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可放心,若宁儿直觉陛下过了,会毫不留情的将你打晕。”毫不抗拒的任他拥抱,坚实的胸膛如火一般温热,紧紧的相贴,感受着那淡淡的龙涎香溶入自己的气息。
泄了满榻的青丝纠缠在一起,每个细小的结扣,都绑着痴恋情迷,这个小女人,正处危险时期,然她亦不会停歇对自己说话时的那份携带温柔的揶揄,“朕每日每夜想着宁儿,宁儿可有想着朕?”吻过她的耳轮,早已生根发芽的情愫此时更似绽开了朵朵蕊花,明知她于自己的思念不浅,从那澈目流泉之中便清晰可见,但亲耳听到,就想亲耳听到她说。
明知故问之事,凤宁自是懒得作答,可又不忍伤了那双饱含深情与期待的眼睛,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看似无情的薄唇,用行动告诉他,她的思念如天空繁星,一点,一点,有无数一点。
无声的回应,紫御麒显然很不满意,徒然加大了亲吻的力道与速度,掠夺着身下女子所有的气息与动作,柔软诱人的味道,好像阔别了千年之久,而他则在帝宫之中,一日复一日的隐忍等待,“宁儿,说你要我。”
激烈的吻,仿佛要让她窒息一般,严丝合缝的索取好似宣泄着压抑,又似在倾说着离别之情,感受到他体内的欲念叫嚣着,而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喘息不定的胸口,急速跳动的心跳,让满榻的情热变得滚烫,安慰他带给自己的汹涌爱意。
她是属于他的,他笃定她的到来是为与他并肩站在最高点上,他爱她的冷情,爱她的惟美,爱她的睿聪,爱她的一切一切,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恨不能妄图吞下她的一切,她只属于他,“宁儿,说你爱我。”
轻柔的话,却带着薄薄的威胁,低沉沙哑之声饱含着浓浓的情欲,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直刻印上他的灵魂,愈发滚烫的身子,脑海中难以抗拒的轰鸣,都让凤宁一次又一次的抛弃所有的思绪,毫无招架之力的回应他的深爱。
自从相许,爱这个字渐渐为她接受,于他,更不会吝啬启齿,她爱他,已超过了自己的生命,说爱他,完全不能诠释她对他的心意,潋红的唇畔,诱人欲滴,略微急促的喘息声在室中回响着层层撩人之音。
旖旎的情热已让凤宁额间渗上细汗,玉颜上的红晕更添动人的媚姿,这样的凤宁,只会更让紫御麒疯狂,可宁儿没有应他的话,这让他起了一丝薄怒,携着深遂暗沉的目光,探寻着她无声的答案。
几丝发让汗拈在了胸口,撩拔开去,不经意的动作,已是挑起些许暧昧,几许诱惑,他没在作声,便是在等待答案,温柔的抚着英姿眉宇,情迷之时,语不成句,“麒,你是——宁儿此——生——活着的——意义。”
温热的声音响在耳边,紫御麒赫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瞪大了苍目,妖孽般的脸颊上泛着前所未有过的欣喜之色,眸子里闪动的异光如划过粒料灿烂的流星雨,蕴含着无以言表的爱恋,无以言表的深情,紧紧的拥着她的身子,嗅着彼此的气息,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这个时刻让她心动的女子,此生此世,足矣——。
夜,还在继续,窗外悬挂于枝头的那轮弯勾,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里,然周围耀眼的,依旧是它所四溢的温柔,正丝丝缕缕,虽冷却又异样暖和得沁人心脾。
春阳艳耀的晌午,庭院中的鸟雀,不时在枝梢上飞腾共鸣,那清脆的欢愉之色,惹得坠落了些许梨白桃红。
侍婢们已候良久,垂眸无声的伫立在院中,不敢有任何动作,惟恐惊醒了那室中之人。
禁忌城上下,皆清楚城主是何等的招惹不得,那面对下属时鬼狱般森冷的神情,只需一个眼神,便会让人愕然惊惶失措,梅苑主有交待,侍候夫人更得小心冀冀,若让夫人不悦,后果不比让城主不快来得松活。
翠娘拂手让侍婢们下去,她在院中候着即可,梅子来了三四次,见室中未有动静,只得退下将备好的早膳再候着,平日里城主的行踪飘浮不定,甚少位临名下苑落,此番因着夫人,已是两次来到南兴,她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睁开双眼,片刻的朦胧后,是那张刻骨铭心的俊颜,欣然一笑,斜眸看了一眼窗棂处投影到地上的光线,有些耀眼,这不会是晨曦,心下忖虑自己睡了多久?反正一夜无梦,又有他在身边,就让睡意肆无忌惮的将自己侵袭。
他的嘴角,一直扯着淡淡的笑意,什么梦让他如此开怀?不知那梦中可有自己的身影?
