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暮色中,竟在瞳边透出两弯新月,显得通透无比,仿佛蕴藏着两只小小的精灵。
我都不再去面馆了,要这裙子有何用?
心里如此想,面上却抚着脑袋装糊涂:桂花是谁?我从没听过什么桂花。
叶辞笑着把面馆老板结的工钱递过去:反正,我已经替桂花小姐,向老板请辞了。
宋杺言瞧了她一眼,侧过身子,别别扭扭的收下了:我会转交给她。
咦?叶辞故作惊讶:你不是不认识桂花么?又如何转交?
反正我有办法。垂耳兔把信封往怀里一揣,不自在的动了动耳朵,软软的耳尖划过一抹薄红。
叶辞屈指点了点她的肩。
干嘛?
垂耳兔扭了扭身子,不给她碰。
不想要工资了?亏叶老板特意包了个好大的红包。叶辞故意用夸张的音调说着。
垂耳兔同学悄咪咪的抬头看她一眼,那一眼有点好奇,还有点警惕。
半晌,没能抵挡工资和红包的诱惑,小声问:多大?
叶辞眯眼一笑,掏出手机:微信拿来,转工资给你。
垂耳兔抿了抿唇,一双眼睛抬起,又落下:有有现金么?
叶辞掏了掏兜:没有。
垂耳兔特别好说话:那就下次吧。
不着急。
若是转到微信上,爸爸妈妈会检查的,至于另一个手机的qq号,那是她上大学的希望,她得谨慎再谨慎,通常情况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那部手机的存在,也包括那个私藏大学学费和生活费的qq号。
现金的话,她可以偷偷藏在地下室的墙洞里,再拿墙纸贴上,还是很安全的。
叶辞不知道她为什么坚持要现金,但也没多问,而是道:好啦,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该和我去干一件要紧的事了。
垂耳兔歪了歪脑袋,表情透着小疑惑:什么事?
叶辞掰了掰手指,眼神一厉:报仇。
跟我来!
叶辞招手,带着她往前疾走。
系统指路小能手上线:到了路口右拐,再经过一条街,你会在一个垃圾桶边看见一个绿色蛇皮袋,超厚实,从里绝对看不到外,拿上它,就可以套麻袋啦。
叶辞颔首:ok,明白。
宋杺言走的微喘:谁得罪你了?
不是得罪我。
宋杺言以为她会继续说下去,说明白,但她只说到这里,便不说了。
不由的心生奇怪。
直到叶辞面色肃然的拿起一个冒着榴莲臭味的蛇皮袋,走回面馆,一双如炬的眼睛,牢牢的锁定正与一个omega顾客聊天聊地的男客人后。
宋杺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霎时一惊!
是他!
是那个男人?!
这一瞬间,她意识到了什么,瞥了眼叶辞,心跳的飞快。
第36章 带坏
你是在为我报仇吗?
可是,叶同学是怎么知道的?
宋杺言用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那个男人嘀咕的时候,附近就只有我,叶同学跳舞的区域至少隔了有五米,除非听力超强,不然绝无可能。
想到这里,她飞快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不少,热意上涌的脑袋,也清醒了下来。
或许,叶同学找这人报仇,从始至终都与我无关。
或许,是在我离开的一个小时内,他们二人发生了冲突,比如那个男人想掀开黑色面纱,看看是否真的毁容,从而惹怒了叶同学。
但,叶辞又说不是得罪她,难道是那个男人惹了其他人,而叶同学不爽他的行为?
宋杺言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她以为叶辞会有进一步举动的时候,谁知对方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阴影里,遥望面馆里的通明灯火,就像一只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予目标致命一击的猎豹。
就在这里,等他出来。
叶辞用下巴指了指那个男人。
系统:就这一块延伸到那边的小巷子,监控年久失修,形同摆设,辞辞,你动手的时候,千万不要留下任何物件啊,比如衣服上的扣子一类。
说到扣子,叶辞下意识看了眼宋杺言袖管上的长尾猫咪袖扣,乌黑鬓间的雏菊发饰,还有如雪皓腕上的白玉兰发绳,不禁感叹一声:看来你是没法亲手报仇了。
嗯?
