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地对峙了不过叁秒,梅芙便败下阵来。她重新窝进沙发,低头无言地喝着自己的可可。
希礼想要坐下来安慰她,却又带着警戒——现在的梅芙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开枪手都会颤抖的小姑娘了,她在这几年进步飞速,简直是天赋异禀。明明看着人畜无害,却偏偏生了副会骗人的眼睛,小嘴一撅、泪珠子一淌,目标就能被她搞定个七七八八。
果然,希礼一低头,就看见梅芙噘着嘴,委屈巴巴地淌眼泪。
现在不是在训练场,希礼觉得自己也没道理训斥她,便递了纸巾过去。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希礼在旁边的沙发坐下,“你的小把戏对目标可能有用,对我没用。”他说,“你又不是没试过。”
确实试过,还明明每次都管用。
打得过的就强取,打不过的就示弱撒娇。
希礼明显属于后者。
“还不准我难过一会了。”梅芙哼了一声,带着奶乎乎的鼻音——她刚刚是真的在哭,可不是装的。
“准,你继续难过吧。”希礼的嘴上一点不留情面,他清楚得很,只要自己稍一示弱就会立刻被零五拿捏——不过几年的光景,在某些方面,零五早已经远出自己之上了。
天赋这种东西果然可怕。
“别走。”梅芙伸手,在希礼抽身离开之前拽住了他的衣角,依旧是糯糯的声音。
“陪我一会……”
“什——”
希礼这半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呢,梅芙便倏然从沙发上起身,拽着希礼的领口把他扯了过来,眨眼间便吻了上去。
带着香甜的可可味。
梅芙惯是这样,明明早几年还羞怯得要死,过了十八九的关口便倏然解放了天性一般,有时候还在执行任务,她犯了错,希礼生气,刚张嘴骂了她两句,软乎乎的唇便贴上来了,堵着希礼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话。
十八九岁少女曼妙的身子紧黏着他,有意无意地磨蹭——明明知道现在是任务期间,希礼没办法把她怎么样,就偏偏伸手去他裆下抓来摸去。希礼也是男人,再大的火气,这种时候也发泄不出来。注意力被一再转移,只得愤愤地啃上零五的唇,连亲带咬,把那怒意悉数咽进肚子。
梅芙很清楚,在男女之事上,从来都是希礼占着上风——这男人妖孽得很,从来也不会强迫她,只是勾引,又亲又抚,勾得她下身湿的像泄了洪,全身的皮肤都裹上旖旎的情潮时,梅芙会主动开口求他。
可正因为这样,希礼只要稍有松懈便会被梅芙发现可乘之机——她一定会趁虚而入,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
“我还难过着呢,”她的胳膊圈住面前男人的脖子,还未等他有回应,又仰头去啃希礼的耳垂,“你哄哄我嘛。”
希礼这里怕痒,梅芙知道。
她不光知道,还整个人都欺身压了过去,软软的胸脯抵着希礼梆硬的胸肌,本就只能盖住大腿的睡裙这时候被提至臀间,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自己身后的位置有玻璃,梅芙很清楚希礼能从那反光里看见自己的屁股。
面前男人的下身撑起个骇人的帐篷,是让梅芙非常满意的尺寸。
看吧,再乖戾危险的男人,身体都是诚实的。
希礼喉头滚动,咽了下口水。
果然,哪怕他再小心再慎重,稍不注意,零五便能抓着机会爬到他头上。
明明都是用过很多次的拙劣手段,没什么新鲜的,他却每次都会上钩,从来不会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