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9 北上,北上

    江大牛送走了江入秋,骑马跑回侯府,问下人得知老太太还没睡下,他就又到正院找老太太。
    老太太听江大牛说他要去玉锋关,老太太是脱口就是一句问:“你知道路怎么走?”
    江大牛:“……”
    他家老娘跟江二牛真是亲母子啊,先就只担心他认不认路。
    江大牛:“不认路,我会问路。”
    老太太:“那人家要是骗你呢?”
    “这是要干什么啊?”江大牛急了,“娘,我有什么好骗的?骗我能发财啊?”
    老太太把眼一瞪:“你着什么急?”
    江大牛一下子就又蔫了。
    老太太:“路上万一遇上歹人呢?”
    江大牛:“歹人看不上我的。”
    他把衣服往穷了穿,走在路上狗都不带理他的,还能招歹人呢?
    老太太想着心思。
    江大牛自己倒了水喝,他在城门口被冻得够呛,到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呢。
    老太太想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你老子真在玉锋关?江二牛没骗你?”
    江大牛:“他要骗我这个做什么?”
    他去玉锋关见着老爷子了,对他江二牛难不成还能有坏处?
    老太太:“谁在伺候老头子呢?”
    江大牛老实道:“二牛说,没人伺候爹,人都跟着明月两口子出关去了。”
    老太太拍着桌子道:“他们把花婶儿也带出关去干什么?”
    江大牛十分地茫然,这他怎么知道呢?
    老太太:“你一个人去啊?”
    江大牛说:“是,儿子一个人去,岩哥儿他娘留下来陪您。”
    艾氏夫人这时跟着春柳过来了,进了屋就听到江大牛说,他要一个人去玉锋关。
    “你又不认路,你一个人要怎么去啊?!”艾氏想都没想,直接就喊了起来。
    江大牛:“……”
    又来一个觉着他不认路的,
    艾氏:“不行,你一个人不能去。”
    老太太说:“那就不去。”
    玉锋关那头儿,还能真放着她家的糟老头子不管?
    江大牛把头一耷拉,他想做个事也是难。
    艾氏看见江大牛这样,知道当家的这是难过了,艾氏生气,但又不落忍,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管哦!老二这一家子,大女儿是个老实头子,大女婿,算了,沈姑爷还是读他的圣贤书吧,屿哥儿被老二带到军中去了,岘哥儿还是个小孩儿,能指望他什么?可不得他们大房出力吗?
    “要不,”艾氏夫人迟疑着说:“我陪岩哥儿他爹过去?”
    “不行,”江大牛忙就说:“你也走了,咱娘怎么办?”
    老太太说:“家里还有月娥和沈姑爷在,我也还没老到离不了人伺候的份上。”
    艾氏听老太太这么说她就有底气,跟江大牛说:“你一个人要能摸到玉锋关去,那你就我的祖宗了。”
    江大牛挠头。
    “娘,您看呢?”艾氏问老太太。
    老太太:“你不怕啊?”
    艾氏:“您得给我和岩哥儿他爹多派些人手,到了玉锋关,雪边有兵有将的,打仗也轮不到我和岩哥儿他爹出头啊。”
    江大牛说:“我们还得想办法找明月和西楼他们。”
    艾氏看江大牛一眼,心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就凭我们两个能出关去?但艾氏嘴上没说什么,只是哄江大牛说:“都听你的,咱们去了玉锋关再说吧。”
    江大牛和艾氏去玉锋关的事,就是这么着定下来的。到了第二日,全京城都在震惊于,福王被下狱的时候,江大牛和艾氏,带着侯府二十几个人护院,踏上了北上的路。
    “走了,”老太太站在正院门口,喃喃地念了一句,转身往院里走。
    江月娥送了江大牛和艾氏回来,看老太太被春柳扶着往屋里走,江月娥小跑了几步,追上来,接替春柳,扶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沈姑爷呢?”
    江月娥:“他去他老师那里了,说是要交待一声,一会儿就回来。”
    老太太担心说:“溪堂先生不会为难他吧?”
    江月娥:“奶,我也担心来着,可他说他不怕。”
    老太太叹一口气,说:“希望这事别闹太长时间,别耽误了沈姑爷考科举。”
    江月娥抿着嘴没说话,现在还谈什么科考啊,一家人能平安,江月娥就谢天谢地了。
    “奶!”江岘的大喊声,这时从祖孙俩的身后传了来。
    老太太:“这小祖宗醒了。”
    江岘一脸的崩溃,他只不过是睡了一觉的工夫,家里就变了天了?!
    老太太回头看看小孙子,“脸不洗,头不梳的,你就跑出来了?一点规矩没有,回屋把自己收拾好了,再过来见我。”
    江岘:“……”
    突然的,他就感觉事情可能没有宝山说得那么严重了,他奶还关心他洗没洗脸呢。
    这会儿的海棠书院里,溪堂先生在问沈淇:“会不会耽误你下场考试?”
    沈淇摇摇头:“老师,我不知道。”
    溪堂先生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沈淇:“方才有下人来报,我夫人的娘家大伯和大伯母去了北地,我得守着侯府。”
    溪堂先生:“好吧,那你就去吧。安远侯府有徐老太太在,我料想不会出大问题,况且你岳父还领兵离京了,圣上既然还用他,那就说时,赵西楼出关之事,对侯府影响不会太大。”
    沈淇坐着冲自己的老师一躬身,说:“老师说的是。”
    沈淇跟溪堂说完了话,起身就告辞了。
    溪堂先生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子,一瘸一拐地往屋外走,突然问了一句:“子泉,你可后悔?”
    与家人决裂一般离了家,跟着江月娥去安远侯府住,被人骂倒插门,如今更是极有可能被连襟连累,又要错过科考,你后不后悔?
    沈淇回身站下来,冲自己的恩师笑了笑,说:“老师,若不是赵凌云,我这样残疾之人连科考场的大门都还进不去呢。老师,我不后悔,也没什么可悔的。”
    看弟子笑容温和一如往常,溪堂先生放了心,说:“你心中无怨气,那老夫就放心吧。子泉啊,不管将来发生何事,你与老夫师徒的缘分是不会断的。”
    沈淇躬身冲溪堂先生深施了一礼。
    溪堂先生说:“遇事我们不妨等等再看,不用急于一时。你回去吧,好生跟你夫人过日子去吧。”
    “是,”沈淇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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