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白:“闭眼。”
江左狐疑问:“喝水为什么要闭眼?”
“……我喂你喝,我说了算。”
若是江左不闭眼,就这么看着她给他喂水喝,她可能会因为心跳太快而被送进icu。
可江左乖乖闭眼后给他喂水的姿势有点……
那什么……
尤其是江左坐着,需得稍稍仰起头才能喝到水。
这角度未免……
也太sexy。
“我困了。”
别扭喂完水,温书白将杯子一放,表情极不自然,“我先回去睡觉了。”
跑回房间,温书白整个扑到床上。
她把脸完全埋进床单,半跪在肉软的床上,蜷缩成一个拱柱。刚刚给江左喂水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全是淫.秽画面,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脑补的剧情远比真实体验来得更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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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在客厅坐了许久,没回房。
睡不着。
他不着急睡,哪怕晚上睡眠不足,明天去香台山团建的路上亦可在大巴上补觉。
温书白的手机没拿回房,安安静静地放在茶几上。
江左没动。明天早上她会自己出来拿。
杯子里其实还剩有水,没喂完,温书白仓惶跑掉的反应他总能想起。
明明胆子那么小。
他取下眼镜,仰躺到沙发枕上。
自从五岁突然被带回江家,他身边的流言蜚语就没断过。他争过无数次,打过架,有时候桦烨也会帮他一起打群架,但不管怎么处理都于事无补。
久而久之江左索性就不管了,更无心江妈口中的接班人。正好那时候江妈和何叔叔结婚,江左第一次接触到物理,便彻底摒弃了奢靡的生活。
后来大伯和二伯家发现他没那方面的心思,时不时的语言攻击才渐渐少了许多。
说来也戏剧,江左躲得远远的商场,何时了却很喜欢,从小就跟在江妈身后转悠,很多专业知识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儿都比江左要懂得多。
江左差点睡着,将要进入梦乡时被温书白的手机吵醒。
一个美国的网络号码,看起来像骚扰电话。
江左揉了揉眼角,没接。
可那头接二连三、无止无休地打来。
他看了眼墙上挂的钟,十一点了。
现在的骚扰诈骗还挺敬业。
他滑过接听键。
对面先是安静了两秒,紧接着欢呼雀跃:“书书,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书书?
江左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书书,我现在回国了,我想来找你,可以吗?”
江左:“……”
男人:“书书?你理我一下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特别煎熬。我每天想你想到发指,我整宿整宿睡不着。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不理我也是正常的。我们当面谈谈,好吗?”
江左的眼睛变得深邃犀利,静谧的客厅骤然冷了许多。
他戴上金丝眼镜,调整到舒适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看着温书白径直走向他的房间。
停下。
对面有了哭腔:“书白,你理我一下好不好,不要再躲着我。”
江左挺身,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跨向温书白,手机贴在耳畔。
男人喋喋不休:“这两年我一直都很想你,我常常会想起我们一起在伦敦的日子,那时候真的很快乐,无忧无虑的,我喜欢你的笑。”
江左手一顿,走到温书白旁,替她开了门。
没了障碍物的温书白就像没有束缚的兔子,只管自己开不开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径直往江左床上走去,掀开被褥的一角,钻了进去。
“书白,你说说话好不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好吗?”
江左眼睛半阖,床上的“兔子”嘴角带笑,枕在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褥,睡得很踏实。
他清了清嗓,声音冷淡,回复道:“好啊,谈谈吧。”
第27章 兔子 你又在暗示什么
“你是?”对面迟疑半秒, 改口道:“不好意思打错了。”
“没打错,时间地点你定,当面谈谈。”
江左走到床边, 坐下, 指腹柔软地在温书白白嫩的脸上游走。
温书白的脸细腻光滑紧致,摸着很舒服。
须臾,一双纤细的手臂挽了上来, 像蛇一样拽住江左的胳膊, 盘踞错乱, 宣誓主权般。
男人:“你是谁?”
正时, 温书白微烫的额头蹭到江左凉凉的手臂, 降温效果极好。
她努努嘴, 声音像是没睡醒:“老公。”
老公?
江左吞咽了下,满怀深情注视着“胡言乱语”的温书白。
被陌生男人搞得烦闷的心情竟被她一句不知情的“老公”而治愈。
温书白右手顺着江左的手臂往下滑,滑到手腕处摸了摸凸.出来的腕骨,随后再往下, 钻进江左的手中, 满意地十指相扣, 撒娇道:“老公, 你陪我去扫墓好不好?”
还做梦呢。
江左握住她手的力道稍微加重。
似有一张无形的网, 不论身处在外的人怎么叫喊, 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他。
江左回过神,浅笑回复电话:“现在还需要问我是谁吗?”
对面安静了长达一分多钟, 艰难决定道:“好吧, 当面谈谈,我会把我的号码发短信给书书。”
江左:“……”
他都没这么亲切地叫过温书白。
末了,江左在拦截短信中找到男人发来的电话号码, 记好后便顺手删了温书白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他稍稍弯腰,快贴到温书白身上。
“书书。”
“……”
叫着别人叫她的小名,有点别扭。
他的双手探过温书白腰身,慢慢摸索,轻轻抬起温书白的腰,温书白就像软泥一样坐了起来,全靠他支撑着。
他改口喊了声“老婆”,说:“我抱你回去。”
温书白没醒,坐起来后干脆就黏在江左的肩上睡,被带回自己床上后还搂住江左的脖子不想放手。
江左在她耳畔喃喃:“平时那么怂,怎么一没了意识就敢这么流氓?”
他能忍,可并不代表他一直能忍。
他拉下温书白的手,仔细替她掖好被褥。
不知为何,最近几天温书白梦游的频率越来越高。
但他要怎么扯谎称她梦游后都做了些什么?
说她每次都只是去客厅坐一坐?可能对客厅的沙发有特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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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两辆大巴车停到中科院大门门口。原则上是可以随意坐,但舞团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坐上第二辆车。
舞团参加团建的人要比中科院要多十几人,一辆车坐不到,等满员后势必有落单的要去前面一辆车。
齐韵良背了一大包零食,和温书白占到最后一排的位置。
她吃了片薯片,问:“你老公呢?”
温书白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头偏在窗户上。
“前面呗。”
“他不过来陪你?”
“坐得到?”
“咦~”齐韵良锤了锤她肩膀,“某人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
温书白眉眼温顺,别过脸去,被齐韵良无情戳穿后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