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玥这么了解?既然知道人家都是欢欣踊跃,小玥也可借鉴一二!想必……一定别有情调!”
萧牧手指轻轻按着尹玥身上最敏感的几处,激的她又羞又恼,却忍不住的浑身战栗,面红体热。
“你这无赖!明日我便回宫府,这皇宫就留给你们随心所欲!你放开我……”
尹玥扭动着身体不断挣扎,想起方才萧牧说的话便气不打一处来!
天下男子皆薄幸!从前种种若说没用,只能说是不合心意!现下来了情投意合的,便本性暴露无疑!
姽婳对萧牧有多积极,尹玥岂会看不出,强攻之下何来堡垒!
“小玥可说是要自己平复心绪,让我苦苦等了这么久,小玥没有补偿便算了,竟然仍旧余怒未消。这是为何?”
“二爷明知故问!如今我名声在外,善妒恣睢,你当只是说说的吗!”
尹玥怒瞪萧牧,他却丝毫不生气,反而放缓了语气,“好,是我的错,我这不是来给小玥赔不是了吗!”
“二爷也有不是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送走的是你,要留下的也是你!若是你原本便打算将人留下,也不必费尽心机借我的口将话说出来!”
“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若是泄了火气,可能听我好好说说?”
“不需要!我知道二爷心中有顾虑,怕我心生怨念对你的小表妹痛下杀手!二爷大可放心,日后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她不主动生事,我也懒得自讨没趣!”
相骂无好言,相打无好拳。
这心头的怒气不说还罢,一旦开始宣泄便是想停都停不下来!
“二爷若是有心便要趁早,莫要等到日后出了什么难以收场的事情才来怪责!虽然你心意不坚,但好歹相处一场,我的性子你应该了解!”
“看看,你这一生气,将将暖起来的身子又凉了!”
话落,萧牧伸手将尹玥拥入怀中,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身紧紧的贴在自己胸膛上。
“若是气够了,可能听我说两句?”
尹玥不言,她是真的有些怒不可遏,越说越无法控制,现下还被气得喘个不停。身上也是渐渐发冷,手脚冰凉,活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儿一般,锋利的爪子恨不能撕开萧牧的胸膛,剖出他的心来看看!
尹玥咬着嘴唇默不作声,萧牧感受到她不停的喘息,伸手慢慢的顺着她的背。
“那块玉佩是我亲手交给舅舅的,就在我们同去白狄的那一次,也唯有那一次而已!当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为筹万全,才会不得已想到了这个办法。赠出玉佩的时候,我确实说过,日后凭此玉佩,我必将竭尽全力完成此人一个心愿!”
听着萧牧说到这里,尹玥倏然转回头,双眸之中神色惊异。
“你并非言而无信之人,能做出这样的许诺,便是想好了所有可能性!包括结亲联姻,割地赔款!”
萧牧嘴角勾了勾,低头看着怀中的尹玥,“小玥终于肯听我说了吗?那你转回身,好好的听我说。”
尹玥犹豫了一下,然后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面对面的窝在萧牧怀中。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萧牧笑如揽月入怀,一股暖意,烘热了尹玥的面颊。
“这个承诺于我而言,最坏不过两点,一怕舅舅心邪贪婪无度,二怕舅舅有意亲上加亲!可是,那日见过他本人之后,这一个疑虑便打消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母妃的同袍兄长不不至如此。”
“那结姻亲呢?你又如何解释?”尹玥杏目圆睁,一对柳眉倒竖。
“白狄祖制承袭一夫一妻,上至王公贵胄,下至贫民百姓,无一例外!若非原配结发之妻无所出,便不得休妻另娶!”
这个规矩尹玥也有听闻。
很早之前,白狄曾是母系部落,部族之内以女子为尊。在他们看来,女子孕育子嗣,为整个部族的兴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然后来慢慢变成了男子为王,可是女子地位依然很高。
“你可还记得,那日你食鱼之后感到不适,曾出过内殿?”萧牧轻声问了一句。
尹玥嗯了一声,“那鱼……确是难以下咽!”
听着尹玥的话,萧牧忽的笑了几声,“其实,只有你我二人的鱼才这般难吃!我本就不食鱼,所以,不动筷子你也不会察觉。之所以这样做,便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太多,心中担忧!”
确是如此,回到大晟之后,尹玥也曾细细想过此事,今日萧牧所言,便肯定了尹玥当初的猜想。
“你离开内殿之后,我舅舅不但细说了借兵一事,也说起了日后的婚事。我的心意,舅舅早已明白!既已有你,天下人在我眼中皆是异类!我心意已决,白狄又有不可违拗的祖制,结姻亲之事定然不会发生!”
“你既如此笃定,今日之事你又要如何解释!现下人家拿着你当初的许诺前来讨要兑现,难道二爷一句失算便想推得干干净净吗!”
萧牧轻叹一声,伸手轻捏尹玥的耳珠揉了揉,“小玥素日里最是从容不迫,怎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反倒让你慌了神?”
“姽婳确是拿着那枚玉佩而来,也口口声声的讨要承诺,可是,你可曾听过她真的提过一句要嫁给我的话?”
尹玥被萧牧问的一愣,姽婳确是没有这样说过。她一直胡纠蛮缠,拿着玉佩威胁萧牧,但说来说去就是让萧牧留下她,却没说让萧牧娶她!
“现下不说,许是时机不成熟,待她真的将你俘获,即便不说,只怕到时候,你也巴着要给人家名分了吧!”
“在小玥心中,我便是这样一个朝三暮四,喜新厌旧之人吗?”萧牧方才一直声音轻柔,直到问起这一句,方才面色沉了下来。
尹玥心里一揪,她与萧牧向来无规矩,从前也曾拌嘴吵闹,偶尔尹玥任性起来,也会将不相干的人拉进来说事,可那些终究都是玩笑!
这一次,尹玥的心不安,总是莫铭的便开始慌乱。脑海中总还记着萧牧看向姽婳的神情!
尹玥清楚,那样的神情与看自己的不同,与看其他女人也不同!可就是如此特殊的存在,才让尹玥惴惴不安!
“从前或许不是,可现在……”尹玥将头埋在锦被之内,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清。
“从前如何,现在依旧!只是……小玥对我的信任,可还与从前一样?”
萧牧钳住尹玥的下颚将她的头抬起,看到她眼中闪动的泪花,萧牧心都酸了!
“山本无忧,因雪白头;水本无愁,因风起皱。小玥便是如此自寻烦恼!姽婳虽然张扬,可她不过是个孩子,看着目的明确,不过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待过了这个兴头,只怕便要哭着嚷着要回家了!”
尹玥原本静静的听着,可萧牧偏袒的说姽婳只是个孩子的时候,尹玥面色阴沉,缓缓抬起头对他对视。
“在你眼中,她竟然只是个孩子?一个可以从你手下成功逃遁的孩子?一个会权衡利弊,出谋划策的孩子?一个懂得猜度人心,讨巧卖乖的孩子?还是一个能够探听到禁宫秘闻的孩子?”
萧牧看着尹玥又被激怒,不禁后悔自己对姽婳无意见的偏袒。
“你是说相安的事情?”
尹玥一愣,这件事她没有说过,萧牧是如何知晓的?
从宫府离开的时候,初丹坐上马车前,曾回头对萧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萧牧稍稍思量便知道初丹说的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