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智等兵将控制住全场后,才看向副主考等人,“现在可还有话说?”
副主考等人彻底木了,他们派了许多人盯着周大人,周大人如何与驻军联系的?不对,驻军的白将军是他们的人,今日五十个兵就是白将军派来的,都是他们用惯的人手,白将军呢?
昌智站着没动,他在等,等考场外的结果,他仔细推敲后,他在哪里都不安全,反而考场内能保证他的安全。
那么他就在这里等着,等着蓝将军控制川州城。
副主考等人有的心态已经崩了,周大人调动川州驻军,这说明说什么,说明周大人有调兵的令牌,皇上给了令牌代表了皇上肃清川州的决心。
其中一人扑通跪在地上,“大人饶命,还请大人开恩,我等都是被逼迫的啊,呜呜,大人我等不参与没命活啊。”
有一人起头,陆续都跪了下来,“大人,我等不同流合污祸及家人啊,还请大人开恩。”
昌智清楚,有的人的确被逼迫的,谁都有软肋,子嗣与家族,有的人不想参与也被拉下水。
副主考反而最沉默,他本就是被推出来顶缸的人,他折腾出李秀才为了自救,显然他的算计白算计,颓废的跪坐在地上,脑子里想的是家中子嗣,后悔吗,后悔啊,如果不贪婪就不会越陷越深,满身泥泞早已经沉入泥潭。
副主考裘大人突然笑出声,“哈哈,哈哈。”
李秀才已经跪趴在地上,脑子里空空的,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昌智没理会求饶的人,从护卫的手里拿过名单,对着管副将道:“将名单上的考生聚集起来。”
管副将接过名单,然后瞪大了眼睛,这份名单人名可不少,不过他听令就好,“是。”
管副将带着一队兵核对名单去了,对于驻军而言,今日的行动他们也是震惊的,而主导一切的周大人反而最平静,难怪时常见到皇上,皇上不仅给了调兵的权力,还给了周大人旨意,白将军就是这么被拿下的,一同的还有白将军的亲信。
考场喧闹了起来,考生受到惊吓反应过来,尤其是名单上的考生,他们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然闹也没用,真刀面前都怂了,如果真有气节就不会买流出的考题。
昌智不想听官员辩解,让人堵住了他们的嘴,等名单上的考生聚集在一起,昌智走过去。
考生们纷纷开口,“大人,我们犯了什么错?”
昌智指了指被护卫扯过来的李秀才,“你们买的考题是从他手里出来的。”
安静了,这回谁也不闹了,有的人心里有感觉,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现在被掀开哪里还敢闹。
这个时候只剩下害怕了,有人道:“大人,我们受到了蒙骗,而且还没有考试啊。”
昌智才不理会喊闹的人,对着管副将道:“看着他们。”
京城皇宫,皇上道:“你儿子今日要捅破天,你真不好奇?”
周书仁仔细辨认着,确认皇上只有调侃心头一松,捅破天只要皇上不动怒,他就不担心,“他为皇上办差,一切都是为了皇上。”
皇上,“所以朕给了他很大的权力。”
周书仁好奇啊,但是他不想问,“皇上圣明。”
皇上也不继续逗周书仁了,他等着消息传回来,换了话题,“你大孙子的调令已经送去草原,朕给了充足的时日上任,你大孙子能回京城待几日。”
周书仁听了心里高兴,“谢皇上。”
说来,汪苣丁忧后,吏部的消息对他就不那么灵通了,汪苣在吏部什么消息他都会最先知道!
皇上对周明云很满意,他一直有意识的为太子培养人。
川州城,整个州城到处都是兵将,有昌智踩点提供的地图,一家家被驻军控制起来。
安家大门大开,门口有兵把守,宅子内所有的主子不管男女全部控制在院子里,怀里抱的小娃娃都被赶了出来,兵将守着书房等重要地方。
宅子里哭闹声不断,安二和安三都懵了,今日不是秋闱入考场的日子吗?
安二压下心里的恐慌,走向领头的人,“大人,为何抄了安家?我大哥在京城工部任职,我们家一直守法,还请大人明示。”
校尉眼底都是冷意,声音也带了寒意,“我等听周大人命令,安家是否犯法你等心里清楚。”
安二只觉得气血冲向头顶,有些晕眩的感觉,还好安三扶了一把才没倒在地上。
二人不敢再问,回到人群中对视一眼,竟然是周大人的命令,周大人为何能调动驻军?
安二压低声音,“这可如何是好?周大人登门不入为了踩点?”
安三心头阵阵发慌,“我就知道断尾没用,这位是真狠,出手就是驻军。”
安二,“大哥在京城,不知道能不能救我们。”
安三没那么天真,自家干了什么自家最清楚,语气里满是后悔,“早知道让大哥在京城低调了。”
安二反应过来,“完了。”
大哥不低调银钱哪里来的?一查家底账目就会发现不对,这不是明晃晃的证据吗?
与安家相同的还有许多家,川州的城门已经被驻军控制住。
知府府衙,史知府坐着没动,看着一队队的兵将查封府衙,史大人背脊发寒,周昌智看着无害,下手是真狠,脑子里想不明白,周昌智什么时候与驻军联系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西斜拉长了影子,考场内格外的安静,直到史知府被押送过来。
史知府官服不见褶皱,竟然还稳得住,见到昌智就问,“大人是何意?”
昌智放下手里的茶杯,“你不是看到了?”
史知府,“大人,本官一直公正清廉从未收贿赂,大人今日之举本官会上告皇上,请皇上还本官一个公道。”
昌智从怀里拿出令牌,“看到了没?这就是皇上的意思,所以史知府还是省省吧,而且你可别污了公证清廉,你怎知本官没有足够的证据?”
史知府觉得周昌智诈他,他做的十分隐秘,“本官问心无愧。”
昌智看向刚回来没多久的丁玦,丁玦走了出去,昌智似笑非笑的,“本官从不会诬蔑任何一个正直的人,听好了是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