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和表现形式都很相似，可能是同种，但是不一样。”
    穆笙歌对这一点倒是很确定，她正色道：“中毒很浅。今天他上楼让我诊脉前身上还没有这个味道，可能是为了试探我的医术特意服毒的，但是也不确定。也有可能下毒的人在今天的宾客，或者谢家的佣人里。”
    尽管很多证据都指向谢程松，但是穆笙歌还是觉得没有确定的证据，所以不是很好直接下判断。
    谢尉风微微眯起眸子，半晌才开口道：“能不能确定？”
    “确定应该可以，但是需要一点时间。表现得太明目张胆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穆笙歌微微一顿，又低声开口道：“爷爷的身体里也有慢性毒药，剂量不大，作用也不大。只会让各种保养品慢慢失效，药物对爷爷的作用越来越小，尸检也查不出来，是一种非常高明而隐蔽的下毒手段。”
    “如果你们的饮食不能确保绝对安全，最好从饮食里先下手查一查。”
    刚刚穆笙歌在给谢老爷子把脉的时候，意外发觉的这一点，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有直接当面告诉谢老爷子，而是想着自己解决。
    眼下谢尉风的行为还算不上是太混蛋，穆笙歌才会好心地和他提起，否则无论是醉海棠还是谢老爷子身上发生的变化，她都不会和谢尉风多提一句。
    大不了就她自己去解决，反正谢老爷子身上的毒为了保证隐蔽性而剂量很小，悄无声息的消除也不是什么十分棘手的事情。
    谢尉风也不知在想什么，拧起眉头看着穆笙歌一会儿，也没说话。
    穆笙歌自己立即了然，点点头认可道：“的确，我也有下毒的嫌疑，不过爷爷身上的毒已经很长时间了，比我见到他的时间更长，这一点和我没关系。”
    “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尉风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一句，旋即微微一滞，又欲盖弥彰一般地解释道：“你做这些事情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好处，我相信你。”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穆笙歌，穆笙歌没有立场也没有动机。
    最重要的是，谢尉风的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没有必要怀疑穆笙歌，那声音非常坚定的相信穆笙歌。
    穆笙歌稍稍挑起眉梢，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无论如何，人家不怀疑自己总归是好事。
    她又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谢程松应该很想知道我的医术水平是什么样子的，如果真的是他故意用醉海棠来测验我，那他接下来应该也还会做别的事情。”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是谢程松，那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结论，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谢尉风若有所思，并没有多说什么。
    晚饭的时候谢老爷子特意多看几眼两人，好像是在确定两人有没有和好。
    原本穆笙歌还是平常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不过察觉到谢老爷子的目光后，她稍微想一想，便往谢尉风的身边坐了一些。
    显出两人似乎很亲密的模样。
    无论和谢尉风的关系如何，穆笙歌都不太希望谢老爷子会跟着担心。
    谢尉风原本还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领会穆笙歌的想法他极其自然地给穆笙歌夹菜，垂眸温声叮嘱穆笙歌多吃一些。
    谢老爷子这才收回目光，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
    穆笙歌到此也松一口气。她正打算低头吃饭，就闻到一些不太寻常的味道，她吸吸鼻子，的确从饭菜里面闻到一点点并不明显的药味。
    她抬眸看一眼，便瞧见饭桌上的饭菜似乎并不是她给的药膳房子。
    而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味道很杂。
    有那么一个瞬间，穆笙歌甚至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是自己最近闻了太多草药，嗅觉出现一些问题。
    毕竟自己刚刚闻到的味道很淡，一瞬间就过去，她无法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判断出什么错。
    她正打算再夹一口菜确认一下，就听见谢程松带着些许调侃笑意地开口道，“笙歌怎么不吃？是饭菜不和胃口吗？还是和中午一样，发现饭菜有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