你说什么?
宋杺言双眸倏然抬起,诧异的大睁,内里似乎还暗含着难以言状的一点点雀跃。
她这样说的意思,难道真的是为了我?
叶辞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用手指虚虚点了点她身上,那些作为点缀的精巧物件:万一动手的时候,掉了下来,不就被人知道身份了吗?
事到如今,已经很明显了,宋杺言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那么远的距离,按理说不该听见的啊。
叶辞却抚过自己的耳垂,高深一笑:我有特殊的偷听技巧。
系统挺起笔杆,超级骄傲:没错,就是me!
宋杺言垂了眸:也就是听力超强的意思么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远处面馆明亮而喧闹,这边却是黑暗又静谧。
明明没有光,宋杺言却觉得特别的有安全感。
如果暗夜都像是这样的,那么一直没有黎明,也未尝不可
脑海中的念头宛若蓦然盛开的昙花,快到还未察觉,转而就消散无踪。
过了会儿,叶辞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她回头一看,就瞧见宋同学将身上的小物件全部摘了下来,冲自己抿唇一笑:
这样就可以了。
面馆里的男客人眯着一双眼睛,一边与omega聊天,一边不着痕迹的灌对方酒,为了待会儿的好事,酒水自然是自己请的客。
但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千杯不醉还是什么情况,都喝了七八杯白酒下去,居然半点都没有醉的迹象,反而是陪她喝酒的自己,脑袋有点昏昏涨涨。
这样可不行。
要是自己先倒了,那还怎么享受夜生活?
男客人想了想,决定出去先放放肚里的水,再弄点解酒药吃一吃。
这一片只有一个公共厕所,离面馆足有百米,每隔二十米有一盏路灯,就跟接触不良一样,一闪一闪的,还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很多小虫子围着灯泡飞来飞去,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
他不知道在墙角完全黑暗的地方,有两个少女紧盯着自己,也不知道面馆中的omega在他走后,一撩秀发,口中骂了句:傻叉,还想泡我?老娘就先掏空你的钱包,免费喝酒的机会,可不得抓牢。
系统歪了歪笔帽:辞辞,为什么现在不动手?
叶辞攥紧了手中的蛇皮袋:等他从厕所出来了再说。
不然,我怕把他揍泄了,脏到我的手。
系统表示明白。
叶辞竭力忽视从蛇皮袋里散发出的榴莲味,虽然现在很熏自己,但待会儿就是对付敌人的大杀器。
她转身对宋杺言小声说:等他来了,你用脚对他的腹部狠踹,怎么狠怎么来。
宋同学乖巧的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
叶辞又垂眸看了看二人的脚:可惜了,咱俩没人穿高跟鞋,不然,那十厘米的高跟踹下去,绝对能让他后悔来到世界上。
宋杺言脑补了一下,瞬间觉得那画面太凶残,默默的收回了想像,但不可否认,脑补出画面的那一刻,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还有点爽。
对了,要不要我给你买个榴莲,用它来砸?这样应该比用脚省力气,造成的伤害还更大。
叶辞闻着臭臭的气味,忽然灵机一动!
