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就认识啊。”卢老二嘴角带着一抹笑,玩味又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穆唐。
“你……”春雨又气又急又觉得好笑,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牢头听了卢老二的话也侧过头去打量卢老二。
“卢老二,你还是你吗?”穆唐皱着眉,满满的疑惑不解。毕竟,两个卢老二几乎一模一样。
“我当然是我啦。”卢老二也觉得好笑,卢老二很是玩味的看着穆唐。但是,卢老二也知道,来营救的人模样却实和自己一样,几乎不辨真假。到现在,卢老二也还是恍恍惚惚的,觉得那一幕像是梦境。
“带你出去的人是谁?”穆唐的神色再次的沉了下来。厉声的问着卢老二。
“不认识。”卢老二回答的干脆,神色褪去玩味,沉静下来,嘴角仍然带着一抹笑。
“带你出去的人和你什么关系?”穆唐的眼神落在卢老二身上,不放过卢老二一丝一毫的神情。
“没关系。”卢老二散发着满满的无所谓,抬着头挑衅的眼神看着穆唐。
“看样子,你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嘛。”穆唐眼神冷厉,带着一抹冷笑看着卢老二。穆唐的手上是另一个卢老二逃脱之时留下的飞刀。漆黑、透着森森的寒气,淬过毒,卢老二又怎么会不知道。
“哼”卢老二声音很冷,冷笑一声,脸色沉了下来,玩味和挑衅褪去,满是不屑和无所谓。
“还是招了吧。”穆唐声音清冷,带着戏谑的笑,把玩着带着黑色流苏的飞刀。
“无话可说。”卢老二眼睛凝视着穆唐手里的飞刀,很是落寞,卢老二笑着,无力又凄凉。
“你以为你被救出去就能活命吗?”穆唐似笑非笑的看着卢老二,眼睛里闪着亮光,卢老二的神情变的窘迫。穆唐仍然把玩着另一个卢老二留下的飞刀。
“费什么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卢老二声音冷冷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不招是吧?”穆唐的神情瞬间严肃起来了。
“无话可说。”卢老二的声音很冷,神情很冷。
“穆达,卢老二交给你审了。”穆唐看向穆达,神情严肃,眼神深邃,声音沉稳。
“好”穆达应着,脸上没有表情,眼睛亮了几分。
“带下去!”穆唐严厉的声音响起。侍卫押着三个人走出大堂。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穆唐看着卢老二、牢头、春雨被押走的背影,整个的事情疑点重重,没有一个地方是对的。穆唐凝视着逃脱的卢老二留下的淬了毒的飞刀,心里思绪翻涌。及至于,穆唐想起一个人来,莫娴。穆唐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是在养虎为患吗?
穆唐皱紧了眉头,苦苦思索,不得解。总之,现在穆唐对于莫娴的好感是降到零下了。穆唐来来回回的想着,还是怪自己啊,本来莫娴就是有着和刺客是同伙的重大嫌疑。穆唐竟然能够相信莫娴是温良可人的小白兔。穆唐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真是个笑话。
穆唐回到房间,忙活了一整晚一整天,穆唐还是没有一丝的睡意,感觉不到一点疲倦。
穆唐坐在书桌前,飞刀静静的躺在书桌中央,穆唐身子坐的笔直,左手紧握成拳,落在书桌上,脑子里全是莫娴和带着黑色流苏的飞刀,穆唐目视前方,却是不会了思考。
穆唐回过神来,甩甩脑袋,想要清醒些,但是无济于事。穆唐站起身,决定,去找莫娴。
下午,莫娴收了工。莫娴伸伸胳膊,伸伸腿,用力的伸展身子。莫娴本来想要休息,但是想到浓重的嫌疑,莫娴感觉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莫娴不自觉的走出了院子。
怎么办呢?莫娴现在也没有办法。莫娴只能梳理着所有的线索。
还是那座小木屋。莫娴觉得骑马的黑衣人还会再去的。黑衣人好像是和木屋里的人很熟关系很紧密的样子。
既如此,莫娴决定,再去小木屋一探究竟。
只是这次不要再打起来了。莫娴想起之前的闹剧,太尴尬了,完全不是莫娴的本意。而且,若不是穆唐及时出现出手相救,莫娴被抓去,落的凄惨结果也未可知。想到这里,莫娴悻悻的笑了笑。
快要到小木屋了,天也还很亮,莫娴站在树林边望向小木屋。
莫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安静的就好像是没有人居住。要不是莫娴之前来过,莫娴真的会以为没有人居住,莫娴真的会放松警惕。
莫娴又观察了一会儿,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莫娴皱眉,满满的疑惑,难到真的是搬走了?
先过去。木屋门口两边两棵大树,郁郁葱葱很是茂密。莫娴轻轻用力,纵身一跃,到大树上隐蔽好。莫娴看看周围,确定安全,安心的观察,听着木屋里的动静。
莫娴想起被关在木屋里的云美,一股把云美救出来的冲动涌上心头。莫娴压了压性子,决定从长计议。
可是怎么样才能够把云美救出来呢?莫娴自己脱身都困难,何况再多上个大活人。困难系数简直就是增加了一倍有余。莫娴思索着。
楼上有脚步声传进莫娴的耳朵。有人在不停的走来走去,带着焦躁不安的情绪。
莫娴侧耳倾听,还有人在说话。
“老三,好了没有啊?”卢老大看着站在桌子边,背对着自己的卢老三。卢老大看向卢老三的眼神里有着很深的忧虑。
“马上就好。”桌子上有个杯子,杯子里是半杯子水。卢老三右手拿着小瓷瓶,小瓷瓶里的白色药面正在从小瓷瓶倒进杯子里的。卢老三把小瓷瓶收好,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轻轻摇晃,直到摇晃均匀。
“三哥,你快点啊,怎么还不行,要不让我来吧。”卢老四不停的走来走去,满满的焦躁不安。
“老四,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就行了。”卢老大皱着眉看着急躁的停不下来的卢老四。
“大哥,你也太偏心了,什么都是让三哥做,什么都不让我做。”卢老四瞪着卢老大,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嘟囔着,一点都没停的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