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开着迈凯伦回了家,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咱们今天是在家里吃饭吗?”
梁笑坐在副驾驶上,好奇地问道。
“不了,我就回来停个车。这车开去公司太招摇了,我们毕竟是特别行动组的人。”
江来道。
“那倒也是。我们现在还要去公司吗?”
“你得去,毕竟你是员工。我可以不去……”
江来笑着道。
梁笑闻言一皱眉,很是郁闷地道:“那你是要让我打车去啊?”
“打个车呗。”
“你刚才怎么不把我送到公司再回来停车?真是的!”
“忘了!”
“你有健忘症啊?”
“是啊。老了……”
江来笑着道。
“算了,我去打车了……”
梁笑很是无奈地下了车。
江来刚回到家中,手机就响了。
他立马接了起来,道:“喂,哪位?”
“我……我找江来……”
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就是啊,你是哪位?”
“江来……我……我是罗永河。”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些尴尬地道。
江来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虽说他对罗永河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恨意,但是依旧不喜欢这个人。
“有事吗?我跟你好像不熟。”
江来冷声道。
“江来……我们之间的确有些恩怨,这个事情错在我……我那个儿子也是我没有教好。我没有想到他去了省城也会跟你起了冲突……”
江来一下子听懂了罗永河的话,对方是来给罗星宇求情的。
看来巡城司那个队长把罗星宇带回去狠狠收拾了一顿,现在还关着没放出来。
罗永河自然是忍不住了,要出面来求情,要不然他那个儿子可能不知道要关多久。
“什么叫起冲突?是他抓我的麻烦!这件事情你最好自己了解清楚!”
江来十分恼怒地道。
“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他的错。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他就是个浑球!无论怎么样,希望你卖我个面子,饶了他吧!”
罗永河十分卑微地道。
不管罗星宇做了些什么事情,他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对不起,这事我帮不上忙。人不是我抓走的……是他自己打电话叫来的人,我不熟。”
江来十分冷漠地道。
“这些话就不说了吧?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跟巡城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星宇叫来的那个人见到你以后才跟他翻脸的,这说明你的身份让他很忌惮。”
“这件事情只有你才能解决。你说句话,星宇也就被放出来了!”
“当然也不能让你白帮忙。开个价吧……”
罗永河十分着急地道。
江来听到他的话冷笑了一声,道:“你什么意思?当我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
“不是那个意思,星宇得罪了你,那我也算是赔礼道歉吧。精神损失费,好吗?”
罗永河连忙改口道。
“罗永河,你还真是维护你这个儿子。罗家迟早会败在他的手上,我倒是很期待那一天!”
江来道。
罗永河听到他的话沉默了一下,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这个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开个价吧,我只希望你能放他一马。”
“罗永河,我现在不缺钱了,所以我这次不打算放过他。他不是第一次找我的麻烦了。”
“江来!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恨意,但是一码归一码,星宇对你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希望你可以高抬贵手。”
“什么才叫实际的伤害?要断胳膊断腿吗?言语上的羞辱不是伤害吗?”
“是是是……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行吗?”
“不行!”
江来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罗星宇必须要接受教训,要不然骄横跋扈,在槟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罗永河那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也是非常地懊恼,这小子居然这般绝情!
“爸,哥被关在省城真的回不来了吗?”
一旁的罗巧宁开口问道。
他跟罗星宇的关系并不好,但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家人。
“那个小子不愿意帮忙。”
罗永河垂头丧气地道。
“哥为什么会跟那个人起了冲突?”
“这事你别管。”
“要不我去试试?”
罗巧宁没有放弃,而是非常认真地对罗永河道。
“你?你跟他有交情吗?”
罗永河惊讶地看着罗巧宁。
“小时候有点交情,我觉得他还挺卖我面子的。之前为了救你,我也求过他,这次我也去求他!”
罗巧宁道。
罗永河十分惊讶地看着她,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性格比较高傲,很少低头。
她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去求别人,而且她跟这个哥哥的感情一直都不怎么好。
在这一瞬间,罗永河很感动,自己的女儿太善良了。
她很看重亲情,舍不得家里每个人受委屈。
“小宁,你没有必要委屈自己。这件事情爸爸来想办法。”
罗永河拍了拍罗巧宁的肩膀。
罗巧宁十分倔强地道:“爸,你还有办法吗?那个家伙不会给你面子的,其他人也未必能让他改变主意。就让我去试试吧!”
“小宁,爸爸是不想让你受委屈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受点委屈算什么?”
罗巧宁的话说完,罗永河很是无奈地道:“那好吧!你去试试。”
“嗯,我马上启程去省城找他,我要跟他当面谈谈!”
“不需要吧?打电话就行了。”
“打电话不行,他会觉得我没诚意。当面有些话才能说。”
罗巧宁说完便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罗永河来不及阻止,只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想不到罗家现在要靠一个女人去支撑了……”
省城东区巡城司,罗星宇被关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
房间里还有其他几个人,这些人都是重犯,脾气非常地暴躁。
罗星宇已经被揍过几次了,此时遍体鳞伤地躺在角落里,身上被人淋了尿,臭气晕天。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又怒又怕。
挨打的时候他一直在喊救命,但是没有一个巡城司的探员过来查看情况,很显然是有人交代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