却收获了垂耳兔的一记白眼,和一句义正言辞的反驳:
其实我力气不小。
别把我想成娇花。
叶辞闷笑,从口袋里掏出两副还算干净的劳工手套,这也是之前在垃圾桶边捡到的,不知是哪家扔了,有几十副之多,她觉得有用,就拿了。
正好可以防止留下指纹。
等男客人从厕所一身轻松的出来后,途经暗处的墙角,忽然鼻尖微耸,小声嘀咕了句:谁家在吃榴莲?这么臭。
下一刻,还没往前走两步,一股大力自背后袭来,一只冷手托住他的下颚狠狠一捏,在他吃痛的张大嘴的瞬间,一个恶臭的粗糙硬物塞了进来,随即一个黑压压的东西降下,他的眼前瞬间一黑。
紧接着是疾风暴雨般的拳头落到他的身上,把他揍的是哀嚎连连,却因口中被堵,所有的痛呼哀嚎都只能往肚里咽。
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但腹部的重击,又让他跟个刚进油锅的活鱼一样,来回扭动,期望于逃脱黑暗中的踹打。
在第一根肋骨断掉的时候,他还能呜呜的从胸腔发出闷哼,但第三根肋骨断掉的刹那,他脑中只余剧烈的空白,脸上泪水和鼻涕拚命的流。
第九根肋骨随着一个重击,应声而断的瞬间,他感觉自己气息奄奄,快成了一条濒死的鱼。
这个时刻的他,想的不再是忍耐,而是希望尽快解脱。
地狱对于他来说,都比现在好过。
叶辞看着地上浑身因生理性疼痛而剧颤不止的男人,收了手,最后看向他腹下的某处,一脚踹了上去。
之后,招呼宋同学先行离开,然后她自己用脚踢了踢石子,刻意发出点动静,在确定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后,就在黑暗中快跑离去。
被引来的那人,很快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男客人,先是吓的一抖,随后拨打了120。
叶辞带着宋杺言顺着系统的指引,一路沿着没有监控的道路前进,等跑回姻缘祠后,纷纷弯下腰,两手搭膝,低喘之余,平复急促的心跳。
之后,相视一顾,俱是粲然大笑。
感觉带坏了一个好学生呢。叶辞一边笑,一边说,微哑的声音,在夜色中,丝丝魅惑,别样的撩。
宋杺言翘了翘唇角:他活该,他该打!
所以,好学生愿意被我带坏?
垂耳兔羞嗔的瞧了她一眼,不吭声了。
都这个点了,原来你还知道回来?
宋杺言踏着月色回家,刚打开门,就听见宋父阴阳怪气、粗砺而饱含怒意的声音。
心中猛的一颤,因报仇带来的畅意,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脚步微顿,扶着门把手的指尖僵直一瞬后,默默的在门口脱下鞋子,走了进去。
狭小的客厅里,没有开顶灯,只有饭桌上开了一盏瓦数很低的台灯,照亮的空间十分有限,大概只有四五步的距离,屋子里90%都沉寂在浓浓的黑暗里。
橙黄色的光,照在宋父的脸上,投出鼻翼、眼窝、下颚的大块阴影,交织在一起,配上宋父凶煞的眼神,形同恶鬼一样。
听说你请同学去吃面了?
他们没让我掏钱。
宋父闻言,冷笑一声,指尖的烟头轻弹。
驳杂的烟灰,簌簌的落在地上,在浅色的瓷砖上留下一片暗迹。
那如果让了呢?你准备言而无信?宋父一双鹰目扫视着她,仿佛要解剖她的躯体,透视她的灵魂,忽然一拍桌子,暴喝一声,质问她:说!你是不是偷偷藏钱了?胆子不小啊你!
一旁的宋母几乎在宋父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冲进宋杺言的房间,然后把衣柜通通打开,把里面的衣服全都拽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抖落。
我倒要看看这个白眼狼到底把钱藏哪去了!
第37章 私藏
只十几秒的时间,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就一团凌乱,毛絮乱飞,像是台风过境了一般。
不止衣柜,连书桌上的课本全都被一一翻乱。
包括宋杺言背上的书包也没能幸免。
宋母一边怒火冲天的翻找,一边大声唾骂:你个小畜生,到底把钱藏哪去了?真是翅膀硬了,会和我们玩心眼了是不是?电视台要来采访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是不是想让全市的人都看到你这张狐媚的脸,然后看看有没有富豪会找到你,受你勾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