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说？”林央央眼神闪烁。
    收拾好情绪，直直看向那名女生。
    女同学目光颇复杂，拿出手机翻出另一个贴子给她看。
    #陆学神拒绝表白手撕情书#
    上面还附带着林央央语重心长，让陆嘉措销毁情书那天傍晚的视频。
    角度依旧是偷拍的，离得远根本听不见视频里讲了什么，只录下了陆嘉措当着一个女生的面手撕了情书，以及那个女生末尾落荒而逃的画面。
    并且，帖子里已经有人指认出来两个视频里的女主人公都是同一个人。
    对此，林央央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是我，但那封情书不是我的。”
    “如果那封情书不是你的，为什么陆学神要当着你面撕情书？林央央，你又为什么要落荒而逃？”
    面对这番质问，林央央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但又思及关于撕情书的真相说出来她们根本不会信，所以干脆缄默不语。
    “还是说……林央央，你是替什么人转交的情书？比方说……”
    女同学一边说，目光一边轻飘飘地落在正越看贴子越生气的文思悦身上。
    毕竟，比起平日里对陆嘉措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林央央，如果林央央说情书不是她的，那么最大的可能是文思悦的。
    林央央瞳孔一缩，没有给她说出名字的机会，直接插话：“我喜欢陆嘉措。”
    “什么？”女同学微愣。
    “我说……是，我喜欢陆嘉措！”
    “你们都在做什么！”文思悦怒吼。
    将林央央拉到自己身后，和母鸡护小鸡仔似的护着。
    她刚刚在刷贴子，关于陆嘉措的，关于林央央的，越看越生气，就一直在帖子里和那群不明真相的人撕逼。
    撕得起劲，结果就忽视了在林央央身上短短几句话时间发生的事情。
    直到她听见林央央突然拉高声音，对陆嘉措的表白。
    文思悦骤然抬头，就看到叁叁两两的同学，尤其是那些仰慕爱慕陆嘉措的女粉丝们，将林央央围起来像质问犯人一样。
    “几个根本没有什么声音的视频，连首尾都没有的视频，能说明什么！”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了思悦？”林央央注意到文思悦气得眼尾都沾上些绯色，轻声询问。
    “怎么不能说明什么？几个视频里偏偏都有她林央央，这还不够说明陆学神就是被她林央央这个疯子，因爱生恨怀恨在心，所以才找人教训的陆学神吗！”
    围过来的人群里，有女生高声质问。
    这话说的，林央央满脑子问号。
    “什么找人教训的陆嘉措？”
    “林央央，你上学校论坛看看吧。”最开始问林央央问题的女同学好意提醒。
    她一直在观察林央央。
    看林央央的确一脸懵逼，不似作假的样子，态度上才少了点强硬和尖锐。
    林央央拿出手机搜索学校论坛。
    都不用往下滑，几个打着‘hot’标志的贴子就高高挂在第一页最上方。
    除了她看过的那叁个贴子以外。
    其中，#疑似陆学神的爱慕者尾随陆学神#，这个帖子里有一个偷拍她和文思悦偷窥陆嘉措被女生表白的照片。
    #某同学要向陆学神表白再次被拒二度落荒而逃#的帖子里，放着那天课间文思悦拉着她去陆嘉措班级的视频，也是唯一一个有声音的视频。
    最后是一个总结的贴子。
    #某女同学数次表白被陆学神拒绝，因爱生恨，恼羞成怒找人教训陆学神#
    甚至在这个帖子里，已经有所谓的知情者爆出了她林央央的身份信息。
    随便一刷，下面全是骂声。
    什么——
    【靠，这个女的疯了吗？好恶心啊，怎么会有这种人？】
    【@常青高中校方@政教处@学生会@风纪委员……你们不管管的吗？这样的学生留着过年？】
    【丑人多作怪，林央央去死去死。】
    【贱人，贱人，贱人……】
    【高一叁班的林央央你没妈吗？怎么可以干出那么孤儿的事情来？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没妈吧？】
    【据说林央央的妈妈确实没了。】
    【哦，司马玩意。】
    ……
    种种，看得林央央呼吸微滞。
    文思悦一把躲过林央央的手机：“央央别看了，网上一群疯狗不用理他们。”
    林央央抬眸看了眼文思悦，嘴角硬是扯出一抹笑，闷闷的嗯一声：“我没事。”
    虽然被戳到痛处她确实很难过。
    但比起难过她心里更多是庆幸。
    毕竟走到今天这一步，文思悦上辈子的悲惨命运是真的，彻彻底底被改变了。
    因为，即将面临这一场精心策划的校园霸凌不再是文思悦。而是她，林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