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靳言一个刀光般的眼神打在殷离脸上。
“……”殷离瞬间闭了嘴,好吧,谁让自己有前科。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是这次他们真的没有打苏澈那老狐狸!
八成是他自己打的自己,企图引起温黎书的注意,进而博取同情,割裂哥和书姐的爱情。
邢靳言俯身,蹲在温黎书腿前,拿出手帕替她擦鞋上的血迹:“我会调查,如果是老二老三干的,我自会处罚他俩。”
“擦什么鞋,回去换一双就好了。”
“老婆,我喜欢伺候你。”
温黎书看了一眼抢救室上面的红灯,将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休憩。
邢靳言为她擦鞋的动作很轻,一丝不苟。
灯光打在他白皙的脸上,下颚线极美,眸光柔和且温润。
殷三爷看着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大哥,此时正小心翼翼的为一个女人擦鞋。
此爱情,可歌可泣。
—
走廊拐角处,一个戴墨镜的西装男子悄然离开。
拨通电话。
“老爷,温小姐似乎并没有起什么波澜。”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
“好的,好,”西装男子点接连头,“我这就去做。”
—
乔渝看着血迹斑斑的老宋进了抢救室后,狠狠的踹了一脚墙面,咒骂:“谢沉梁,又给爷玩阴的是吧,你等着。”
手机震动声音响起,乔渝心情跌到谷底,没好气地翻出手机,看向来电显示。
是邢靳言的。
乔渝清了清嗓子,接听:“哥。”
邢靳言嗓音淡淡的,不辨喜怒:“在老宋身上安装窃听器和定位仪。”
“好,”乔渝手指扣墙,叹口气,“哥,我和殷离没有动苏狗。”
“嗯。”
“嫂子那边,为难你了吧?”
“没有。”
乔二爷不禁有点诧异,那祖宗刚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怎可能不耍性子!
乔渝不确定的问:“难道嫂子相信不是咱干的了?”
邢靳言拍着在他怀中熟睡的温黎书,语气夹带了几分柔:“你和殷离最近注意点,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到她,对你们百害无一利。”
乔二爷:“……”
哥,宁以为我们愿意招惹您祖宗?!
还不是tm点太背!
星星还没摘给她呢,不知道那祖宗往后会出什么幺蛾子对他和殷离进行整改。
乔渝想要争取一下人权了:“哥你不能这样,这丧权辱国的路,你是越走越远了啊。”
“嘟——嘟——嘟——”
冰冷的挂断音响起,乔渝对着手机狠狠扇了两巴掌:“昏君,暴君,蛮不讲理的纣王!”
—
苏澈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长时间没有进食,他的肠胃功能有些紊乱,加之外伤感染,新伤交叠旧伤。
心肺功能有衰弱的迹象。
双腿的知觉感知越来越低,腿部组织挫伤严重,恢复正常的几率接近为零。
长时间昏迷,病情严重,很不理想。
接到谢沉梁的通知后,苏澈的特助阿满从南洋紧急赶了过来。
阿满按照谢沉梁的要求,在保证苏澈身体健康的前提下,为苏澈转了院。
不知是否巧合。
苏澈身份矜贵,常图医院特地成立了病理小组,陪他一同转入了丹州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