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吧,闻着你老公的味道,我却跟你在一起,想想就兴奋,快点下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耳机里,陆见深还在兴奋的规划着这场“偷情”之旅。
而祁浓的表情瞬间苍白,不知道怎么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慌乱感呢。
摘下一只耳机,祁浓客气的喊了声,“陆董。”
陆思羽阴沉着眼眸,审视的看着祁浓,从上到下直到落在她姣好的脸上。
“八弟竟然爱上你这么一个女人。”
一声冷哼,陆思羽的眼中似乎深藏着几分愤怒。
想到刚才电话里的对话,祁浓知道她一定是想歪了。
电话那头也似乎听到了陆思羽的声音,“是陆思羽?”
“嗯。”微微的应了声。
“把电话给她。”
祁浓摘下耳机,将手机递给了陆思羽。
在祁浓伸手的瞬间,陆思羽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嫌弃。
“陆见深。”
陆思羽眯着眼,看了眼神手机,勉强的接了过去。
不知道陆见深说了什么,陆思羽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过了会儿将手机递还给她。
“别怕,五姐是自己人。”
自己人?
“哦。”
“我在楼下,你下来吧。”
挂断电话,气氛尴尬的在两人周围流转。
“行了,赶紧走吧,不然他还以为我怎么招你了呢。”
陆思羽依旧嫌弃的语气,可是语气中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疏远与冰冷了。
“陆董,再见。”
辞别陆思羽,祁浓迫不及待的上了电梯。
随着电梯门慢慢关上,祁浓才终于长出一口气。
心里像是悬着一块石头被掀翻了。
楼下,祁浓一出门就看到了那辆价值不菲的迈巴赫。
车门打开,一双修长的腿率先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是陆见深一身休闲服的走了下来。
他年轻,只是简单的白色毛衣都可将他衬托的玉树临风,就连最近刚刚火起来的古偶小鲜肉都比不上他的万分之一。
有些人天生就是与‘贵气’二字搭边,只是最简单的服饰,也能够传出最雍容的气派。
不自觉的快步上前,陆见深赶忙迎出来。
一个高跳,她便跳进了他的怀里。
揽着她的后腰,祁浓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他的声音总是那么的浑厚,像是拨动大提琴的琴弦,勾动人心。
她不言不语,只是埋在他的脖颈处,深深的吸吮着他的专属清冽气味。
“想老公了?”
她忽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重重点头,“嗯。”
他怔住。
第一次表露自己情感的她,令他一时不备。
仔细的看着她,他在怀疑,这还是他不善表露情感的媳妇儿嘛?
她第一次承认想他。
润黑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在耸动,片刻,陆见深忽然将她放下,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下来。
两人紧紧的拥抱着,他动情的吻着,用尽所有的力气去亲吻着她的粉唇,将她紧紧的嵌入怀抱中。
从未觉得自己的柔软度,她努力的去配合着他,主动的去回应着他的吻,直到……
凌乱的热情戛然而止。
“你怎么又……唔~”
剩下的话又被他吞咽而下,而她红着脸感受着他的热切,被他抱着转身压在了车身上。
楼顶,陆思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小如蚂蚁的拥吻在一起的两人,不由的勾起了嘴角。
门外的保安大叔默默的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张令人羡慕的情不自禁,随即转给了朋友。
“你看,年轻真好。”
在车上的时候,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直到回到家里,祁浓连洗了好几遍手,还是觉得有种异样感。
就在她准备再洗第七次的时候,身后一堵肉墙贴了过来。
他和着热气的在她耳后私磨着,“媳妇儿~”
还来?
“我刚刚不是已经替你……”
她没法说出那句话,多难为情啊。
“不一样嘛。”他哼哼着,“我还是更喜欢你的……”贴在她耳旁将最后一句话小声的说出口。
“你个色狼!”
看着镜子里拥抱的彼此,祁浓低声呵斥他。
酥痒密密麻麻的在她耳后炸开。
耳朵是所有女性的命门,很快祁浓便就范了。
“只属于你的小狼崽儿~”
说着,他忽然扳过她的身子,大手托着将她放在了洗手台上,倾身便吻了下来。
他的吻总是热情迫切,吻到祁浓不由的后仰着身子。
后脑勺靠在镜子上,身子有了着力点,她可以回应他的进攻。
不知道谁碰到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流声伴随着他亲吻的声音,渐渐,祁浓彻底的迷乱了。
由着他抱着,托着,压着,亲吻着,一点点的将她的伪装推掉,只剩下了属于他的躯体。
自从她怀孕后,他虽然需求迫切,但是动作却温柔了不少,起码她开始慢慢的跟上了他的节奏,不再是一次后就昏厥。
青春期时看小说,什么一夜n次郎,什么叫做天赋异禀,她现在真的身体力行的体会到了年轻的好处。
调情的手段了得不说,体力更是一个字——棒!
