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捕房内安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二狗买通了看守的人,提着一些卤菜什么的,进了看管陶镇长的牢狱,这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仅仅一夜之间,陶镇长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发,面容也好似苍老了十岁,他蹲坐在地上,看见二狗来了,老泪纵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二狗啊,我这次被人给害死了,我!”
“你先不要激动,受罪了吧?先吃点东西在说。”二狗好心的把卤菜什么的递过去,试探性的问:“你知道是谁在背后动的手不?还有,陶镇长,我跟你商量的那个计划地皮的事儿,你没跟别人说罢?”
陶镇长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卤菜啊,他哭丧着脸就跟二狗说:“我哪知道啊,我一向是光明磊落的,不知道这他妈是谁在背后阴我呢!那件事我没跟别人说,文件锁在我家里的。我打算是等到严查过后在……”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有多少敌人,你要不是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咯,那我可帮不了你!”二狗一针见血的就说,都事到如今了,还跟这里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呢?
陶镇长忽然之间就没了声音,左顾右盼的看,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信任二狗,二狗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说实话,要不是小然来求我的话,我才不稀来呢!你要是不跟我说的话,你把话留在肚子里了吧。”
说着就要走,陶镇长赶紧从铁牢里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二狗的衣服:“二狗,狗哥,您别走,我,我什么都跟你说!”
来这里这么久了,二狗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这个陶镇长,是个知道厉害关系的人。
只不过当他全盘托出的时候,二狗还是震惊不小。
原来啊,陶镇长这些年走马上任的时期,的确大大小小收过不少好处,但他也是个明白人,不走银行卡,就连现金也只收一部分。这次是明显被人栽赃了,但比起这些年的数目来说算是小的,另外他们最近在考虑镇上办学校的事儿。
陶镇长跟校方这边打好了关系,找好了施工队,同时有三个房地产商找过来,陶镇长还没有决定的时候,又被人给阴了。
“我这要是被查下去啊,我肯定死了。”陶镇长连连摇头,脸色惨白。这人一旦没了命,还要那些钱财来说做什么呢。
二狗啧啧啧的看着陶镇长:“我原以为你好歹也是一点半点儿,没想到你也是个活该被扒皮的主儿!”
“狗哥,你现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不求别的,留一条命就行了,狗哥。”陶镇长似乎快要哭出来了,估摸着现在捕快都在开始调查他的事儿了。
“行了,我想想办法吧。我先走了。”二狗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直接从巡捕房这边离开了,他心里一抖,陶镇长这事儿,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捉弄他的话,怕是没有这么简单的。
都被抓进去了,那么……之前那个事情他会不会也受到牵连?
在加上,二狗这边还有项目要继续跟进呢,二狗思索着,很快就回了响水村,他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张猛跟老徐,已经提着烧酒在等着他咧!
“今天是啥好事儿啊,你两砸都来了?”二狗兴致勃勃的进去,自顾自的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吃过了那么多的山珍海味,喝过了那么多的贵腐茅台,这一杯烧酒下肚,烧心的厉害,却是一个爽字!
老徐跟张猛相互看了一眼,笑的很开心:“我今儿回去就跟老徐商量,好久哥三没一起喝过了,就带着酒过来了。”
“好!好啊!”二狗觉得人生当中最庆幸的事儿就是找到这两个挚友与兄弟,都非常的难得,可谓是肝胆相照!
“哦对了,老徐,你那边有没有人过去照看一下陶镇长……”二狗想起来,把事情跟老徐一说:“我们看中的那块地皮,我也跟他提过,表示没有问题。不过这家伙确实在位拿了不少钱,如果你能摆平这件事情的话,我会从他的嘴里抠出来一些的。”
这做人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嘛。
老徐拍了拍胸脯:“成啊,你交代下来的事情哪里有不能完成的,我这边找找关系在说。”
“那行。”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喝着酒,村外的夜空比城里的要闪亮多了,漫天的繁星仿佛都在跟你眨眼睛一样,好久也没有这么惬意过去了。
张猛更是哼出了曲子:“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么真高兴呀——”
一直到了后半夜,二狗就听见两人打呼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了起来,他的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轻轻一笑,转身又开始训练起自己的真气来。
二狗发现,一旦运用好了真气以后,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反而有种如虎添翼,吸收其精华的感觉,不过二狗用力一哔的话,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散发着一股股的酒香气,从体内蒸发而出。
这以后要是出去做个饭局什么的,就可以用这一招。
二狗美滋滋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生活,很久没有这样过了,陶镇长的事儿有老徐的关系在应该也不是问题,他接下来要不要带着他的女人们出去玩玩?二狗第一次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生活不就是用来享受的吗?
“哟,这都睡着拉?”
二狗顺着声音往上看,喜子批了一件睡衣就出来了,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狼藉的一片,好多瓶酒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桌子上花生壳啊这些到处都是,张猛跟老徐更是睡死了过去,二狗么……
四目相对,喜子倒是给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也喝晕死过去了呢!吓唬我!”
“哪能啊,我这么厉害的人能喝醉吗?喜子你过来,你过来。”二狗对她招呼着,喜子倒显得有些扭捏了:“我才不过去呢!你又想做啥?”一听就知道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