“宁儿可是让朕的美貌给迷住了?”
恍然的神游,让这声睡意渐浓欲醒的声音给拉回虑绪,窝在他的怀中,凤宁问出了长久以来每次晨醒时的困惑,“宁儿未动分毫,不过是将眼睛睁开,陛下如何得知宁儿醒了?”
在乎入心的人,只要是她的动作,那怕细微如丝,他都能轻易锐利的捕捉,“宁儿醒来的气息会比睡眠时重些。”
听着他淡淡的答案,却蕴藏着满心的爱意,如此细致入微的体贴,在让她无可奈何之时,也让幸福的感觉溢满心田,想亲吻他的唇畔,不料略微动下,身子的不适感立时让凤宁云眉轻凝。
异样的颤粟让紫御麒全然的睁开了眼睛,邪美的轮廓有些自责,却也划过几抹兴灾乐祸之色,带着几分揶揄浅笑,“我可是有敬告过宁儿,这可全是宁儿自找的,怨不得他人。”说话间,温暖的掌心温柔的轻抚在她的腰间。
腰间来回摩挲的温热,将那不适之感减缓不少,似水如月的玉眸闪过缕缕窘迫,他会如此嘲弄,她亦无可奈何,难不成当时真如她所言将他打晕么?望着那张似笑非笑的颜容,凤宁知道他定然也想到自己昨夜所言,“宁儿起的不过是消遣之心。”
“我知道宁儿舍不得。”知道她会说什么,所以应下她的话不携一点难度,紧紧的拥着她,惬意的长长叹口气,“真想与宁儿就如此相拥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永恒。”
若在平时,此等甜言蜜语自己少得不一阵反讽,看在他难得有感叹之时,今日罢了,放过他,“昨夜问你云儿之事,你含糊不清将我搪塞了过去,此刻醒了,可别想再唬弄于我。”
还清晰记得宁儿得知有孕时的强烈排斥反应,让宁儿受孕怀上孩子,目的不过是他要想独宠宁儿一人,就得有个理由堵那些朝臣之嘴,因着宁儿先前有言再先,她不愿太早为人母,所以生个孩子出来,她的心思既不会放在孩子身上,自己在那些朝堂上因着后宫之事也落得耳根清静。
本是一举两得之事,不料孩子出世后,宁儿的注意力多半被他引了过去,每每去御书房探他,几乎都带着他一起,他心中不悦,后悔自己弄了个小麻烦出来,真希望他快些长大,早些将他送到太学院去,这才少有机会与他争宁儿了,紫御麒邪恶的想着,眼中的冷厉明显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云儿很听话,就若母后不在他身边,他也不哭不闹的。”
凤宁闻言,不禁有丝讶然,眉宇间的轻凝,分明透着疑虑,可是自己不在帝宫这段时间,他常与孩子接触,减少了因着自己与那奶娃娃的敌对?还是自己听错了,说孩子听话,夸奖云儿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那绝对是反常之事。
持怀疑态度的目光,毫不委婉的射向自己,紫御麒也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即轻笑言道:“宁儿放心罢,有竹梅竹兰侍候着,你还不放心么?”
这倒是真的,不过两姐妹虽然靠得住,也比不得生父的照顾,垂眸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眼中闪过的那丝狡黠别以为她不知他在算计什么,“陛下出得宫来,朝中之事如何打理?”
呵呵——,徒然冷冽勾唇,邪魅的神色令人着迷万分,那四溢的威严光芒,无一不显著着他的强势与手段,“朝中之事自是由朝中之人打理,少了朕几日,宇硕也不会天下大乱,朕的朝堂不养闲人,若是无能之辈,朕留着何用。”
挑眉浅笑,不厌恶他的霸道,瞧着他邪美的轮廓透着危险之色,眸中闪烁的狂妄不羁着实让人觉得他高不可攀,慑人至极,然骨子里渗出的威严,无不彰显着他天生就是一个不可代替的主宰,“我的霸道陛下,您是准备与臣妾游览宇硕山河一番,还是即日起程回转帝都?”
宁儿此时表情,可爱俏皮,难以掩藏心中波涛汹涌的爱绪,化作长长的一个缠绵之唇,柔软诱人的味道太过美味,为此他宁愿舍弃生命亦追寻,“宁儿身体不适,自然要歇息两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