一晚上不睡,他都不觉得累,第二天一大早还得用热情将她唤醒。
似乎男人对那种事情都很热情,祁浓没有经历过别的男人,自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这般需求量大。
又是一夜热情,第二天祁浓上班的时候,走路都有些怪异。
好在她现在搬了办公室,不再跟楼下那些员工碰面,不然有心人一定会察觉到异常的。
下午,祁浓接到了秦亦言的电话。
他似乎有个案子需要调节,但是他是编制内,为了避嫌不能亲自上,所以才来找了祁浓。
下午,秦亦言带着当事人亲自来了趟公司。
只是个小case,不过却引发了一次不小的社会轰动。
第一次见到当事人,一个朴实的中年妇女的形象,扎起的马尾,干净的虚白色雪纺上衣,一条黑色的阔腿裤,脚下是平地的皮鞋,脸上未施粉状,整个人给人一种亲切感。
“这位是林雪,我的当事人。”秦亦言介绍着两人,“这位是壹景谈判中心的首席谈判官。”
祁浓伸出手,公事公办的态度,与林雪握手打过招呼。
会议中心,青萝在一旁记录着,祁浓听着秦亦言跟林雪的描述,心里已经大体有了个定夺。
案子比较简单明了,只是涉及到了法律道德,还有公序良俗,加上是港城第一起这种案子,所以才会引发轰动且迟迟没有一个定案。
十年前,二十九岁的林雪风华正茂,身边不乏优秀的精英追求,而林雪却偏偏爱上了自己的师傅王正宇。
偏偏她爱上的这个男人已婚且比她大了将近二十岁。
但是爱情的发生就是那么不讲道理,爱了就没有退路。
王正宇是正合化工厂的老板,与何子欣结婚二十年却一直没有孩子,加上他是入赘何家,哪怕后来接手了正合化工厂,却依旧被何家看不起,被何子欣当做一条狗般对待。
而林雪的出现让他尝到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也尝到了丢失依旧的爱情味道。
两人一开始是偷偷在一起,后来被何子欣撞见后,王正宇也不再掩饰,主动承认了与林雪的关系,也提出了要离婚,可是却被何子欣拒绝了。
一段三个人的感情就这么持续了十年,直到半年前王正宇因病离世。
王正宇的离世是引发这一切矛盾的导火索,生前王正宇立下了遗嘱,将他名下的四套房产,两套店铺还有正合化工厂的所有股份全部馈赠给了林雪。
原配何子欣便以此将林雪告上了法庭,要将王正宇馈赠的所有东西全部都夺回来。
四次开庭,都维持一审判决,王正宇的遗嘱无效,财产归原配何子欣所有。
“林女士,根据我国《继承法》对于遗赠财产没有明文禁止,但根据《民法通则》规定,法律行为不得违背公序良俗原则。
王先生与您的关系比较负责,他将财产馈赠给你与社会公德违背,因此遗赠无效,你无权得到遗产,这是法院判决的结果,对吗?”
林雪点头,“但是,在正宇生病的这两年里,全部都是我在照顾他,而何子欣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说到那几年的痛苦时间,林雪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不在乎什么钱不钱的,就算财产判给我,我也会捐出去的,但是我不能接受的是何子欣凭什么!
这些年都是正宇在经营着工厂,甚至他重病的时候都在处理工厂的事情,那个时候何子欣却在国外花天酒地。
正宇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何子欣在哪里,她在酒吧夜店跟年轻的男人喝着酒唱着歌。
这十年,是我陪着正宇,是我们俩一起风雨同舟的。
我不在乎钱,我只是气不过,凭什么何子欣什么都没有做却能够得到这一切!她不配!
遗嘱是正宇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不会放手的,我一定要让何子欣付出代价!她不配!”
祁浓赶紧抽过纸巾递给林雪,一旁的秦亦言也在安慰着她。
“林女士,你先别激动,法律的目的是维持社会实质的公正与公平,而这个案子的判决明显存在漏洞。”
林雪眼色一颤,“漏……漏洞?”
看了眼秦亦言,他并没有任何震惊,显然他也知道。
林雪紧张的拉着祁浓的手,“祁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判决有漏洞,是不是说明,我还有机会替正宇拿回属于属于他的东西?”
“林女士,从整个案子的审判过程来看,在判决的时候确实存在了漏洞。
这个案子是运用了自由裁量权,在审判过程中,法官在平衡利益时要将自己的好恶置之度外,而必须一社会大多数人的福利为标准。
而这个案子显然是偏向了民法通则的原则,更多倾向了公序良俗。”
林雪这段时间为了这个案子一直也在补一些法律方面的知识,但是听着祁浓的话,林雪还是听得一知半解,“所以我们还有机会,对吗?”
祁浓摇头,长叹一口气,“尽管对于本案的处理可能存在其他合理选择,然而,本案判决不失为一种通过法官的论理解释填补法律漏洞的积极努力,也是适用法律原则衡平利益的一种努力。”
刚刚生升起的喜悦,瞬间被打破了。
“那我们就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