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淼给林绯画了个夜店烟熏妆，用她的话来讲，活脱脱一只“性感小野猫”。眼尾微微上挑，多了丝纯情的性感。
    林绯问过程淼对于杜瑾年的看法，程淼翻了个白眼：“因为男人丢了姐妹，他不配。”
    程淼带林绯去的她一个相熟的朋友开的酒吧，门口有服务人员帮忙，刚踏入大厅，入眼的便是房顶悬着的镭射灯，灯影缭乱。被震耳的音乐的干扰下，两人说出口的话都被吞进去不少。
    林绯心里难受，所以原本不喜欢的氛围都成了舒缓压力的宣泄口。
    进了舞池，程淼尖叫着跟着音乐蹦跳：“杜瑾年算个什么东西！”
    林绯跟着程淼一起喊：“暖男必死！你又算什么东西！”
    两人跟着人潮，音乐和灯光的节奏在舞池里没什么章法地蹦跳着。
    “啊！”程淼突然叫出声，“谁摸我屁股！”
    群魔乱舞，几乎没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响动，就算是听到，又有谁会承认。人影摇辍下，程淼跟着停下动作，拽着林绯的胳膊高声重复。
    这里的人大多是来放松的，没人愿意掺合别人的事，都在冷眼旁观。
    程淼骂娘：“哪个龟儿子手贱摸人屁股！手不要早点剁了！”
    她这一闹，更多人停下来，表情都是那种事不关己乐于看热闹的模样。最后还是林绯受不了别人对她上下打量的目光，拉着程淼从舞池钻出来。
    灯光闪烁下，两人前进的画面就如卡帧一般，一帧又一帧地向前移动。
    舞池很快恢复原状。
    程淼并不知道林绯对沉徒骞的感情，林绯不说，她也没问，只由着林绯闹。
    林绯喝着酒，一会儿放声大笑一会儿哀嚎着呜咽，程淼悄悄瞥了两眼也没见到一滴眼泪，有些无奈。嘱咐了声让工作人员帮忙照看一下林绯，自己去了卫生间。
    不知叫什么名字的酒还挺好喝，林绯贪嘴又多喝了几杯，她酒量不好，很快便又醉了。
    沉徒骞走进酒吧门口的时候，一眼便看到烂泥般瘫软在吧台的林绯，整个人眼神迷离，对着调酒师傻笑。他是带着怒气进来的，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火上浇油。
    身上穿的是什么？裙子短的都快看到内裤了！
    上半身这个衣服是块烂布吗？露了这么大一节细腰出来！
    脸上跟鬼画符一样，哪里像个小姑娘。
    沉徒骞忍着没有发火，快步走到林绯身边，拽着人胳膊把人扶正。
    “这里是程淼家？嗯？”
    林绯眯着眼凑到沉徒骞跟前，看清来人的样貌登时笑出声来：“沉徒骞！”
    “程淼呢？”沉徒骞问林绯，后者因为酒精的缘故，早就没有自主能力，一口一个沉徒骞叫着，根本不听他的话。
    倒是调酒师替她作了回答：“好像去卫生间了。”
    “我好想吐哦……”林绯胳膊勾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衣服上，轻言轻语，“沉徒骞，我有点想吐。”
    “……”沉徒骞把人从座位上拉拽起来，看似粗鲁的动作却额外注意着是否用力过猛或者怕林绯磕碰到哪里。
    林绯东倒西歪地扭来扭去，偏偏面上却眉眼弯弯地傻笑。
    “站好！”
    显然，沉徒骞的话没有任何作用，林绯整个人倚靠在他身上，脚上软软的，就差用脚背踩地板了。
    调酒师想制止沉徒骞带人走，沉徒骞语气很差，强压着怒意：“我是她哥哥，带她去洗手间。”
    拨通林绯的手机号吗，把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哥哥”递给他看。